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双桃花眸弯了弯,唇瓣翕动,缓慢轻声道:“长庚,我疼。”美人蹙眉,脆弱纤细的脖颈像是最精美的瓷器,浅金色的日光落在他墨色柔软的发尾,简直简直踏马的男妖精上身,狐狸精祸国殃民。还真真没人能受得住。汉子连忙闭眼,仰头看天,不敢直视。他选择装瞎装聋,他也不知道他们手腕了得能文能武的大公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弱男子。一定是他疯了。宋京墨离得有些近,对视的一瞬间,南星好像被电流击中,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是被塞壬海妖蛊惑了心智般,望着美人皱眉,下意识脱口而出:“我轻点,我轻点就不疼了。”说完后,药堂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良久,男人才轻笑一声。南星:“”妈了个巴子!她现在终于知道商纣王中了什么蛊,纣王不是昏君啊!美色当前谁能抵挡得住?!正在这时,药堂门又被人一把推开。楼弃气喘吁吁地进来,一个“大公子”的“大”字卡在嗓子眼还没发出来,看清楚药堂里的景象,愣住了,和南星面面相觑。他视线再一转,看到被迫受制于人的男人,傻了眼了,宕机了几秒,本着护主的责任心,立刻跳了起来,几步跑到南星面前,把她当成了这里的镇民,指着她的鼻子:“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他?!”楼弃人高马大,跑起来小牛犊子一样,人更是比南星高大一截儿。南星被他吓得慌乱中松开手,后退了一步:“我我没有”不对,她心虚个什么劲儿?明明是宋京墨犯错再先!思及此,她攥着拳,仰头盯瞪着楼弃,气势丝毫不减:“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站队,实事求是懂不懂?是他,是他撕坏了我的丝袜还跑路的!!!”最后一句吼出来,铿锵有力气沉丹田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全屋的人都沉默了。这是什么顶级的情趣,我们也是你们py的一环吗????汉子:楼弃:?!楼弃:身为娘家人,楼弃觉得自己有理瞬间变成了理亏。
南星最后一句吼完, 药堂里陷入一片诡异地安静,静到连窗外风吹树叶摇曳声都清晰入耳。南星后知后觉自己没过脑子吼得那一通话有多歧义时,瞬间小脸涨得通红。“”但偏偏她面前没遮挡物, 想躲都没地儿躲。楼弃倒吸一口冷气,震惊之余看到不加以辩驳在旁边饶有兴致看好戏的男人, 更加笃定了南星说的话的真实性。不是啊啊啊啊啊!!!!他们风光霁月, 清冷宛如天上仙的大公子这是在这穷乡僻壤受了什么刺激能对一个镇上的小妞出手啊啊啊啊!!!楼弃咽了口吐沫, 本着娘家人,自己主子闯祸还得他们这些属下擦pi股的原则, 清了清嗓子:“那啥大妹子, 我们赔, 我替他赔, 多少钱我加倍”他这话歧义更大,搞得她好像缺钱故意讹上来似, 南星瞪圆了漂亮的杏眸,梗着脖子:“我又不是来要钱的!”不要钱要什么?难道是楼弃听蒙了, 傻愣了数秒,立刻跳过去, 挡在宋京墨面前, 将两人分开:“我警告啊,要么拿钱走人, 要么直接滚,他不出卖色相,摸回来也不许!”南星:?南星:她像是只气鼓鼓战败的小公鸡,像回击却找不到敌方的任何弱点, 只能气得涨红了脸,胸脯起伏剧烈。但凡眼神能杀人, 楼弃都得死上一百次。楼弃像条忠心耿耿地护卫犬,挡在宋京墨面前,将南星防得滴水不漏,还出言讥讽:“真是乡村野妇,嵩屿的民风果然彪悍,一个姑娘家家——”他这话音没落,南星再也听不下去,一猫腰,闪身绕过了楼弃,直奔椅子上放松倚靠着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伸手撑着下颌看好戏的男人杀过去。临绕过楼弃的前一秒,她漂亮的杏眸眼尾弯起来,活像是傲娇的猫咪,“不让?那我偏偏就要摸回去,气死你气死你!”楼弃也傻眼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南星已经绕过了他,小爪子就要探上男人裤腿。在不安分的小爪子要落上来的前一秒,宋京墨闲散落在扶手上的手掌一拢,将她的手裹在掌心里,转而带着她的手腕将人一带。少女洁白飘落的丝带的裙摆与男人雪白干净的衬衫袖口撞进人怀里,重心下移,南星控制不稳一下子坐在了宋京墨腿上,裙摆后面装饰的长飘带顺着他衣摆垂落,被风带得飘忽又落下,与他规整熨烫平直的裤脚纠缠。“长庚,不可以在外面这样。”他低沉清隽的嗓音天生偏冷感,落在她耳际,却无端带了丝偏袒包容。“我”她张了张嘴,压根没空细想他的话,扭头就看见面前已经傻了的楼弃,刚刚还她茫然地神色立刻一转画风,变得得意洋洋,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落在她腰际间的手掌,缓慢地拢着她,像托着小猫似得温柔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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