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兴州一路起兵而来。犹记当年食不果腹, 霜雪天兵营中连一件棉衣都是奢侈, 如今才太平祥和几年, 仍多的是边境臣民忍饿挨冻。如今尚且在屋舍之内,就要烧炭暖身?”几位将军见此, 也不再劝, 只能陪同忍着冻。皇帝过来时, 见众人又要起身给自己行礼, 当即摆摆手,唤诸人落座。“军营之中, 不讲繁文缛节。”皇帝言罢,便有侍从将陈条密信奉给他。厚厚一叠, 皆是大徵派遣各地的探子才送回的密信。上书北胡, 羌羯,南应王庭近来皇室、各党动向, 事无巨细,皆记录其上。果然不出陈伯宗所言,北胡两座王廷之争依旧如火如荼,可信中却又另有一条消息。先王之弟西域王借了羌人铁骑,去岁趁着天寒地冻之际,已经朝着南边王帐连打几番胜仗。听闻此事,众臣皆是深深蹙起眉头。这北胡王位之争,叫年幼的先王太子登上王位与大徵才最是有利,而不是这位早有建戍,正值壮年的西域王!且早听闻这位西域王,私下与南应国君多有书信往来,如今竟还取得了羌人支持?这对大徵来说,当真算不得什么好消息。几位将军唯恐日后内忧未平,又生外患。“南朝纳贡称臣,此番庞大阵仗入京,陛下并不纳公主为妃,无疑是落了南应使臣颜面,却并不见南朝有何气急之举。反倒更像是早有预料。臣以为只怕和亲、纳贡,皆为掩耳盗铃之举,南应这一趟莫不是早早知晓北胡动向……”“哎!臣只怕是南应此次前来,意在重新活络那群人,多少愚昧遗臣冥顽不灵!”前朝统治这片国土四百余载,若非后期昏君当国,逆臣不断,也不会渐失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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