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地拂开贺京勋的手,转身往走廊走,结果绕着这大房子走了一圈,他也没找到厕所。
关着门的地方他不好意思打开找,即使私宅的一楼一般不会有什么藏着隐私的房间,以他的家庭素养也不应该主动去。
本来想找个侍应生问一下的,结果一路绕回了待客厅,也没有碰见一个人。
庄祁钰顿住脚步,夹了下腿,觉得确实是有点急了,肯定是忍不到寿宴结束,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他还是决定在待客厅找个侍应生问一下。
“尿完了吗?”贺京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
庄祁钰吓了一跳,身子一僵就觉得尿道里热热的,好在是没有被吓出尿来。他别扭地动了动腿,瞪着贺京勋:“说话文雅点。”
贺京勋弯起眼睛:“那上完厕所了吗?”
他总不能和贺京勋说自己找不到厕所吧,那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只能故作镇定地回答:“嗯。”
“走吧,一起去吃饭,你和我坐一桌,以后公司和其他企业的合作会轻松很多。”
才创业的时候庄祁钰不愿意倚靠贺京勋的家族势力,总觉得凭借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没必要投机取巧,时隔两年再看以前的自己,确实是有些假清高了。
这世道,要么看钱,要么看权,有些东西没点倚仗,还真不是靠实力就可以得到的。
他看着贺京勋,就好像是看着两年前单纯的自己:“好。”
一坐到桌子上压力就更大了。
姿势的变化使得满肚子的水都开始蠢蠢欲动,他在桌布下翘起了二郎腿,把阴茎挤压在两腿之间,借着大腿的力堵着。
他原本想随意对付两口就下桌,结果一圈全是商圈的前辈,他不好意思先离开,只能陪着聊天。
越坐就越觉得急迫了,下腹已经开始坠坠地疼,牵扯着尾椎一根神经时不时地跳动,他不舒服又不能伸手去揉,只能挺直了腰让那股牵扯变得稍微弱一点。
庄祁钰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注意力都放到憋尿上了,桌子上的人说话他也没听进去,只知道点头微笑。
说着说着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人率先起身,端起斟满的酒杯,对着周老点头哈腰地恭维:“周老,今天您是过六十岁大寿了,小辈在这里祝您海屋今朝又添筹,杖乡之年再逢春!”
周围坐着的人无一不端起酒杯起身敬酒。
“周老,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老当益壮,长寿无疆!”
庄祁钰本是一点也不愿意摄入水份了,但这种情况也根本没有办法,他缓慢地松开腿站起身,尿一下就往下面冲,差点就漏出来。
“嗯”他闷哼出声,颤抖着躬下腰,微微顶起胯部,把阴茎用力顶在桌子边缘挤着,生怕前功尽弃漏出尿来,在这里丢尽颜面。
好在一桌人都点头哈腰的,没人注意到他姿势的异常。
他脸色苍白地干了那杯酒,小心翼翼地顺着人群坐下了,一桌的人再次乐呵地聊起天,他却是一点也没精力附和了。
憋得要命,他恨不得就在桌布的遮掩下解开裤子撒尿。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一杯酒下肚,都还没有流进胃里,他就感觉膀胱几乎要被新生的水给撑破了。
他憋得几乎直不起腰,微微驼着背,一坐下又紧紧把腿翘了起来夹住阴茎,不凭借这点外力,他恐怕真的无法忍受了。
贺京勋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微低下头凑过去,用手背贴了下他憋得发烫的脸:“脸都笑僵了。”
贺京勋的手很凉,碰得他一个哆嗦,生怕自己的窘境被贺京勋看出来了,艰难地绷着脸色,在桌下交缠紧双腿。
小腿也叠起来,像拧麻花一样扭了一圈,他只觉得这姿势更挤压膀胱,尿意越发的清晰迫切,好在尿道口却完全被堵紧了,出不来尿。
他实在心虚,没敢抬头看贺京勋,在贺京勋眼里倒是显得更加手足无措的局促了:“我坐在这里,你不想笑可以不笑,他们不敢说什么。”
看他依旧脸色不太好,贺京勋压低了声音:“听见没有?别紧张。”
“嗯”庄祁钰这一声几乎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
贺京勋给他夹了口菜,桌上的人看了两人亲密的行为,又看了眼贺京勋另一边欣慰的周老,忌惮起了这两个年轻小辈。
在饭桌上硬生生又忍了快半个小时,这群上了年纪的中年人终于都放下了筷子,又敬起酒来。
庄祁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下那几杯酒的,等到面色恍惚地跟着贺京勋回到待客厅,他只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容忍了。
再不去厕所他就要尿裤子了。
他的脚步挪动极其缓慢,手指垂在裤缝三番五次地想要去碰自己的下身,却硬生生地忍住,只是攥紧了拳头,指甲死死掐进手心的肉里,让自己竭力忍着。
贺京勋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庄祁钰的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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