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心里难受了下,只简略的答到:“奴婢小的时候,父母教的。”
怀潇没停,好奇继续问到:“你父母是做什么的?”芳棠有些支吾了:“奴婢……父母在奴婢小时便去了,已经不大记得了。”怀潇的笑容僵住脸上,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多嘴,站起摸上了芳棠的脸,安慰到让她别太伤心。
芳棠对父母的记忆实在是有些淡忘,心下并没有太难受,抬头向怀潇露出笑脸说到:“奴婢没事的殿下。”看她故作坚强的模样,怀潇更是心疼,叫她低下头,打开了锦盒把发钗取了出来。
芳棠感觉盘着的发间插入了一物,又是一抽自己一直带着的素钗被取下,怀潇叫人拿来铜镜,看着那镜中的自己,头上有一个精致的发钗,粉玉雕的小花,碧玉的叶,她惊讶的张大了嘴轻手摸了上去:“殿下,这…这是给奴婢的吗?”怀潇看她呆愣的样子嘴角染了笑:“是的,我早些时候托人从宫外带进来的,你可喜欢。”
芳棠轻摸着那发钗,又收回手怕碰坏了,心中愈发的酸,从什么时候开始,再没人对自己这么好过了,她开口回到喜欢,却是染上了哭腔,她低头想掩饰泪花,确实怎么也遮不住。
怀潇看她哭了,疑惑的捧起她的脸柔声问到:“怎么了,喜欢为什么还要哭呢?”芳棠脸上的泪怀潇怎么都抹不完,她抽涕的说到:“奴……奴婢只是太开心了,从来…没人对奴婢这么好过。”
怀潇听到她的话,想起她父母早亡,自己一个人入了深宫,定是孤苦无依的,眼眶不禁也有些发热,顾不得有人在场,搂住了芳棠安慰着她,对着她说到:“你跟在我的身边,就定不会让你再吃苦了,以后这样的好我会给你更多的,莫哭了。”
芳棠脸贴在怀潇的胸膛,她只觉那胸膛格外的宽阔温暖,泪水打湿了那处衣物,芳棠才慢慢缓了下来,止住哭泣,抬起头是看到面前的那片水渍,她脸上涨红不好意思的摸着那里说到:“殿下,奴婢失态了,奴婢赔您去卧房换衣服吧。”
怀潇不在意衣服,握住了她的手,给她正了正发钗说到:“无妨,钗子收好,以后也用不到这素钗了,要丢了吗。”芳棠却是拦下了:“这素钗带久了,奴婢舍不得扔。”怀潇把素钗还给她,看她面上满是泪痕,手指抹了下她的脸说到:“拿着吧,时候也不早了,今夜你不用值夜,回去洗把脸早点休息吧。”
芳棠收好簪子,怀潇把锦盒也一并给了她,谢恩送些怀潇回了屋,自己才回去,脸洗好,她侧躺在床上含笑看着那个发钗,不敢乱放,收回锦盒中才放心睡下……
叽喳的鸟叫声从屋外传来,芳棠也自床上睁开了眼,她昨夜多梦没有睡好,现下头还有些昏沉,起身去打了盆水来洗去困意,清醒了些许后才坐在了镜前开始梳妆。
将新赏的发簪带上,芳棠嘴角含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头一次带这么贵重的首饰,她很是珍惜,轻手把簪扶好,这才往殿下那边赶去。
怀潇这边已经在更衣了,正伺候的宫人见芳棠来了,起身让开换了芳棠过去,怀潇眉眼含笑的望着她,芳棠迎着那盈盈的视线,走上前给怀潇行了一礼后,便为他理起了衣衫。
朵朵粉花随着芳棠的动作在怀潇的眼前晃着,他出声问到:“这上面的花是桃花吧。”芳棠理好了衣衫,闻言答到:“是的殿下。”怀潇想起一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这么想着也说了出来,看芳棠抬起眼眸瞧他,又继续说到:“这样式很是配你,衬得你愈发动人”
芳棠微微低头掩盖羞涩,柔声回到:“谢殿下夸奖。”怀潇边朝外走去边说到:“御花园内有片桃林,早春时花开的甚是繁茂,待到那时我们可一同去赏景。”
芳棠跟在怀潇的身后,听到这话回想起了当初在景阳宫当差时,她也随着宫人们去那边采摘过花枝,因着有宫妃在里面赏景,她们只能在外圈的桃树上折枝,那林子甚大,一眼望不到头,声声欢笑从这仙境般的林子中传来,惹得她们这些年纪小的总是抬头往里瞧,在被嬷嬷训斥了几句后才老实,赶紧采摘好回去交差。
挑好的花枝插在玉瓶中,用着上好的清露养着,粉白的花散着悠悠的香,放在殿内好几日也不会凋谢,芳棠喜欢这花香,打理时总在这玉瓶边上停留的久些,花开总会败,再后来芳棠也没见过桃花了。
现下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她心中不免期待,声音都因喜悦而微扬了几分:“奴婢多谢殿下!”怀潇听出了她语气的变化,回头瞧见她明亮的笑容挂在脸上,自己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又转而目视前方,清咳了两声正经的回到:“嗯,你喜欢就好。”
怀潇用罢早膳后便走了,随后就是宫人们轮替着用膳,大家各司其职忙碌着,芳棠不用做这些杂活,所以殿下不在时她总有些闲,在瞧着管事嬷嬷派人去花木司领新鲜花草时,芳棠也走了过来说想跟着一起去。
嬷嬷有些无奈的说到:“原也不是你的活计,让他们去做就行。”芳棠先前病时整日躺着,现下大好自觉总这样闲着不好,便又继续说到:“嬷嬷,我原是侍弄花草的,跟去也可帮着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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