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陪着她一起挑戒指,两个人嘻嘻哈哈的。
她拿戒指时心里肯定在想一个十几岁的男生,也可能是女生?八成是她这次离家出走的原因。我想像谢今朝无数次问我的那样,情情爱爱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为它莫名其妙就跑到另一座城市吗?
从古街的人流里挤出来后,我跟戴宓说得先送你回酒店了,我要去帮小谢搬家。戴宓挽起袖子,跟谢今朝撞了撞肩膀,说要来帮忙。
谢今朝的出租屋在一个老小区,没电梯,他噔噔噔噔跑上楼,让戴宓先在门口等一会儿,他要先把少儿不宜的东西收起来,戴宓不肯等,我连忙跟在戴宓后面走进去。门口的拖鞋不止一双,都不是我的尺码。他会带人回来。
“都叫你别进来了吧?”谢今朝对拎着一只手铐皱起眉头的戴宓说。
我找来一只黑色垃圾袋打开,示意戴宓扔进来。
“干嘛啊?还能用啊。”谢今朝不满道。
“我们用不上这个。”我接着在他房间检索其他可疑的用品。他存货不少。我要纠正他,修剪掉那些我给他留下的不良影响。
“你不要我要啊。我跟别人也能用。”扔掉一只项圈时,谢今朝急眼了,凑上来抢我的袋子。
“你们还有没有廉耻心啊?”戴宓举双手投降。
“你先出去!”我和谢今朝不约而同扭头对她说。
她走时用力带上了门。我提着袋子跟谢今朝说,你不需要这些。
“你爽都不让我爽了?“谢今朝撅着嘴,不太高兴。
“你想爽有很多种方式,这样不对。”
他玩味地看着我,我清楚我没资格说,但总有个人要提醒他,除了我没有别人了,我不只是他的露水情人之一,我毕竟还是他血脉相连的哥哥。
我们没再说话,谢今朝的目光又投到袋子里。
时隔多年我又想把他关起来了,锁住他的手脚,我想象他佩戴上袋子里的道具后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可怜巴巴又泪眼汪汪求我放开他的样子。他实在可恶,应该受些惩罚。
我压下这些错误的念头,捏了捏谢今朝的手,开始打包卧室里其他东西。谢今朝的个人物品很少,一年四季的衣服也只装了一个行李箱。枕头边丢着几本翻旧的书,都是兽医书,我出去找箱子来装,戴宓古里古怪地打量我。
“别急哦,你看看晚上想去哪里玩,我东西很少,搬一趟就够了。”谢今朝跟出来,很耐心地跟戴宓解释。
“你们要同居了?”戴宓直白地问。
谢今朝抓抓脸颊:“他挺会照顾人的,跟他住还不错啦。”
“你们……”我走回来时看见戴宓一脸欲言又止。我跟谢今朝之前的事她多半听家里人讲过只言片语,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哥哥弟弟一起住,很正常啊。”谢今朝漫不经心地补充。
他这里连副碗筷都没有,厨房只有一只白色水杯。收完所有的东西不过花了一小时,装了两只箱子,我们一人一箱搬着下楼。
“你自己不养宠物了?”往后备箱里放东西时,我问谢今朝。
“每天工作要照顾那么多,够累了。”
“我们可以养点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说完又觉得自己可怜,要是家里有他在乎的小动物,他可能就不会忽然消失。
“再看看吧。”他呼了一口气,关上后备箱,问戴宓:“想好去哪里了吗?”
戴宓摇摇头:“同安挺没意思的。”
“你想看点有意思的?”谢今朝笑了,指着我说:“要不要去他家里?”
“我家?”
“你以前的家。”在谢今朝的笑里我读不出恶意。
黎征华被我和谢今朝刺死在家里后,这间别墅就荒废了,产权落到戴述手里,戴述也没回来过,只是把地下室填平、把那些玻璃罐里的东西取出来火化。
等她死了,别墅就成了我的了。
门轴干得厉害,推开事嘎吱嘎吱响个不停,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十多年无人维护,大部分灯都打不开了,只有几盏壁灯还能亮,把墙上的神像画照得更暗。
戴宓倒是不怕,很兴奋地一直拍照,有的人就是喜欢废墟。我不喜欢,谢今朝有阵子像废墟,我一点都不觉得美好。
“你家还挺大的,那次来没时间逛逛。”谢今朝手插在口袋里,冷不丁地问:“你说黎征华的鬼魂走了没?“
“他肯定要下地狱的。”我说。
谢今朝喋喋不休:“真的有地狱?那多吓人,我感觉我身上也挺多罪孽啊。”
“你没有。“
“至少也有淫邪罪吧?”
“你现在改邪归正还来得及。”
谢今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凑近了点。戴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打视频电话,站在水晶吊灯下摆摆手,示意我们不用管她。
我们自然而然往黎征华被杀的佛厅里走,离得越近就越臭,当时的血没弄干净,金身佛像被一圈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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