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阴冷:“再哭一声,就割了你的舌头。”栖霞往日身后总簇拥着许多女郎,如今莫说是帮栖霞说句话,一个个都恨不得往后退离得远远的。更有甚者,连滚带爬跑出了殿外。“放肆,你这恶徒!想要挟持人下山去也不该挟持公主,公主要是伤了分毫,你只怕更别想能走得掉!”众人中亦有义愤填膺之辈,见如此尊贵的美人被歹徒挟持,美眸垂泪,一个个都壮着胆子同那人言语交锋起来。歹人不见收手,反倒是嗬嗬一笑。“公主?据我所知,当年太子弃国逃窜,多少忠臣被他抛弃多少家族为他满门覆灭?既已丧权离国,便该是同贼鼠一般。贼鼠之后,如今焉能自称起公主来?当真是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他这一句话,叫南应来使们面色几变,想要反驳却无奈公主被人挟持在手里,一个个只觉得着急气闷的厉害。此时郑玉珠壮起胆子莲步轻移上前,朝着南应女官耳畔附耳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南应女官犹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对着她连连点头,连忙与那歹人斗智起来:“如今山下早有京师赶来,你以为单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围困能围困几时?挟持了我们公主,你纵能逃离得了此处山门,只怕也逃离不了大徵王师围堵!还不快束手就擒!”栖霞亦是失声哀哭,听了这话,像被提醒了一般:“你放了我,你换个人挟持,此处谁都比我这个大应的公主要来的强,你挟持了我有什么用?大徵皇帝能放过你?”众人一听,险些被攀咬到自己身上,女眷面容一滞,男人们也再不敢上前。心中厌恨起这位公主的自私丑陋面孔。谁知原本栖霞只是随口一说,也不知哪句话竟说动了那人。歹人从人群中梭巡一圈,竟是直直望着从殿外迈入的乐嫣。“那也行,便她吧,叫她来换。”乐嫣来时便遇见这般当头一棒,如今尚且不知何事,为何会来到自己头上?她蹙眉间,便已经有人朝着乐嫣劝说起来。“侯夫人,为了两国邦交,您便是取义成仁,以身报国替了公主这一程吧……”“是啊是啊,总不能叫一个千里迢迢来大徵的邻国公主,一个未婚女子被歹徒挟持……若是传出去南应,这多是不好……”栖霞公主嗓子疼的说不得话,便有身侧的众多女官上前,纷纷劝说乐嫣,甚至不掩以身份压人。“侯夫人,若是咱们公主在大徵出事,扰了两国谈合之事,只怕水深火热的是两国百姓。您放心,您这恩情我朝必定记着,公主日后也必定记着您今日之恩,没齿难忘!”“是啊是啊!”一群男女慷他人之慨,心中都觉得日后若是栖霞能入住中宫,必不会忘了今日之羞辱,同样也不会忘了今日众人的恩德。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跳腾起来,语气皆是为了国家,俨然是一副逼着乐嫣就范的语气。乐嫣头一次感到头疼,恶心。她梭巡一圈,在众人殷切的期盼眸光中强压下愤怒,直直抬起眸光望着那歹人:“为何是我?”她很想知道这个问题,这处可是有不少身份不在她之下的名门女眷。那男子眸中升起了一些趣味,“符节是你外祖?小娃娃,我当年可是被你外祖射断过一条腿,如今竟又险些遭到你手上,果真是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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