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神情珍重:“阿朗将会永远是您忠实的从属。”或许是那段过往过于惨痛,或许是他的承诺过于严肃,一时间,琴酒都不知如何应对。村上助理推了推眼镜,心中一腔震惊与算计不知不觉间化作了满腹惆怅。这个世界上,似乎悲情总是格外打动人心。阿朗的蓝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小少爷,琴酒不经意间错开视线,说:“你不喜欢安德烈?”“嗯?”阿朗脸上的肃穆一下子就破了功,他再次恢复成一脸开朗阳光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摸摸后脑勺,意识到琴酒是在问他刚才那样防备安德烈的事情。他不好意思地说:“并没有,只是自从安德烈先生失去音信后,已经有不少人冒充安德烈先生到这里来骗吃骗喝了,我下意识以为这次的安德烈先生又是假冒伪劣的冒牌货。”琴酒嘴角微动:这理由很可以的。“怎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安德烈闻声而来,他一脸狐疑地看着面前这几人,严重怀疑这保镖在趁机给琴酒上眼药。“没什么,”琴酒面不改色,他说,“走吧,别耽误时间。”安德烈:“”可以的,这铁面无私不讲人情的样子很维克托莉娅。坐到角落,餐厅里的闲谈声很乱很杂,并不担心其他人听到不该听的。而且就算听到也没关系,这些科学狂人并不关心科研之外的任何事情,完全就是经济白痴。当然,安德烈这个战斗狂人其实也对商业一窍不通,在琴酒不耐烦地注视下东扯西扯唠家常一样硬生生唠了一顿饭的时间,最后装得高深莫测引着他们去办公室,人往老板椅上一座,把助理叫进来跟他们商议。琴酒拳头紧了紧:要不是地方不对安德烈十分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银发青年的杀意,他果断装傻微笑,把助理往前推了推:“开始吧开始吧。”助理看着对面青年杀人一样的眼光陷入沉默: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却不知道哪里不对。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安德烈是不是把他坑了?事实证明他的感觉很正确,接下来的谈判对面银发青年全程没有好脸色,他身边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很敏锐地感知到他的情绪,在商谈过程中大开狮口,颇有种不把他们咬下一块肉就不罢休的架势。助理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他维持着平静说:“在签约过程中,我们已经跟你们的负责人核对了相关事项,合同上对货运事条已经做出规定,这次拿出一艘轮船来,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让步。”
对面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似憨厚,但一开口就露出满满的狐狸味儿:“但是据我所知,贵公司在合约洽谈期间违约接触“况且,这种事不能cao之过急,他跟维克托莉娅太像,如果他不愿意,没人能逼他,若逼急了,只怕他会干脆永远消失。我想让他回来不错,但我想要他全身心地回来,而不是貌合神离。时间还长,我们之后还会再见面的。”安德烈一脸深不可测,猎豹一样的绿眸紧紧盯着楼下的人影,助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觉得大家族的事情弯弯绕绕就是多。他头一次在安德烈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可靠的东西,心里默默对自己之前的看走眼感到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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