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方式,这样不对。”
他玩味地看着我,我清楚我没资格说,但总有个人要提醒他,除了我没有别人了,我不只是他的露水情人之一,我毕竟还是他血脉相连的哥哥。
我们没再说话,谢今朝的目光又投到袋子里。
时隔多年我又想把他关起来了,锁住他的手脚,我想象他佩戴上袋子里的道具后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可怜巴巴又泪眼汪汪求我放开他的样子。他实在可恶,应该受些惩罚。
我压下这些错误的念头,捏了捏谢今朝的手,开始打包卧室里其他东西。谢今朝的个人物品很少,一年四季的衣服也只装了一个行李箱。枕头边丢着几本翻旧的书,都是兽医书,我出去找箱子来装,戴宓古里古怪地打量我。
“别急哦,你看看晚上想去哪里玩,我东西很少,搬一趟就够了。”谢今朝跟出来,很耐心地跟戴宓解释。
“你们要同居了?”戴宓直白地问。
谢今朝抓抓脸颊:“他挺会照顾人的,跟他住还不错啦。”
“你们……”我走回来时看见戴宓一脸欲言又止。我跟谢今朝之前的事她多半听家里人讲过只言片语,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哥哥弟弟一起住,很正常啊。”谢今朝漫不经心地补充。
他这里连副碗筷都没有,厨房只有一只白色水杯。收完所有的东西不过花了一小时,装了两只箱子,我们一人一箱搬着下楼。
“你自己不养宠物了?”往后备箱里放东西时,我问谢今朝。
“每天工作要照顾那么多,够累了。”
“我们可以养点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说完又觉得自己可怜,要是家里有他在乎的小动物,他可能就不会忽然消失。
“再看看吧。”他呼了一口气,关上后备箱,问戴宓:“想好去哪里了吗?”
戴宓摇摇头:“同安挺没意思的。”
“你想看点有意思的?”谢今朝笑了,指着我说:“要不要去他家里?”
“我家?”
“你以前的家。”在谢今朝的笑里我读不出恶意。
黎征华被我和谢今朝刺死在家里后,这间别墅就荒废了,产权落到戴述手里,戴述也没回来过,只是把地下室填平、把那些玻璃罐里的东西取出来火化。
等她死了,别墅就成了我的了。
门轴干得厉害,推开事嘎吱嘎吱响个不停,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十多年无人维护,大部分灯都打不开了,只有几盏壁灯还能亮,把墙上的神像画照得更暗。
戴宓倒是不怕,很兴奋地一直拍照,有的人就是喜欢废墟。我不喜欢,谢今朝有阵子像废墟,我一点都不觉得美好。
“你家还挺大的,那次来没时间逛逛。”谢今朝手插在口袋里,冷不丁地问:“你说黎征华的鬼魂走了没?“
“他肯定要下地狱的。”我说。
谢今朝喋喋不休:“真的有地狱?那多吓人,我感觉我身上也挺多罪孽啊。”
“你没有。“
“至少也有淫邪罪吧?”
“你现在改邪归正还来得及。”
谢今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凑近了点。戴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打视频电话,站在水晶吊灯下摆摆手,示意我们不用管她。
我们自然而然往黎征华被杀的佛厅里走,离得越近就越臭,当时的血没弄干净,金身佛像被一圈黑色陈血环绕。
佛像边还摆了三只木盒。骨灰盒,黎征华、谢晶、戴述,整整齐齐在这里开会。谢今朝蹲在谢晶面前,看着盒子上嵌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开始脱衣服,三两下就一丝不挂,向我走过来,走到一半又去关门,接着点了根烟。
“憋死我了。“他抱怨着,在我面前跪下,解我的皮带。我的裤子掉在地上,我蹲下来亲他,摸他的腰。呻吟声跟着烟一起被他慢悠悠吐出来,我们躺到地上,面对面抱着对方,他扔给我几个安全套,他的烟烫到我的手指,他含住我的手指,用膝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我的阴茎,分开双腿吃了进去。
谢今朝好像想说什么,我亲他的嘴。我害怕他说话,说什么我都害怕。我们第一次看着对方做爱,他的眼神不躲不闪。
他踹到了一只盒子,骨灰散出来,我转头去看,是黎征华的。
他终于能说话了,他说:“其实你家这么大,你以前可以偷偷带我来的,不用去什么酒店、破教室。”
“你会来吗?”我摸他的刘海,问他。
“应该吧,毕竟你很好看嘛。”
“现在还好看吗?”
“现在是哥哥了。”谢今朝笑嘻嘻地抓起一把黎征华的骨灰,在指尖搓了搓后放回盒子里,皱着眉说:“少了啊。”接着他打开其他两盒骨灰,统统倒进黎征华的骨灰盒里,盖上盖子晃匀,一时间灰尘漫天。
把谢今朝的杯子放在茶水台上时,我呼了一口长气。
下午我们去机场送戴宓,后天就是除夕,我叫她回去过年,跟她说家和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