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早就下钥了,如今闹起来难不成重开宫门?多少人支着耳朵呢?传出去有辱圣名,到时候连侯夫人的名声只怕都难听,万万使不可!”“这只是叫郎中,也不知是如何了,要是侯夫人没事儿,有事儿的是淮阳侯,你说闹得那般阵仗,可想而知前朝那群老古董骂的有多难听。”尚宝德倒是觉得这话儿有些道理。看了眼高高悬挂的月亮,众人折中一下法子。“先继续差人去瞧着,等确切消息再说。咱们等快天亮了,再将此事禀报给皇帝。”一群禁卫便这般在宫外长廊站着,数着时辰。宫中的夜晚清幽,便是连宣政殿这处白日里全是朝臣,晚上却难得的寂静。皇帝将奏折处理完已是深夜,沐浴更衣后便去了榻上安寝,众人更是不敢打搅。门外诸人支起耳朵,听着内殿里皇帝中途从榻上坐起,下榻的声儿。依稀是下榻倒水喝。然后又重新躺回床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息过后,又下榻喝水。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高彦昭当替死鬼。高彦昭敲了敲格门,一脸赴死模样,入内禀报。“陛下。”“进。”皇帝一身寝衣,岿巍坐在龙塌上。他似乎没睡好。想来也是,如今那双幽深的眼眸下青黑一片。饶是如此,一眼扫过来时,却是叫人不敢直视的帝王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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