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喝酒,黎越坐一边默默听。
临出发的前夜,旅客和铁老板还给他们办了个欢送会,订了整只烤全羊,架在火上拿小刀割着吃。谢今朝总算喝醉了,抱着黎越的脸亲个不停。
戈壁的外圈还是经常有旅客去探险的,有标识物也有车道,刚进去时的路上很轻松。越野车前主人留下一摞车载cd,每张放出来都是男人扯着嗓子吼一些“草原”“姑娘”之类的歌词,偶尔还有过路的车,谢今朝摇下车窗和他们打个招呼。
再往里进就不一样了,放眼望去地平线上只有彻底的空洞和荒凉,天空惨白,地表上黄土漫卷,车走得越来越吃力。到底是折价买的二手车,扛不住穿越无人区。
“嘭”地一声,车身忽然急剧下陷,谢今朝和黎越在座椅上一个踉跄。
最后一只备胎,终于爆开了。
谢今朝下车,踢了踢瘪下去的车胎,默默地往背包里装水和干粮,重新系好鞋带,干脆地背起包往前走。
饷午时分,日光毒辣,哪怕只是这样看着,黎越都被晒得发昏。
还不够吗?黎越张了张口想问谢今朝,问他到底在追求什么,是追求死还是追求活,问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只无底洞,问他到底为什么如此贪婪,荣华富贵、自由、爱情和友情都不能留住他。
但黎越问不出口,置身事外的人才有资格问这些话,而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走了错的路。
黎越也往背包里仓促扔了几瓶水,快步追赶上谢今朝。沙砾顺着靴沿滑进靴子里,磨得他每一步都在作痛,可他却不敢停下,不想让谢今朝走得离自己太远。
走到后来,黎越眼里只剩下不远处的谢今朝,他忘掉伴随着天黑而来的寒冷,忘掉疲惫不堪的身体,忘掉自己身处戈壁无人区里,把大半条命凭空悬置。
谢今朝忽然停下来了。
他回头看着黎越,笑了笑,说:“够了,你回去吧。“
黎越摇摇头:“我答应你,去哪里都送你一程。“
“那是因为,还有很多之前的事情,我都忘不掉。”谢今朝还在笑,自在地笑,比十六岁的谢今朝笑得更加从容自由。
“但走了这么久,我太累了,以前的事情反而想不起来了。所以够了,黎越,你回去吧。”
黎越说:“我不走。”
谢今朝侧头看了他一会儿,看得十分认真,忽然从背包里抽出一件什么东西,朝黎越射去。
黎越瞬间失去了意识,浑身的力气被抽离,仰头向身后倒下,闭眼前看到的是落日时分紫红色的灿烂天空。没有飞鸟,只有大片大片鲜艳的云朵、尖锐地余晖和晦暗不明的星月。
谢今朝把头靠在浴缸沿上,仰头看着浴室天花板的浅色吊顶,很快被取暖灯照得眼前只剩一片炫目的白光。
黎越按下他的头:“别盯着取暖灯看,会看伤眼的。“
谢今朝点点头,又低头看黎越往浴缸的水里丢了一只紫红色气泡弹。气泡弹入水便聒噪地化成泡沫,遮盖住谢今朝满是红痕的身体。
黎越的手还在水里,先是握住谢今朝的脚腕,摩挲着那里绳缚留下的痕迹,又顺着腿向上摸去,在谢今朝腿根的一堆伤疤上停下。
谢今朝低哼一声,下意识夹了夹腿。黎越顺势爬进浴缸,谢今朝的腿缠上他的腰,他趴在谢今朝身上,一口叼住谢今朝的下巴。
紫红色的水溢出浴缸,流了一地。在水液的润滑下,黎越很轻松地进入了谢今朝的身体。他今天已经心满意足过很多次,现在就耐下心来,仔细钻研谢今朝的身体,享受谢今朝在自己的操纵之下或痛呼或呻吟。
谢今朝懒洋洋地躺在水里,把身体交给黎越。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不出意外也将继续过下去。
“你还想上学吗?”精疲力竭之后,黎越一边亲吻、啃咬他胸前的皮肤,一边问道。
上学?谢今朝想到教室里满满当当的男男女女,想到抬头看向讲台的感觉,前半生熟稔的画面变得像不久前流着血的除夕夜一样让他不安。
他摇摇头,黎越又说:“那你打算休息到什么时候?”
谢今朝抬眼瞥了黎越一眼,自从他开始能享受黎越粗暴的玩法之后,黎越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黎越:“关你什么事?”
黎越愣了一下,谢今朝说的没错,他不过把谢今朝当个泄欲的玩具,至于他要过怎样的人生,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按理说自己对他唯一该有的期待,不过是还没玩腻前谢今朝能好好配合。
但黎越又清楚自己想要的不止于此,他烦躁地起身,拎过淋浴喷头往谢今朝黏糊糊的下身冲。谢今朝双腿张开,搭在浴缸两侧,露出红肿的后穴由黎越清洗。
等黎越冲的差不多以后,谢今朝已经悄然睡着,胸口均匀地起伏。黎越像玩玩偶一样给他擦干身体,穿上睡衣抱到床上,正好这时手机响了。
“你在哪里?”戴述在电话那头问黎越。
“……朋友家。”黎越没告诉戴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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