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次声波的多频段,重复了三遍。
但费南多还真一遍没听。
凝固成一只虫族雕像,他正在任由姜谷撑着自己的大腿坐起来。
高等虫族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快要烧起来的大腿上了。
淹溺的死因一般都是缺氧与酸中毒。
而即使没有溺死,也可能出现非致命性的淹没损伤,比如不自主的痛苦咳嗽,呼吸困难,定向障碍等。
姜谷正在体会。
他有意识,在大量突出水后还回光返照地坐起来了一会。但因为咳嗽不断,喘不上气,他又卸力躺了回去。
紧绷得像钢铁一样的东西抵在肚子上,机械一样的手压在背上,不仅挤压着他的胃与肺,仿佛也要掏出他的心。
定向障碍因此发作,男妓突然怀疑自己还在被人扛着跳楼。
从18楼一跃而下的风景在眼前跑马灯般重复,美好,又代价高昂。
一想到被轮奸的未来,姜谷恍惚又惶恐,呕无可呕,吐出来一些血沫和酸水。
生理盐水不受控得从眼睛里逃出来,越过上眼皮,划过眼睑、额头,埋入头发。这实在是很小一滴的泪珠,远不及头发和全身过量的水。
可风吹过泪痕,还是会觉得冷。姜谷打了个冷颤。
“不要!”一声急促的呼喊隐没在黑暗里。
强大的自愈令他不用和人类一样,在失去心跳和呼吸后需要高强度抢救,但代价就是他的所有机能都要暂停,为自愈让路。
简单来说,就是姜谷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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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作为一本肉文的主角,姜谷晕的次数也委实有点过多了。反省
但他自身,其实真的很不喜欢意识抽离的感觉。毕竟无法自控的下场无外乎被奸尸,或者更糟糕。
因此类似于自我暗示,他每次昏厥后都能很快醒来。即使他不怎么能改变现状。
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姜谷是在一个怀抱里醒来的。
对方的体温很低,胸膛和手指都泛出石头一般的冷意。歪躺在这样的胸膛上,姜谷能感受到对方平缓的呼吸,被捧着脸,他也有种很舒服的安定感。
毛茸茸的丝线垂在脸前,有些痒,姜谷眨了下眼,第一反应是掀开一点,握在手心。
低矮的树林延绵在远处,几座山藏在遥远的雾里,一时间意识不到自己正在某座山的山顶,姜谷转了转脖子,对上一双桃粉色的眼。
倚靠的胸膛,脸颊上的手,全属于这对眼睛的主人。被对方突然急促的呼吸打在脸上,姜谷是再眨了下两眼,才意识到,他握在手里的不是丝线,而是对方纯白的头发。
和对方同时屏住呼吸,姜谷凝固般愣住。
他只有醒过来提醒嫖客记得付钱的本能,遇到这种什么都不做的客人,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
陌生的客人因为被抓着头发,所以歪着头。
他长得很漂亮,看起来很贵,是类似于名贵水晶的那种冰冷。
很难想象这样的客人居然会乖巧地歪头。不,对着这样的脸,甚至很难想他会允许自己被男妓抓住头发。他看起来更像是随时会发火打人的那种类型。
姜谷僵硬地和他互望,缓慢地飘走视线,并实在憋不住地偷偷呼吸,偷偷把手里的头发放掉了。
没有表情令客人看起来难以揣测,被松开头发,他不仅没有把头回正,反而更低地贴了下来。
正在偷偷看自己的身体,姜谷刚确认了很好,有衣服,但是疑惑谁帮他穿的时,鼻尖就传来了触碰感。
慌忙抬眼,珍珠白的睫毛几乎要眨进自己的眼睛里。
姜谷的眼珠无法逃避,感受不到客人的呼吸,他只觉得自己要被那双粉水晶冻碎。
肩膀后的心跳在沉沉地打鼓,而纯白的发色、苍白的皮肤,湿漉漉的粉色眼珠,又无一不看起来脆弱无害。
客人没有说话,眉头也只是微微皱起,他甚至没有表现出被松开头发有多不满,但姜谷却莫名开窍,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了。
在他反思的时候,费南多把自己的脸颊贴了一点到姜谷的脸上。
接触的皮肤在发烫,高等虫族克制着发抖,心花怒放。
无表情地抬起脸,视线还黏在姜谷脸上,费南多异常满足,估计根本不知道姜谷在想什么。
姜谷在想:他一定是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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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接待过长得比自己更像是名妓的客人。
可比起那些美人,姜谷对着费南多的脸,突然联想到的,却是另一个褐发褐眼的小客人,以及处男。
被凝固住的肌肉和关节开始回血,知觉酥酥麻麻地攀上神经,姜谷动了下腿,同样温凉的脚趾便磨蹭过他的脚边。
说是抵足相缠也不为过,姜谷被蹭得打颤,汗毛竖起,脚趾绷紧了一瞬,却又瞬间放松。
粉色眼睛的客人似乎比他还要紧张,见他僵硬,只会更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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