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酒。”调酒师的话打断了迟衡的说教,迟衡摆摆手“抱歉,我们没有点酒。”调酒师示意某个方向“那位先生点给你的。”那人冲迟衡摇了摇手,露出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迟衡厌烦了无止境的狂蜂浪蝶,迟煜也到了忍耐的界限,这些人怎么敢在他哥哥面前出现,平白脏了他的眼。
迟煜按了按手腕,“哥,我们先回家再聊。”拉起迟衡的手,迟衡也不想呆在这么乌烟瘴气的地方。
车上,迟煜抱着迟衡的腰,把迟衡推倒在后座上,迟衡以为迟煜是被同性恋吓到了,摸了摸迟煜的头顶,欣慰地说“现在你知道了吧?同性恋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小煜,你不要做同性恋了。”
迟煜咬上迟衡的唇,趁着他说话的间隙,舌头就伸进了口中。迟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他一手养大的弟弟竟然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他狠咬了在口腔中犯上作乱的物什,痛楚从舌尖传来,迟煜没有躲,是迟衡先离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吻。
迟衡一巴掌打在迟煜脸上,声音很响“你到底想干什么?混账,我就是这么教你尊师敬长的?”迟煜面无表情,脸上的红掌印让一切变得滑稽,没有人笑,“哥不就想要我这样吗?故意把我带到酒吧来,难道不想想要这种结果吗?哥不是一直想找谁把我变成同性恋的吗?都是因为你,哥,我才变成同性恋了,都是你的错,你要对我负责。”
“明天不用吃饭了,迟煜。去祠堂给我跪一整天!好好反省你到底错在哪里?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给我滚!”迟衡把迟煜踹下车,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出门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只剩他一个。迟衡翻出床头柜里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空洞的眼睛拂过合照上那个最小的身影。他忍不住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迟煜要这么对他?就因为他是哥哥,就得为弟弟的一切行为负责吗?迟衡没有流泪,只是很迷茫,他到底应该怎样对待他血浓于水的弟弟,迟衡想不到。
床突然变得很空旷,心里似乎也空落落的,他已经习惯和弟弟一起睡的日子,不出意料的,迟衡失眠了。一闭上眼睛,有关迟煜的记忆就在脑袋里闪现,磕磕碰碰学走路,咿咿呀呀叫哥哥,第一次得到奖状兴高采烈地撞到哥哥怀里,要哥哥为他庆祝,因为见不到哥哥,一个人偷偷在被子里哭泣,掀开被子看到哥哥,又嘴硬说自己已经是男子汉了,才不会因为见不到哥哥偷偷哭……
迟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枕头稍微有一点潮意。时间不会因为心情而改变,而今天是周一,迟衡穿上正装,如同无数个往常一样自行到公司里去,眼里的红血丝多得吓人。
秘书担心地问他要不要在休息室休息一会?迟衡摇摇头,表示自己还能撑得住。祖宅的管家打来电话“小少爷昨晚上在祠堂跪了一夜,一句话也没说,什么东西都没吃,您看应该怎么办?”迟衡强忍着困意抿了口咖啡,桌上摆着可进行联姻的家族的资料“让他跪,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当天晚上,迟煜的身体终于扛不住又饿又渴又困的境地,睡晕过去。迟衡第一时间回到老宅,他自己也累了一天,听到弟弟晕过去的消息还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看到弟弟吊着营养液勉强还行的身体状态,精神上也扛不住放松下来,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
趁着迟煜没有醒,又照常去工作。迟衡永远冷漠,永远强大,永远无可匹敌,却在教育弟弟这个方面栽了很大一个跟头。他以为,只要自己给了迟煜恰如其分的关照,和恰到好处的教育,就能让迟煜茁壮成长,可惜他没有教过他弟弟,怎么样把感情放在正确的地方。
迟衡想要疏远他的弟弟,给他好好冷静的机会。迟衡想,迟煜只是混淆了亲情和爱情的界限,误以为哥哥给他的爱就是需要他回报爱情的爱,都是哥的错,哥没有把你教好。
迟衡决定给迟煜找一个嫂子,彻底断绝了迟煜的念想,让他不要再有没有意义的希冀。联姻,是一种顶好的手段,因为利益结合的两个人,更稳定更迅速。
迟煜昏睡了三天,一觉醒来就得到了他哥哥要在三个月之后订婚的消息,迟煜从床上跌下来,不顾膝盖的磕伤爬着也要去见迟衡一面。管家摁住挣扎的迟煜,及时拨通了迟衡的电话。
迟衡的声音像天神一般,“喂?”迟煜发狂似得夺过电话,声音颤抖着,“哥,你要订婚了?”迟衡沉默了一会,还是一句“嗯。”结束了漫长的折磨。迟煜咬着手指,血要从齿指之间流下,“为什么?哥。我已经听话好好跪了!为什么?”
“不是跪不跪的问题,小煜,只是爱情总是来得很突然,你能明白吗?”迟衡的声音像无情的判官,审判着迟煜觊觎兄长的狼子野心。迟煜嗤笑一声,扯谎,都不愿意扯个真实的给他,他带着祈求的声音传来“哥你不能爱我吗?”
迟衡又沉默了许久,才说“迟煜,亲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我对你只有亲情的爱。迟煜,只是爱你的人太少了,所以你弄混了亲情和爱情的界限,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明白明白明白!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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