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紧张就好,保持好这样的状态。明天的手术肯定就顺顺利利了。”
俞栗笑着道:“那当然。”
林家荣缓了会儿,又问:“你和大宴有没有想好宝宝的名字啊?”
“还没,名字太难想了。妈妈,你当时是怎么给我和欣欣起名字的?”
林家荣笑了出来,“我跟你爸爸都没什么文化,给你起名字叫栗子,是因为你出生那天,我们上山去捡板栗,回家的时候还在半路上,羊水就破了。”
“后来你出生了,就叫你栗子。”
“给欣欣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我们觉得这个字很好听,同时也希望她能够开心。”
俞栗点了点头。
他又和林家荣说了会儿话,时间就已经不早了。
林家荣走后,宴时庭打了盆热水过来,蹲在床边准备给他泡脚。
怀孕晚期,俞栗腿上发胀,脚也肿胀了一点。
他有些不好意思,蜷缩着脚趾,在宴时庭碰到脚心时,又怕痒地笑了出来。
宴时庭转而捉住他脚腕,慢慢放到水里。
“烫吗?”
俞栗摇摇头:“只有一点点,不过这个温度正合适。”
“好。”宴时庭说完,手指上移,给他按摩小腿。
他手法越来越好了,舒服得俞栗眯起了眼。
水温慢慢降低,俞栗的脚泡得有点红。
宴时庭拿过干毛巾给他擦干,端着水盆去洗手间倒掉。
之后,他又扶着俞栗到洗手间洗澡。
临近产期,俞栗腰痛不方便,宴时庭从a国回来后,都是亲自扶着他帮他洗澡。
即使那么多天了,再加上好几次的亲密接触,这样赤条条地面对宴时庭,俞栗还是会不好意思。
洗完澡,吹干头髮,俞栗穿着柔软的睡衣,跟宴时庭挤在一张床上。
病房里的灯关掉,俞栗转过头,能从窗户看到外面格外圆满的月亮。
他想了想,在宴时庭怀里蹭了蹭,叫了他一声:“哥。”
“嗯。”宴时庭应了一声,手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杓。
俞栗抿了抿唇,犹豫着道:“我知道,明天的手术有风险,对吗?”
宴时庭手一顿。
他垂头看着俞栗,青年窝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抖动着,长了点肉的脸靠着他的胸膛,看起来就很柔软。
宴时庭沉下声,“别怕。”
俞栗没有说话,静静地贴着宴时庭。
好半晌,他才缓缓道:“其实生产都会有一定风险,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抬起头,在宴时庭唇角吻了吻:“哥你才是,不要怕。”
“手术后,我想喝你做的肉沫粥,但是不要放姜了,我其实有一点点的讨厌吃姜。”
但也只是一点,还不到挑嘴的程度。
他就是想和宴时庭撒撒娇。
宴时庭明白,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道:“好。”
……
第二天上午,俞栗抱了抱宴时庭和林家荣,在二人以及宴隋、何管家的目送下进入了手术室。
手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宴时庭站在门外,执着地看着手术室的门。
何管家上前来劝他,道:“少爷,坐下来等吧,手术肯定能成功的。”
宴时庭依然没动。
理智上,他心里清楚,他已经做好了他能做的所有准备,再怎么担忧也没用。
可一想到手术成功率并没有之前那么高,理智就无法占上风。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里还是没有动静。
一般的剖腹产,两到三小时就能结束。
这个时间让走廊里等候的人都开始慌了。
宴时庭脸色变白,林家荣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
何管家也不再劝,和宴隋略带焦急地走来走去。
几人都默契地没再说话。
直到又过去了半个小时,那位从a国来的助产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走出来,用不太流畅的中文说道:“恭喜恭喜,父子平安。”
宴时庭似乎泄了口气,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那个婴儿。
小婴儿头髮又黑又密,身上的皮肤有点红、有点皱,张着嘴啊啊啼哭着。
何管家和宴隋凑上前去看小婴儿,宴时庭和林家荣却一起朝着助产护士后面走去。
杨医生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台全球第二例的手术由她主刀,并且十分成功,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很激动。
“恭喜,手术很顺利。”
徐医生也很开心,道:“麻醉效果还没过,小俞先生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就会醒了,宴总您别着急。”
宴时庭看着还在昏睡中的俞栗。
青年脸色很是苍白,原本红润的唇都失了血色。
宴时庭喉头髮紧,摸了摸俞栗的头髮,艰难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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