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东海的风,湿润的咸腥的风吹动着粉末一样细腻,金子一样美丽的沙子。星斗满天,斑驳的星光不知道来自哪一处星宫,如同萤火一般洒向大海,斑驳了这个离青石镇还有一点距离的寂寥的小酒馆附近无边的,冰冷的黑暗。
萧无辞已经睡下了,他虽然是个武功不怎么好,体力也不怎么好的世家老爷,却很少睡得这么早。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想要为了迎接接下来可能见到“黑夜马车”而可能发生的大战,他只是不能不睡——一旦他再睡得晚一点,他不知道膀胱也充盈起来之后自己还能不能睡得着,还能不能多休息一会儿。
老实说,萧无辞曾经并不喜欢禁欲,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会喜欢,哪怕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认为自己是一个伪君子,他也不喜欢阴茎无休止的胀痛。
但是他不能不承认,到了现在,在拥有了一个很“任性”的爱人之后,在忍耐着性欲的时候,一些欲望会被代偿一般满足,一些因为太久没有见面而被遗忘了很久的欲望。
夜已经很深,就连星星都倦怠地遁去了云朵的后面,萧无辞终于得以入睡。他侧着身子,手放在脸颊的旁边——姬晌欢不允许他佩戴一些可能伤了身体的玩具很久了,尤其是在他睡着了,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时候。
萧无辞知道,他清楚得很,在这种最控制不住的时候靠自己控制住会让姬晌欢更高兴,更快乐。所以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努力下他也早就不会被没完没了的一阵阵的悸动和空虚牵着鼻子,在睡梦中去抚摸那根硬邦邦的东西。
也许是逐渐填满的膀胱刺激了渴求,萧无辞翻了个身,在本能的呼唤下他的两条腿合在一起,但他的手没有动,这些迷蒙的酸痛让他做了一个梦。
他站在盈满最芬芳的花香与最上好的熏香的房间里头。温暖的屋子挂着两条红纱,红纱下头摆着两盏绿酒,绿酒边上坐着一个人。
哪怕并不揭开这美丽又神秘的轻纱,萧无辞也已经猜到这个人会是谁。他不能不承认他想见姬晌欢,他比姬晌欢想象得还要想念姬晌欢,哪怕会因为现在跑到东海被狠狠臭骂上一顿。
此时此刻,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尖叫着,整个身体都在发热,像是被放在文火上炙烤着。
这是多么煎熬,又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萧无辞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微笑着与这个美丽的恶魔,这条美人蛇说话,哪怕他的身体仿佛一直在催促着他再上前一步。
“这些日子没有见,你在江南又有没有想起我来?”
再靠近他一些。
“我总是在想,如果你知道我又掺和进这种事会怎么惩罚我?”
不要说这些废话了,把他抱进怀里。
“我的小君,我只是很想念你…”
他是一个如此完美的地坤,是如此危险,又如此让人着迷。
萧无辞闭上眼睛,这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面对无数勾人的,主动投怀的美人,无数软玉温香,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偶尔的心口不一,君子论迹不论心,他什么也没有做。
可现在,姬晌欢就如同一支罂粟花,他在姬晌欢的面前早就把那些仁义礼教抛之脑后,姬晌欢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
他的小腹轻轻抽动了一下。
“呃…”这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控制住声音。眼前的人那双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他,看上去却是诱惑的,闪烁的。
“主人…我觉得我快要爆炸了,我想要你命令我做点什么,无论是什么…”萧无辞搂住了姬晌欢的肩膀,他那根硬得发痛的东西甚至已经顶在了姬晌欢雪白的大腿,快感电流一般在脊柱流淌。
就差一点,就快…
萧无辞睁开了眼睛。床头边那根盲杖冰冷得发痛的触感让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些多么荒唐,又多么难堪的事。他的右手正握住了那根东西,紧紧地握着,整个顶端早就潮湿一片,手掌间粘稠的汁水拉了一条条叫人脸红的银丝。
快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只要萧无辞的脸皮足够厚,再一次套弄上去,久违的快乐就会到来。
萧无辞拿开了那只手。
在一瞬间身体在发疯一般追求本能的路上被强行勒住的马,他几乎立刻抓住了被子咬紧了牙关去忍耐,去克制,去阻止绝不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还不是时候…还没有得到姬晌欢的允许,还没有见到姬晌欢,他喘着气,甚至能感觉到顶端的出口控制不住地开合。
终于,性欲如潮水般退去,难以言说的空虚仍然让他的小腹抽痛不已。他坐起来把脸埋进满是汗湿的左手的手心里。
尽管这是如此叫人感到不快的一件事,但这又是值得骄傲,值得肯定的一件事。他没有屈服于本能的欲望,他守住了诺言,这是无边的痛苦中唯一一件让人欣慰,让人安心的事。
鸟儿叫了,如同美丽的女子清脆的歌声,如此动听,又如此悠扬。大海边耀眼的透过窗户洒进来,就仿佛桌子上是一枚又一枚的金子。
萧无辞看不见阳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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