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烟取出来几支,迂回地遏制一下频率。“啪。”火光燃起,淡淡薄荷味在口中绽开,驱散了过分浓郁的信息素气味,也让她混沌的脑海愈发清醒。“谢谢秦总的临时标记,我现在感觉好许多。”黎苡沫没有去管因为“秦总”这个疏远称呼而不断挣扎的alpha,自顾自地望着面前溃散的烟雾发呆。片刻,她轻轻开口:“我这两年多没有被alpha标记的原因不是对你心存留恋,只是因为我讨厌alpha,更讨厌与alpha做爱。有的时候因工作原因与别人待的时间久了,不管身上有没有沾染信息素,我回家第一件事必然是把自己清理干净。”“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因为你没有被当做狗一样羞辱,从来就只有你羞辱其他人的份。就算我把我被你伤害时的痛苦掰开揉碎地讲,你依然会认为我在夸大其词。不过,我们已经离婚……无所谓了。”她掐灭烟头,取出抑制贴熟练地粘到颈后,“用抑制剂的副作用是信息素紊乱,但并非没有治疗手段。其中,最为彻底的便是切除腺体。我打算在手上工作没那么多时去做全套治疗,届时,再也不用遭受发情期的折磨。”说到这,她紧抿的唇角总算放松少许,溢出一丝浅笑,空洞的桃花眼也浮现出点点憧憬色彩,“我一直盼着这一天尽快到来。”alpha挣扎的响动愈发剧烈,床板都在嘎吱作响。黎苡沫站起身,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放到床头,剩下的则仰头小口小口咽下。清凉的液体入喉,她感觉体内最后一点燥热也被所剩无几。不知是不是临时标记的作用,目前,她的信息素已经稳定下来,不再需要接受alpha的帮助。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又简单补了下妆,她这才拨通徐助理的号码,建议其十分钟后拿能剪断皮带的利器过来。“唔唔……”女人似是急切地想对她说什么,但只获得一句没有太多感情的“再见”。临走前,黎苡沫把刚才穿过的外套往床上一丢,勉强遮住对方的衣冠不整。她不是秦霂,没法居高临下地伤害一个人,更不会往心口捅刀子。到底在一起过了七年,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对方难堪。可也仅限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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