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种事气我,那我看你的腿也不用去看医生了。”
“我们就让它留在那里,长成陈旧性骨折,再去找个师傅给你拧回去怎么样?你喜欢膈应我,这样你就会开心是不是。”
乔遇累的说不出话来。
秦放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直没停,乔遇却好像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在想,为什么他和秦放,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想法错开。
他们明明确实是互相喜欢的,这点乔遇可以毫不避讳的承认。但他同样也意识到,他们像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个体,所以不管怎么努力,都是走在越来越远的路上罢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
秦放话音一顿,眼里只有手搭在床上都断续在发抖的乔遇。他听着那虚弱的断续的声音,等待着明知道算不得好的后文。
“为什么你当时没有带我离开,为什么现在要让我一个人离开……是不是真的有人互相喜欢,互相惦念……”
“但就是应该分开。”
秦放恍惚要以为他的爱人是被盘根错节的树根绑缚在床上。
他支不起身来,也抬不起头,唯一还在挣扎的手指在短暂的颤抖之后努力压在床面上,像是放弃认命了。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秦放清楚听见乔遇努力喘息的声音。他舔了口莫名变得干涩的唇瓣,斟酌着说:“你应该告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
“什么是应该?!那你也应该带我走不是吗!”
没想过会被乔遇打断话,秦放睁了睁眼睛,结果就看见刚刚还有气无力趴在床上喘息的人突然朝他扑过来。
乔遇身体不好,就算这会儿被刺激得开始挣扎,但其实动作还是很慢。秦放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避开,可他稳稳当当坐在原处等着乔遇把他扑倒在床上,正想开口说话,就感觉有饱满又沉重的热泪啪嗒砸在自己脸上。
秦放原本是反应力极快的那种男人,因为出身注定了生活不可能平静,很多时候但凡是多愣怔一个瞬间,就可能会殒命。所以大半年前在国外,他中枪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应该怎么做。
他不是那种会因为冲击而愣神的人,但显然今天是个意外。
他失神的躺在床上看着乔遇哭红的眼睛,总觉得那像是雨滴子似的眼泪砸在脸上是生疼的。
他已经难得的表现弱势,被乔遇压在身下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挣扎,可乔遇依旧泣不成声,哭得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为什么我是被留下来的人?为什么是我?你不是说过我们是爱人、是家人……!”
本应该满是温馨意味的那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乔遇恶心的差点就要吐出来。他的体力已经快要透支,甚至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喉头已经有腥甜的血气涌上来。
呕血于乔遇而言并不陌生,但因为当着秦放的面,他还竭力想要忍耐。他努力吞咽一口,试图将翻涌的血腥气咽回胃里,可嘴里的津液分泌愈发的多,他拧着眉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吞咽,都依旧有液体从唇角滴答落下去。
眼里的热液叫视线模糊,但乔遇依旧看见鲜血从自己嘴里滴落到秦放脸上。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身下的男人的表情,最后看见对方眼眸微睁冲他伸出手来,被他打开后就垂落下去,像他预想的那样没有第二次尝试。
“……你看,你总是这样。”
秦放不明白乔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万幸,或许是身体状况确实算不得好了,这次乔遇很是坦白。
“你冲我伸出手来的时候,打开一次的话,就不会有第二次,但是我呢?不管是被你打断腿,还是被你关在家里,我都在努力靠近你不是吗?”
秦放睁了睁眼睛,很是茫然,“但是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的是你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丢下我!我们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错开!为什么该带我走的时候没有带我走!为什么该把我留下来的时候没能把我留下来!如果说知道我状态不好的话,就要更努力拉住我不是吗?!我离开你应该怎么办呢?我除了你还有什么?总是埋怨我没有把事情冲你和盘托出,那是因为你没有给我足够的底气不是吗!”
乔遇说着说着开始大口呕血,滚烫的鲜红的血液从嘴里涌出来,和眼泪一起滴滴答答的落在秦放脸上,秦放这才有了些慌张的感觉。他飞快的直起身将乔遇抱进怀里,扬声叫:“雁行!准备去医院!”
他急匆匆的用薄毯裹住乔遇的身体,乔遇还断续在哭,他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反复的亲吻乔遇的发顶,“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确实都是你的错。”
乔遇已经气若游丝,“其实我算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被他们侮辱……”
“……”
秦放脚步一顿,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在往头上涌。怀里的人已经陷入昏迷,他身子一踉跄,最后一边膝盖咚的砸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稳住没有把乔遇摔下来。
“先生,车已经……”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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