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让别人身不由己了。
就像飞蛾扑火,火从来就不需要做些什么。
太多人疯狂地爱着他吧,比如前段时间不就隐约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吧。
女朋友不,不,他真的有女朋友了吗
不对吧,是什么时候,是在哪里,又是听谁说的,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头又开始痛了,头怎么又开始痛了!
就像有人在锯着脖子一样痛,痛得云漫瑾直想对着树干就哐哐撞几下!
但这满庭寂静中却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朝她直奔而来。
是云顾。
呼吸声提醒着他近在咫尺处的这种压力,让云漫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头痛得浑身的力气都要泄尽了,显而易见,现在绝不是重逢的好时机。
只不过她如果是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开了,又未免太露怯了吧。
以防自己失态滑落在地,云漫瑾扶住树干借力站直了,微微侧头向来人笑了笑。
大哥。
四目相对,云顾眉心微微弓起,眼神像水,像冰,熟悉,又陌生。
你不舒服?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比起从前,他似乎清减了不少,鼻梁上架了一副银丝边细框眼镜,眉目被濯出幽幽冷光,瞧起来颇有几分疲惫之态。
云漫瑾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于是她连忙错开了眼睛,撑起嘴角的弧度。
啊,没有没有这不,刚接到老板电话,通知要回去加班呢真是。
说实话,这种破绽百出的谎言真的太无能了,真的太软弱了,真的不该是她的所为!
幸好并没有谁会得知她这种没有意义的躲避与痛苦,除了身边这一株沉默的花树,幸好。
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多久,什么多久?
是谁?
是谁在耳边说话?是谁还在等一个不可能?
ii从小到大都没有养过狗,所以就算狗等得快要饿死了,ii也都不见得会知道施舍一根货真价实的rou骨头。
什么,是在说什么
是云顾在说狗吗,嗯,怎么了怎么了,她不是在好好养着他送来的可乐吗?
哪怕这条狗对她极尽y事,她也并没有将它赶出门去自生自灭
出门前还好心地给它煮了两大件牛rou,又洗了澡,吹了毛,就连头上被砸出的伤口都给涂上了双氧水与碘伏,仔细消了毒。
对,对了,伤口
云漫瑾慌慌张张看了云顾一眼,云顾额角上似乎也不知怎么受伤了,竟然贴着一个创口贴
他也受伤了吗,可他嘴巴此刻紧抿,也并没有开口吧!
是谁,到底是谁在耳边说话!
鼻腔似乎又在弥散着消毒水的气味。
经久不散的消毒水,那是属于云漫瑾十六岁的味道。
十六岁的夏天,夏蝉在枝叶间鸣叫,她的aa躺在医院里日渐消瘦。
但云家好心,给找了最好的医生,给用了最好的药,前方一切似乎都还有希望。
十六岁的云漫瑾,跟她aa姓宋,每天两点一线,去学校,回医院,身边陪有一个云顾,似乎也算不得太苦。
每当她忍不住流几滴眼泪,他就会把她抱在腿上安抚,说什么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她aa就会痊愈了。
他爱她护她哄她,为她剪下许多向日葵,将还没褪干净婴儿肥的她压在金灿灿的花瓣里,小狗舔人那样生涩而意乱地吻她。
那是那样平常的一个夏天,云漫瑾以为一生中还会有许多那样的夏日、那样的蝉鸣,直到他们的情窦初开被她的aa撞破。
她的aa,推翻了曾经给她编造的遇人不淑,生父未知的悲惨身世,突然就指认了她的爸爸。
那是那样混乱的一个夏天,云家一拨一拨的人来了医院,抽血、检查,他们似乎重新认识了她,也重新认识了她的aa。
亲子鉴定结果终于出来的那天晚上,她aa用一根输液管吊死了自己。
她用自己的死逼他们对云漫瑾的人生负责,也用自己的死逼云漫瑾这段还没来得及铺陈的早恋,中道夭折了。
她都如愿了,应该瞑目了。
只有云漫瑾,只有云漫瑾还被关在那个夏天。
可她却也无从怨责,那已经是她的aa能为她做出的最好选择。
七年情牢,脑海里仿佛闪过了许多过往,云漫瑾却一件都抓不住,只有像被针扎一样的刺痛萦绕不散。
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快要痛死了!
她现在需要的,最好是让别人插进她的身体里,最好是让别人将她cao到魂不附体,从此浑身发软,任凭摆弄。
那样,那样她就什么、什么都不必再记得了!
那,大哥,我就先走了啊。
云漫瑾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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