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去看向萧无辞。
萧无辞正和萧老太爷说话,他看起来正在努力让自己不用喝酒。
萧老太爷面色不动如山,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酒可是你最喜欢的状元红。”
萧无辞道:“可是你的好儿子已经准备戒酒了,您为这事儿也是骂着我到了这么大,何不在这时候同意了呢?”
萧老太爷一戳他的拐杖,道:“因为我知道除非是天王老子来了,不然你根本不会戒酒。”
萧无辞苦笑,可是他还是道:“可是我的天王老子不是已经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看向了姬晌欢,看来他的确还记得他答应过姬晌欢不再喝酒——虽然这时候兑现起来,是一定有些投机取巧。
萧老太爷也看向了姬晌欢,他道:“你以前可从不听含光的话。”
萧无辞道:“他现在可不比曾经,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岂不是就像您不听母亲的话,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萧老太爷想了一想,他好像因此确实不打算让萧无辞再喝酒了。
姬晌欢打趣他:“你还真听我的话,放着这么好的酒就不喝了。”
然后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声音冷冷道:“当然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一把贱骨头,敬酒不吃,就喜欢吃罚酒。”
萧无辞叹气道:“你还是这么不留情,好容易为我的大事来一趟,还要在两个我的天王老子面前揶揄我。”
吴洺正看着他,也看着姬晌欢,他的声音一点也不温暖,但是他的话却仿佛很温暖:“毕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他是我师父重要的人,我总归还是要来看看,更要来帮你忙的。”
这种温暖的话,在这时候很奇怪,萧无辞在这种一切大时候还能有什么事需要请他帮忙?又是谁让他帮萧无辞的忙?
一直沉默地,微笑地听着这一切的萧老太爷忽然道:“那就让我与含光喝一杯,我有好些事还想和他聊一聊,你师父他…”
萧无辞忽然有些笑不出来,虽然他知道一切都瞒不过老太爷,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半点也不想让姬晌欢头疼。和这件事比起来,实在憋得难受的肚子似乎一点也不难受,半点也不难受了。
吴洺道:“现在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不已经在这里了?”
萧无辞苦笑道:“看来这不是揶揄,而是这个人的确是我。”
他拿了装得很满的酒盏,对萧老太爷道:“父亲的决定果然很满改变。”
然后他喝了这一杯酒,他觉得这一杯酒也许很快就会让他的膀胱从还只是胀得发酸,变成胀得刺痛,他已经很清楚自己还能喝多少水。
萧老太爷笑着道:“你是不是觉得这罚酒比敬酒好喝?”
萧无辞摇头:“父亲就别气我用含光的身份欺瞒您了。”
萧老太爷道:“那你就再罚两杯吧。”
萧无辞难得觉得自己有一点想要哭出来了,看来自己的父亲的确会很明白自己的儿子。可他也明白,如果他不找吴洺来帮他这个忙,把这件事替他在现在这种又欢喜又快活的时候就说出来,它之后只怕是会更麻烦,萧老太爷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吴洺正经道:“我替他喝一杯,毕竟这件事上我也帮了他做了隐瞒。”
他将酒一饮而尽,目光已经落在了姬晌欢的身上,毕竟他是一个帮忙也只愿意帮一半的忙的人。
姬晌欢笑道道:“这一杯本来就该由我这个罪魁祸首来喝。”
他也喝酒,虽然他一点也不爱喝酒,可是他总归还是要为了自己的那点小九九维护萧无辞的。
萧老太爷很是满意,他已经不打算再和这几个孩子置气,他道:“你们也算提前喝过交杯酒。”
吴洺道:“恭喜。”
他说完就走,因为他已经又一次帮完了萧无辞的忙——至少这个时候,萧老太爷已经并不觉得萧无辞还需要有人来帮他闹一闹洞房。
所以洞房里现在安安静静,只有两个面对面的人。
并对红烛噼里啪啦得响,烛火摇曳,仿佛是纠缠在一起的情人。
姬晌欢正看着屋子里头的一把椅子,被换了一把的椅子:“这不是云中雀屋子里那一把?”
萧无辞摸了摸下巴,他道:“我们弄了这椅子都是水,总不好还留在云前辈那里,我自然是花钱把它买回来了。”
姬晌欢仍看着他。
“况且我很喜欢那一天,做一个纪念也是好的。”他笑道:“你不喜欢么?”
姬晌欢也笑起来:“喜欢,所以你今晚也要坐上去么?”
萧无辞摇头:“自然不是现在。”
他捉着姬晌欢的手,按在那个笼子上头,再让它的指尖停留在自己的肚子,留在那个鼓起来的被憋得硬邦邦的膀胱上头,低喘道:“我都快要憋死了。”
“所以呢?”姬晌欢又笑起来,他轻轻按过萧无辞的小腹,就像当初在每一次萧无辞讨饶之前一样,可他这时候却摇头:“可你现在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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