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切真的,都够了。
我受够了。
「局限性本身就是痛苦的根源。」
——sadhguru
回过神来,人已经回到了房间,怎麽回来的,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麽事,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此刻当下我还活着,像极了笑话。
见女孩只是敬了个礼,便转身离去,让人不禁诧异。
「我能理解她是新来的,即便如此,走的时候也不该这麽失礼吧?」夫人看了了眼她。
她的侍从端起餐点放到了她面前「毕竟是少爷自己选的人,还是多看看吧,总不能不相信少爷的眼光吧?」她跟着夫人多年,很少看见她对一个新人有意见。
这怕不是第一次?
这孩子,好景不长啊。
「好吧,就看看他这回怎麽搞。」夫人她懒懒的抓起汤匙。
「要是他没眼光,我自有安排。」
在一旁的侍从,本低着的头突然一抬。
好像来了之後我哭的频率变高了。
好像自己有了感情一样。
我坐在窗边,外面的天气很好。
鸟儿的鸣叫声,树枝和风交响起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麽惬意,那麽的美好。
除了我。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制服,一切都是如此的新,跟制服一样新,可是为什麽,所有事情好像都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像命运之轮一样,落到了相同的境地?
我抓了抓裙摆,看着上面的皱褶,一起,一落。
「要打起精神来才行。」不然日子要怎麽过下去?
此时,有人敲了敲门,一打开,是上回在厨房备餐的女人。
「换我们吃饭啦,赶快过来吧。」她在门前招了招手。
我跟着她去餐厅,看着眼前杯盘狼籍,大盆里面还有一些蒸熟的马铃薯,其余好吃的都被前梯的同事吃光了。
仆人很多,我们吃饭都是按梯次排,排得前面的吃得东西多,後面能吃得东西少,新来及地位较低的,都是排在最後一梯。
「呦,新来的小姑娘?看着不面熟啊。」旁边有个大叔看着我来,打了个招呼。
「她叫漀吟来着,看着比我还小啊,你十五岁?」女人转头看我,手摆到了我面前示意想和我握手「我叫盼良,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多多指教啦。」她看着我笑了笑,我总觉得她是那种心思不好猜透的人。
「我十三岁…」紧张得拉了拉裙摆。
「十三?!」有个女生惊讶得大叫。
「那你是我们全部里面最小了啊!」
「算忙内了吧忙内!哈哈哈哈哈哈!」其中两个姊姊好像蛮开心有新的人垫底的样子。
「我叫张晅,也能叫我晅叔,之後多多指教啦。」
我握了握他的手,他反倒抠了抠我的手心,我吓得收回了手。
他只是笑着,好像真的只是握手一样。
「这边的男的真的是,一个个心思跟海一样深啊??」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你刚刚手在干嘛呢你,色大叔~」刚刚惊讶的女生推了推他的手臂。
「我叫殊谕凝,叫我芋泥就行,芋泥姊姊也可以哦~」说完她眨了眨眼,给人的感觉有种某森幼幼台姊姊的既视感,随即便拉了一个约莫十六七岁,正在埋头啃饭的男生的手。
「他是梁穆恩,我们这出了名的省话一哥,都不太爱说话,有需要的时候也能找他帮忙~」谕凝戳了戳他「新来的都来了,你就说个两句嘛~」
「哦。」他眼神闪烁,看来不是一个擅长直视人眼睛的人。
「我是梁穆恩,多多指教。」他挠了挠头,一副很尴尬的样子,气氛也跟着降到了冰点。
「……」
「……」
「……」
「哎呀,怎麽突然这麽尴尬。」张晅先是打破了这个宁静。
「哈哈哈哈哈哈,赶紧吃饭吧!饭都凉差不多了,可不能再更凉了。」谕凝附和道。
时间过去得很快,饭吃完了,干活的时间也到了。
「漀吟,你等等跟着张暄去剪外面的树枝,旁边花圃最近枝叶又长了。」管家说。
点头应了这个傲慢的死老头,只见刚走不远,他又对着别人来了句「欸,那边的在干嘛?偷懒啊?」感觉像在农场里面赶鸡鸭一样。
「真是该死的春天,总不让人省点事。」张暄和我各拿了个大剪子,走在路上,我们面前尽是百花绽放,美不胜收,但我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孤独与冷漠,彷佛这些花朵只是无情的存在,没有真正的生命力,一切都是那麽的无情。
第一次拿这麽大的剪刀,总有点不趁手,剪个树叶手臂歪歪扭扭的,旁边的暄叔也看不下去,一把从我手里拿走我的剪刀,顺便摸了摸我的手背。
「你这样剪,树叶还没剪下来之前,就都被你剪烂了。」他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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