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后那人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拽住他的手向后倒在地上,捡起垃圾堆里的啤酒瓶,朝他头上砸去。
玻璃碎裂的同时那人头上有鲜血流下,其他几个人见状拽住我的头发把我从那人身下拖出来,然后狠狠砸在墙上。
我摔下来单膝跪在地上,抹了一把鼻血,又有一个人一脚踹在我肩膀,把我死死摁在墙上,我握住他的脚踝拧断,曲膝坐在地上低喘了口气。
接下来几个人一起朝靠坐在墙边的我施加拳脚,我抬手护住脸,偶尔有力气了反击一下。他们最后掐住我的脸往我嘴里倒土,我呛咳得厉害,却懒得挣扎。
彪哥走到我面前,缓缓点了根烟,他抽了两口,蹲下身将烟喷在我脸上,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彪哥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复杂,他问,“宋听雨在哪?”
我吐出嘴里的泥,冷笑一声,“死了。”
彪哥抬手拦下身后蠢蠢欲动的人,皱起眉。
彪哥静静抽了会儿烟,最后两指掐着烟屁股,掀开我的袖子,把烟头摁在我手臂的绷带上。绷带很快被烫出一个焦黑的洞,烟头直直碾在我发炎的伤口上,火星和烟灰钻进肉里,响起灼烧皮肉的噼啪声。
烟灭了,彪哥重新点燃,换了个地方继续烫烟头,烫完这支,再从烟盒取出一支继续。地上掉落一根又一根烟尾,绷带上渗出血,很快被大片刺眼的红染湿,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彪哥眯眼看我,“我再问一遍,人在哪?”
后背泌出涔涔冷汗,汗滴进流血的伤口生出刺痛,我抬眼淡淡看他,声音有些沙哑,“死了,我杀的,你们打死我吧。”
彪哥起身,抬脚踹在我肚子上,“周末,打五万过来。”
等一行人走后,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把脱臼的另一只胳膊接好,才艰难地站起来。
拖着一身伤走了一遍昨天的路线,路上从一家酒吧打包了馄饨,回到仓库,钥匙插在锁孔里,我却迟迟没有转动,门有被撬过的痕迹。
打开门,果然,人不见了。
我走进去关上门,鼻血又开始往外冒,滴在衣服和地上。我坐在床上打开一次性饭盒,开始吃馄饨,大份是12块钱,小份才8块,应该买小份的。
馄饨汤里染开一滴滴鲜红,鼻血还在流,我咀嚼着嘴里的皮馅,拣起一块带血的馄饨,放进嘴里。
应该杀了宋听雨的。
把他的尸体剁成肉馅,包进人皮里,应该可以吃很久。
宋听雨应该是不难吃的,他的皮肤很细腻,身上的肉很软,从那节断掉的手指就可以看出,他的血肉应该相当美味。
人跑了,就再抓回来。
不,下次见到直接杀了,搭上李总这条线或许可以买到枪。再不济,制造一场车祸。
放火和爆炸行不通,我要他皮囊完整。
宋听雨跑了。
他怎么敢跑。
吃到最后一颗馄饨,仓库外响起敲门声。
我走到卫生间砸碎镜子,握着一块碎片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
会是谁,警察,彪哥,贺宜轩,杨可,李总,范昀,是谁。
还未黑透的天光从缝隙照进来。
外面站着宋听雨。
见到我他的脸色一下变了,“小迟,你……!”
我将宋听雨拖进来,反手锁上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掼到床上,玻璃碎片划破我的手心,深抵在宋听雨的胸口,扎了进去。
宋听雨惊呼一声,“小……”
我沉声打断,“闭嘴。”
宋听雨不出声,也不敢动了,玻璃一点一点深扎进肉里,宋听雨胸口开始渗出血,他眼睫湿了,眼泪流下来,沿着下巴落在我手上。
我动作一顿,见我停下来,宋听雨抽噎了一下,随即开始不管不顾地号啕大哭,“小迟,你要杀了我吗?!呜……为什么呀?我又做错什么事了?你要杀了我吗?!”
他哭的伤心极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漂亮的脸皱成一团,“我还,我还给你去买热水器,家里的热水器坏了……呜呜……我还给你去买热水器!”
“你就是想报复我了对不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呜……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啊……”
我在心中将他的话默念了好几遍,才找到关键,“……你出去是为了买热水器。”
宋听雨哽咽道,“家里的热水器炸了……地上全是,全是水,小迟发烧了,不能……不能冲凉水……呜……”
说到这他像是彻底崩溃了,开始胡乱蹬我,踢到我腹部的伤口,我一下握住他的脚踝,宋听雨猛地一抖,呼吸频率很乱地喘气,“你又要……又要扭断我的脚!我讨厌你!宋秋迟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呜呜我做错了什么啊,我做错什么你告诉我我改不行吗?为什么要杀了我啊……呜,呜,我讨厌你,我再也不会爱你了,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我……”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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