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决定,卫府的事他没法插手,但是等卫萱宁带着那小婢嫁来,他就不信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翻了天。
卫府院中青儿气喘吁吁的还没站稳,就被嬷嬷扭着耳朵拉到了屋内,刚跪下一茶盏猛地砸来,擦着她的脸庞碎在了地上,上首紧接着传来一声爆呵:“你还敢躲?来人给我狠狠掌她的嘴!”立马有婆子冲上前来对着青儿的脸猛抽了下去,青儿被扇的惨叫,没几下脸上就红肿一片。
卫萱宁冷盯着她问到:“搬个东西而已,你磨蹭这么久,是不是去勾引赵郎了?”嬷嬷这才放开青儿,青儿歪倒在地上,听到问话,心中猛地一颤,也顾不得脸上的疼,赶忙跪好分辨到:“小姐饶命!奴婢不敢啊!奴婢只跟着管家和伙计们卸货,连赵公子的面都没见上,更不敢勾引啊!”
青儿说完就磕起了头,即使地上铺着地毯,也有明显的闷咚声传来,卫萱宁见没有诈出什么,又瞧她这副德行,想来贱婢也没这个贼胆,便不耐烦的出声到:“行了行了吵死了,只问你两句就做出这副贱样给谁看呢。”青儿这才停下磕头,忍着痛楚回到:“奴婢知错了,小姐息怒……”
待小姐又问了几句,青儿唯诺的一一应对完,才被放回,临走前又免不了一顿警告奚落,让她守好本分,别去妄想。
屋里清净了,卫萱宁在嬷嬷搀扶下回了里屋,嬷嬷一脸谄媚的说到:“那么多人在呢,料想那贱婢也不敢做什么。”
卫萱宁心中确有疑惑,但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撇嘴厌恶的说到:“看她那副狐媚样子就烦,下次出去叫她呆的再远些,省的碍眼!”
这边青儿捂着脸回了下人房中,屋里零星的已经有人在了,她强忍住眼泪去打水洗澡,待洗好后便拿着药膏和手帕溜去了园子里,下人房人多眼杂,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被发现。
来到莲花池,坐在地上打开药罐,用指腹轻刮走边上的膏体,忍痛抹在脸颊,那里肿得厉害,手一碰更是疼得她想哭,可一想到泪水会把珍贵的药膏冲走,她就只能不时的用袖角吸走眼眶中快要溢出的泪。
药膏再清凉也只一瞬就又被火热的疼冲去了,青儿却舍不得再用,把药膏收好放回了怀里,吸着鼻子抹着泪,捏着那绣好的丝帕满心悲痛的看着。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青儿赶紧把东西往怀里一塞,害怕的回头看去,竟是是看到了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张口想说话,却先是哽咽出了声,当下便再顾不上脸上的药膏,埋头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卫谪南喝了些酒,他本是来这边吹风醒酒的,可面前这一幕却是让他有些发懵,看着埋头痛哭的人他疑惑的开口问到:“怜……不,你你这是怎么了?起来回话别哭了。”
青儿抽涕的起身,头仍低着垂泪,卫谪南眼中人影重叠,他心上泛着胀痛,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抬起了青儿的脸。待看清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后,卫谪南清明了几分,又看青儿脸颊肿胀,放开手再次问到:“你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听到欺负二字,青儿又是泪意袭来,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诉起苦:“少爷……奴婢好疼,奴婢常受责打,心中诸多委屈无人能诉,只能对着这满池的莲花哭一哭。”
酒意又席卷上来,卫谪南摁了摁脑袋,不走心的安慰到:“人人心中都有委屈,哭出来就好了,只不过夜间蚊虫多,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说罢向着池边走去。
青儿擦了擦泪,哭出来确实好多了,想着少爷大约是来这里静心,自己不好再留下扰了他,拿出帕子唤到:“少爷……奴婢前些时候多亏有您的帮忙,想着绣了方丝帕送您,还望您别嫌弃……”
话越说越小声,面前的人也久久没有回应,过了许久卫谪南才开口问到: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青儿。”
帕子被接过,上面绣着一朵莲花。
“那我……赐你一‘怜’字,往后你就叫‘青怜’可好。”
“青莲?是莲花的莲吗少爷?”
“是怜惜的怜,我希望日后你遇到的人都能怜你,惜你,再不会叫你受这些苦难了。”
月光打在二人的身上,隐隐罩着一层朦胧的薄纱,青儿看着面前的少爷,心不住的跳动着,少爷背光朝向她,只能看见男人那火热含情的双眸,心里默念那个怜字,青儿只觉情难自抑,低头掩盖住快喷涌出的情意,跪下谢恩到:“青怜,多谢少爷赐名。”
青怜悄悄的摸回屋子,床铺上的其他人都睡熟了,她轻手轻脚的躺下,不知谁翻了个身叫青怜吓得一僵,听到那人打起了呼噜,这才继续动作。
把薄被蒙住自己,手攥着药罐摩挲,心里想着少爷赐的怜字,嘴角都微微上扬,结果扯到脸上的肿痛差点痛呼出声,可心中的喜悦又马上把痛冲散了。
少爷,应该对她有意吧……青怜忍不住这样想,若说一开始送药膏,帮捉虫是看她可怜,可如今少爷竟给她赐了名字,虽然她是卫府的人,但到底小姐才是她主子,赐名也该是小姐来做,少爷这般难道是想日后把她收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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