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长两米的猴子荡着电线落到低矮的居民楼楼顶,哒哒,它向前跳了两步,甩出一具死尸,锋利的指甲在猎物的肚皮上划出长长的一道,方便幼崽们撕咬猎物的肌肉和内脏,之后,它舔了舔手,跳到护栏上,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血腥味开始扩散,四周骚动了一会,暗处亮起几双猩红的眼睛,但很快平息下去。
有东西来了。
猴子动了动耳朵,向左前方望去,呲着牙看着那个快速前进的铁皮怪兽,犹豫了一会,退缩地撤到安全的后方。
东方的火烧云灼灼地燃烧,将高楼的玻璃熥得红热,像被插在大地上的火炬,作为现代文明的代表,如今的它已被舍弃。
街上没有人,也没有丧尸,只有一群野狗在狂吠,不过也突然熄了声,像被掐了脖子,只留下短促的余音。
格里恩把着方向盘,慢慢倒车,看着那个歪倒生锈的指示牌,上面写着前方两公里处有一个避难的防空洞。
这可不算个好消息,通常情况下,大型封闭避难所意味着未开封的养蛊盲盒,打开之后不知道会解锁什么。
这条也不行。
他摊开地图在上面划了一个x,重新确认路线,大道被废弃的汽车塞满不能走,小路七拐八拐不好走,各有各的问题。
格里恩撕开包装袋,将一颗硬糖仍到嘴里,打着方向盘拐弯,路过一片减速带,车辆颠簸,震醒了睡在副驾驶的人。
他动了动,侧过身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那是个长相英俊的大个子,有着湿羊毛一样的黑色卷发,深邃的五官和绿松石一样的眼睛。
他的状态不好,攥紧的手指正在微微发抖,不受控的信息素像不断爆炸的核反应堆,横扫过境,留下一地鸦雀无声。
“醒了?身体怎么样?还发烧吗?”格里恩看了他一眼。
“我们在哪?”
“庞科。”格里恩目视前方,“再坚持一下,最多四个小时,我们就能到安全区。”
“不,”艾克斯抓住格里恩的手臂,手心高热,好似攥着炭火。
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烦躁,“我们没必要去那,我能撑过去。”
他讨厌安全区混杂的信息素味。
“艾克斯,”格里恩不为所动,“你已经发烧一天了,需要抑制剂或者oga的信息素,总不能老是指望我替你解决一切。”
格里恩和艾克斯有着相似的绿眼睛,这样的绿色放在格里恩身上会让人联想到深潭边长满苔藓的璞玉,艾克斯则不然,他是暴风雨夜涌动的绿涛。
“我不去!”艾克斯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漂亮的绿眼睛被可怕的红血丝覆盖,“我不需要oga,我无法忍受”
“我不要oga,我只要你,你不想管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你要去哪?你要去见谁?”
艾克斯逼问着,语速很快,手越攥越紧,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疯狂。
格里恩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有些话心里想想就算了,说出来就要糟,就像现在。
可是,上帝啊,原谅他吧,他开了一天的车,精神正是烦躁的时候。
“冷静,别大喊大叫的,”格里恩单手揽过艾克斯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大拇指安抚地揉着他的侧脸,“我没说不要你,我保证,我们换到抑制剂就回家,远离人群,离群索居,就我和你。”
炙热的呼吸喷在格里恩的脖子上,让他起了一层不妙的鸡皮疙瘩。
“别说谎了,你才不会立马离开。”艾克斯突出的犬齿咬住格里恩的脖子,像一头咬着羚羊的狮子,“停车,我受不了了。”
“艾克斯,”格里恩,眼皮耸拉,满脸丧气。他都这么努力赶路了,却还是晚了一步,功亏一篑的滋味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你非得现在这样做吗?”
艾克斯的回答就是突然伸手抢夺方向盘,车子急转之下差点撞到墙上,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格里恩一个急刹,因为没系安全带差点砸碎前挡风玻璃竖着飞出去。
比惯性更大的力道将他压回座椅上。
“好,好,”格里恩投降,“我还是更喜欢你平时”
他后面的话淹没在艾克斯火热的唇舌里,呜呜咽咽含糊不清。
艾克斯急哄哄地含住他的舌头,在他嘴里尝到了冰糖的甜味,格里恩的嘴唇被他压得扁扁的贴着牙,被迫承受他的索取。
易感期的alpha需要性,而这里只有他的亲哥哥,这操蛋的现实。
车子太狭窄了,艾克斯只能贴着格里恩的上半身,这时候衣服存在就非常碍事。
“我自己来,别撕。”格里恩说着话,快速解开衬衣上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
他是高瘦的体型,冷白色的皮肤上零星散落着一些褐色的斑点,脸上也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雀斑。
艾克斯脱掉自己的上衣,抱着他,抓着他的胸与他皮肉相贴,紧锁的眉目完全舒展开来,沸腾的信息素咕噜咕噜地冒着幸福的泡泡,“你早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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