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他在元家人眼中根本不重要。
证明昨天还对他甜言蜜语的权相言,今天就可以因为别人的几句挑拨将他再踩到泥里。
证明他的廉价和一无所有。
元夏至肩膀瑟缩着,说不出话,唇微微发颤。
看着元夏至破碎的神情,池则逢心满意足,他含笑道:“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罚你呢?”
元夏至神色麻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他看向池则逢,突然很想恶心一下对方,于是他说:“要接吻吗?”
轮到池则逢愣住了。
接着,池则逢觉得非常被冒犯,也很生气。这个低贱的家伙,明知道他讨厌……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不知道谁给元夏至这下贱东西的胆子,竟敢不问他的意见就这样亲上来,唇重重撞上他的。
他头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元夏至那双唇如此柔软,带着微凉的体温。
池则逢心里翻腾起一股陌生的、前所未有的情绪。
元夏至的舌撬开他的牙关,精液混着薄荷牙膏的味道,进入他口中,还带着一点血的腥气,很怪,很涩,很苦。
心中溢上说不出恶心与反感,他顿了顿,反而不受控制地恶狠狠地回咬住元夏至的唇瓣,用力到咬得出了血。
或许被他突然的暴虐吓到了,元夏至的舌尖瑟缩了下,接着小心翼翼地触着他的唇一下下地舔,像小时候他养过的听话小狗般讨好地舔他。
唇是凉的,却莫名带给他诡异的温暖感。
不常回家的元父元母今天回家了,别墅里难得热闹了起来,晚餐元夏至也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吃,而是在楼下餐厅和大家一起吃的。
元父元母回来,元夏至是很开心的。他是元家从孤儿院收养回来的,从每天挨打吃不饱饭到如今衣食富足,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运,也一直对自己的养父母心存感激。
吃着吃着,话题便转到两个孩子身上。元父问道:“夏至,你最近成绩怎么下滑了这么多?老师都特地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了。”
“啊……”元夏至抓紧筷子,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声说:“对不起。”
“不要道歉,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就和爸爸妈妈说,好吗?”
元夏至垂下眼,睫毛颤动了一下,强笑道:“嗯……”
“倒是小铭,”元父转头看向一旁神色漫不经心的元铭:“你哥成绩下滑后,你总算是能拿几次第一了。”
“切,”元铭冷哼一声:“他拿了第一你恨不得裱起来,我拿第一你怎么不夸我?偏心。”
一旁的元母瞪他一眼:“行啦,你爸只是嘴上不说,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我才没有。夏至,好好学,别让着你弟弟。”
元夏至味同嚼蜡的嚼了两口菜,跟着扯出一个笑容:“我没有,是最近的题有些难。”
“好了好了,”元母又瞪向元父:“吃饭的时候不说这些。”
元铭耸耸肩,往嘴里送了一筷子菜,余光扫过一直低着头的元夏至。平时最会花言巧语讨父母欢心的人此时沉默得令人意外,黑发垂下来挡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胃口也很差似得,一口菜要慢慢嚼上半天,好半天也没吃几口。
饭吃到一半,元母接了个电话,又要因公司的事出国,短暂的相聚也就这样结束。在别墅门口目送养父母离开,看着汽车尾灯逐渐消失在黑夜中,元夏至神情有些恍惚。
天气有些冷了,元夏至拢了拢衣服,没看旁边的元铭,转身便往回走。旁边的人冷笑一声:“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哥哥。”
元夏至没有搭话,沉默着走回别墅,元铭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无话。
元铭的房间在元夏至楼下,可元夏至上了楼梯,仍能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身后。
跟在他身后上楼的少年抬起头,两人隔着几级台阶对视,明亮的灯光下,少年桀骜不驯的眉眼帅气逼人。
元夏至抿抿唇,没说话,继续往楼上走,那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声也一直没有消失。
拜池则逢所赐,元夏至对身后的脚步声极度敏感,他实在忍受不了,站住了脚,身后的人却没有刹住车,重重和他撞到了一起,与此同时,元铭的呼吸从他后耳边擦过,那热度让元夏至肩膀缩了一下,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有些恼怒地瞪向元铭。
少年的眼眸似乎带着笑意,更多的是玩味:“哥哥,怎么不走了?”
元夏至这才开口:“你的房间不在楼上。”
“我的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元夏至抿抿唇,没再争辩,而是快走两步去开房间的门,只是他刚将门打开个缝隙,就有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将门按上。
将门关上后那只手也没有离开,而是就这样将他困在胸膛和墙壁间。元夏至放下手,平静道:“你想干什么?”
“哥哥,”少年的声音从他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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