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好玩!”
整个人都被打蒙圈的赵氏哪里会想的到,林初九这个该死的竟然当着王瀚轩娘面前装疯,还把自己暴打一顿。
林初九依旧龇牙狂笑着,斜长的眼睫毛下闪烁一瞬精明的芒光,继续紧追着暴打这赵氏!
“疯了!疯了!赵大妹子你真是好介绍!竟给我们家瀚轩找这么一个疯婆娘,那啥,十两银子,你快给我!你快给我!”
王瀚轩他娘在边上看得真真切切的,只怕那林初九脑子真有问题,娶回去还不成扫把星了?
王瀚轩他娘也不管被暴打的赵氏,厮拉狂扯着赵氏身上棉袄,那钱袋子就掉在泥地上,王瀚轩娘抢手一捡了去。
“我说王瀚轩他娘……不……不是这样的……”
没等赵氏刚开口说完,林初九最后一记扁担挑子就狠狠落在舅母赵氏嘴门上。
咔嗒一声,舅母赵氏感觉嘴皮子漏风,拿手一抹,又红又热,“哎哟,我日前才镶的牙呀。我的老天爷呀……”
接骨
“那什么…瀚轩她娘…你好歹把十两银子给我。”
明明知道大门牙被打掉了,说话都说不清楚,可赵氏是个掉进钱眼的女人,她哪里还管这个,这不,赶紧抓着王瀚轩娘亲的裤腿子。
啧啧……真是太不要脸了!
半大庄户们都跑来看热闹,大家都说杏林村的林赵氏也太不要脸,弄个没人要的傻婆娘来配王瀚轩。
要知道,王瀚轩乃是华林镇头独占鳌头的举人,这一次殿试若不是身染沉珂,恐怕早已是殿试三甲。
这一病可不打入原形,王瀚轩原本可以身享官禄勋贵之人,王瀚轩娘也希望买赵氏的外甥女过来冲冲喜气,谁曾想赵氏却弄来一傻姑。
“赵氏……滚!你快滚!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王瀚轩娘抓起扫把来轰赵氏。
说时迟那时快,林初九的舅舅林正刚驱着一辆驴车过来接自己婆娘,谁知道,却闹腾这么一出,原来人家王瀚轩娘改变主意不要林初九这死丫头。
“上车吧!”
林正刚长得高高瘦瘦的,一副倒三角眼狠戾十足,暴栗似的狂瞪林初九一眼。
驴车上的赵氏哼哼唧唧一心心疼那银子,林正刚则拿着藤鞭大力挥舞驴屁股,疼得驴吁吁狂叫起来。
林初九觉得舅母赵氏的哼唧声音跟那头畜生没啥两样。
“不得好死的赔钱货!回去再收拾你!”
赵氏此番算是对林初九恨毒了心,以往的林初九是那样好揉软搓扁,怎么今天竟然强硬许多,压下心中疑虑,她再狠狠拿眼珠子剜一眼林初九。
“算了!回去把那两只畜生卖镇上戏窑子也是一笔银子呢。”
林正刚的声音冷冷的,降低零度般的冰寒。
那两只畜生指的是谁,林初九再清楚不过,那不是自己两个弟弟么?
这个天杀的泯灭天良的舅舅!
“我是不会让你们卖了我弟弟!除非我死了……”
说完这么一句,林初九就晕过去,她之前撞了头,方才又逞了一下勇,力气都耗费完,就倒在驴车板子上。
等林初九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腮帮上滚烫一片,忍不住摸了摸,好像是有人把眼泪滴在自己脸上。
林初九伸手去擦拭,她的小手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拽住,听那女人凄厉得哭喊道,“初九,我的命,你可担心死为娘了呀。呜呜…”
映入林初九眼帘的是一方鸭蛋脸庞,鼻梁高高的,眼珠子儿大大的,可惜她额头上的抬头纹太多,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
“娘亲……”
承袭原主记忆,林初九软糯得唤一声,紧紧抓着女人的手。
女人眼泪越发止不住得流淌,“九儿,你总算醒来了,娘亲给你端野鸡汤去。”
林氏晃悠着身子将鸡汤端过来,不等林初九开口,轻轻吹了几口,示意她喝下。
“娘亲,你也喝。”
林初九推了一下,看娘亲的面色,应该是好几天没合眼没吃饱。
“傻孩子,你吃,娘亲吃过的。”
说了这句,林氏咬了咬牙齿,眼泪又出来,“是娘亲不好,娘亲不该听你舅舅的话,说什么让你上华林镇王员外家做长工,没想到…娘亲对不起你。”
“别哭娘,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
林初九咧嘴一笑,轻松宽慰一下娘亲,她这般柔弱,一定是被黑心舅舅给诓了。
“这碗里还剩下三块鸡肉,娘你赶紧吃一块,剩下两块留给弟弟。”
提及记忆中的两个弟弟,林初九紧抓娘亲的手,忙问,“对了,弟弟他们呢?”
“早上上山拾掇柴火,估摸着也快归家来。”
林氏脸上有了浅浅的笑意,只要一家子齐齐整整就好了。
只是原主的父亲,林初九是知道的,五年前在上头河流捕鱼时,莫名其妙失了踪影,只有一只父亲穿的草鞋飘到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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