为首的叫陈彩绘,美术特长生,家里有点钱,所以格外有优越感,带着一股莫名的傲气,对谁都要品评一番。附和她的叫周蕊,陈彩绘的小跟班,近墨者黑。最后一个叫蒋蓉,平时沉默寡言,存在感很低,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两人为伍。凝雪可以肯定从来没跟她们交过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故意刺激李涛,还对她冷嘲热讽。只能说人性本恶。精神匮乏的大小姐只能找到这种消遣方式吗?幼稚得可笑。景泠迈着长腿往里走,擦身而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依旧是冷漠淡然的眼神,好像还多了几分厌恶。得,不仅没拉近距离还更远了。妥妥反向攻略。心累。jpg两节课很快过去,早cao完了后大家陆陆续续回教室,快要上课了还不见景泠和李涛。凝雪有点担心,怕李涛因为自己迁怒景泠,刚要出去找,就见景泠走了进来。她的表情跟以往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凝雪一眼就看到了她红肿的手背。挨打了吗?过了一会儿李涛进来,鼻青脸肿的,看起来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比景泠不知道严重了多少倍。刚还担心的凝雪:……心情复杂。jpg犹豫再三,凝雪决定拿点消肿药给她,虽然这药已经不知道放了多久,但好歹是个接近她的契机。“这是消肿的药膏,擦擦吧。”景泠倚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纤细修长的手指捏住那管药膏,眼中尽是讥诮。“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才打架的吧?”讨好凝雪先前还有点小愧疚,毕竟李涛盯上她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结果她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莫名让她十分不爽。“我并没有这么觉得,你大可以不用这么揣测别人。不用就拿回来。”她夺过景泠手里的药膏转身就走,留给景泠一个矜傲的背影。景泠往后仰去,冷漠的表情裂开了些,薄薄的眼皮垂着,遮挡了眼中情绪。脾气还挺大的。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该感谢那边送了一个有趣的东西给她吗?她勾唇一笑,是轻蔑讥讽的弧度。
坐在座位上,凝雪止不住地后悔,手里的药膏被捏成了各种形状。被嘲讽两句又不会少块肉,干嘛要这么冲动呢?反正她也是带着目的接近景泠的,只要能激活系统,不应该放下没用的自尊心,牛皮糖一样缠着她吗?凝雪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无精打采地趴到桌子上。相比起被景泠嫌弃厌恶,穷的铃儿响叮当的家问题更大吧。就应该死缠烂打。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天天在她眼前晃,就不信她无动于衷。但是也有可能被狠揍一顿,李涛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景泠可不是什么善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任务到底要怎么做啊?还不如像以前一样,让她去末世跟丧尸拼命呢,至少只用动手不用动脑。想到这里,她默默朝空中竖了个中指。要不是被那人忽悠,她早过上纸醉金迷的日子了,哪还用看一个高中生的脸色。被坑了这么多次,怎么就是学不乖呢?在她说要赠送系统的时候就应该坚决地拒绝的,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凝雪,你真是白活了这么久。就这样恹恹地又上了两节课,很快到了中午,因为任务没有进展,凝雪连胃口都没有。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一个女孩逆流而进,径直朝她走来。“雪儿,中午吃什么?”女孩有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巴掌大的脸上嵌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含笑看着她时露着暖意。本就是纯净乖巧的长相,齐刘海使得她看起来更加温顺,如果不是她正在眼前,而是在路上偶遇,凝雪绝对会以为她是初中生。在她打量女孩的时候,脑中的记忆也随之产生。陆月,她唯一的朋友。初中做了三年同桌,高中又是相邻的两个班,关系一直很好。记忆纷至沓来,凝雪对她自然而然生出一种亲切感,就好像真的认识了好多年一样。“不是很想吃,你呢?”路月从校服兜里掏出一个面包给她,道:“就知道你会这样,吃这个吧。”蔓越莓面包,某次凝雪随口夸了一句,她就记住了。凝雪让了半个凳子给她,两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凝雪将下巴搭在她的胳膊上,像霜打的茄子。“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蔫了吧唧的?”陆月用手指为她梳理头发,动作轻柔,弄得凝雪昏昏欲睡。“没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家庭困难,很快就要上不起学了吧。马上就要升高三了,到时候学费资料费,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肯定不是笔小数目,仅靠母亲捡垃圾,怎么交得起?更何况她还要养活一大家子。方凝珹成绩比她好,如果只有一个人能上学的话,肯定是他。自己的归宿是什么呢,进厂打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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