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要出使辽国,疑惑问到为何要去那里呢,恭王倒是没啥可隐瞒,说出了这次出使是要去接和亲公主。怀潇对于和亲公主没啥兴趣,反正不是入宫就是赐给上头的哥哥们,和自己没啥关系,眼下芳棠的事显然更让他在意,他没有再问下去,只说让二哥路上万事小心,平安归来,恭王瞧着怀潇小大人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的说到:“放心吧,二哥我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给你带好玩的哈哈哈。”怀潇自认为早过了玩玩具的年纪了,可瞧着二哥还把自己当小孩,只能一脸无奈的敷衍过去。
和恭王分别后,怀潇也没再回武场,自己一个人往皇子所走着,路上想着芳棠如果知道自己要送她簪子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按照她的性子,估计第一反应就是跪地行礼吧,到时拦住也不必让她跪了,先带上簪子试试,应当是很合适的……这样想着就已经走到了门口,因怀潇是提前回来的,几个在院内做完事的宫人,闲散的凑堆聊着,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刚走到院门外的怀潇听了个正好。
“殿下定是瞧不上她的,刚来的时候殿下就不愿搭理她,昨夜她守夜,殿下今日更是不悦,咱们伺候这么久何时见过殿下如此。”
“你们那天没跟着去伺候,听说她刚来的时候,殿下就已经生气了,在武场上发火,那箭靶都快射穿了。”
“所以她凭什么被选来呀,不讨殿下喜欢就算了,一天了也不见她从屋里出来,真够懒的,要我说她过不了几天就会被赶出去吧……
听着里面越说越过分,怀潇直接踹开了门,带着怒意吼到:“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胡说!”几名宫人被吓的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着,院内其他宫人听到动静也都出来了,管事的嬷嬷出来看到这一幕,刚要上前劝解,怀潇却冷眼扫过她,对着地上求饶的几人,丢下一句掌嘴后,就向着芳棠的屋里去了。
芳棠一直半梦半醒着,她生病了,身上滚烫,头也昏沉的很,屋外的喧闹声吵醒了她,听到其中似乎还夹杂着怀潇的声音,她强撑起身体想去查看,可脑袋突然一阵发昏,让她整个人失去平衡向着地上倒去,胳膊狠擦过粗糙的地面,强烈的痛感袭来,让她忍不住发出了痛呼,此时她跌倒在地上,衣襟半散,发丝凌乱,看起来狼狈极了。
怀潇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他嘴中惊呼着芳棠的名字,冲过去扶起了她,手下的肌肤明显发烫着,芳棠半靠在他怀里,贴着他胸膛的脸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怀潇当即让人去传太医,又叫人打水,抬冰进来。打湿的布巾贴上了芳棠的额头,散发着凉意的冰让屋内的闷热也减去许多,芳棠在昏迷中隐隐听到有人在轻叫着她,意识逐渐回笼,眼前浮现出怀潇焦急的面容,她抬手想去摸摸,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痛让她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泪水也溢上了眼眶。
听到她的痛呼,怀潇赶忙让她别动,伸手掀开了她的衣袖,胳膊上一大片的擦伤映入眼帘,那里不仅在冒血,还粘着地上的尘土,旁边的宫人赶紧上前接过芳棠,给她清理伤口,而芳棠任人摆布着,只有口中不时传来闷哼,这一幕让怀潇心疼坏了。宫人清理好后,又检查了别的地方,确定没有其他伤口,才将芳棠放平躺下。太医在这时也赶了过来,细细把脉后便得出是染了风寒,手臂上的擦伤也只是看着可怖,按时抹药便不会留下疤痕,太医开好方子,走前叮嘱到屋里的冰要搬走,静养几天便可痊愈。
屋内的人退去,怀潇看着床上的芳棠,她双眼紧闭,脸上蒸着红,眉头无意识的皱着,受伤的胳膊放在薄被外,已经不再渗血了,他伸手想抚平芳棠的眉头,没成功,倒让她无意识的哼唧了两声,怀潇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心下懊悔,想到那几个碎嘴宫人说的话,便知她如今这般,全是拜自己所赐。他没有再待下去,给芳棠捏好被角,起身去了院子,那几个掌嘴的宫人见怀潇出来,又是一阵求饶,怀潇冷脸看着没作理会,回了书房。
管事嬷嬷跟了进来,嬷嬷心中也有数,在外时怀潇没有冲她发作已是给她留了脸面,她此刻不敢托大,直接跪下请罪,怀潇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自小便是这位嬷嬷就伺候在他身边,一直到现在身边的事务也是她在管理着,出了这种事自是跟她脱不了干系的,怀潇没有让她起身,带着怒意问到:“芳棠病的这般严重,满院竟无一人发现,都是做什么吃的?”嬷嬷无法推诿,院里的人真是好日子过的腻了,才来新人便要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只能连声告罪后保证到再不会有下次了,怀潇冷眼扫过嬷嬷,他知道如今出了这般事,他也是有责任的,是他的纵容导致的,现在就敢揣摩他的心意,肆意欺负他的人,若再不严惩,岂非之后就要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想到这里他冷声说到:“芳棠那边派两个人去照顾,而那几个刁奴,拔了舌头赶出宫去,其余的人都在院内给我跪着看,再有谁敢犯,直接杖毙。”
不多时外面几声惨叫传来,怀潇的怒气却仍是没有消散,他打开锦盒,捏起那根发钗看着,努力平复着自己,他已经明白了是自己的态度使得芳棠不安,也是自己的态度被底下的人看在眼里,有样学样的也去那样对待着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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