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手牌是规定每个后院奴才的活动权限,而夫主是有权力界定那个奴才的权限。就像现在,如果裴烬想要收回青玉的所有权限,那么青玉便连这个门都出不去,否则一出去便会被自己的掌刑师傅狠戾鞭打,直至自己回到自己的权限范围内。
裴烬摩挲着他的手牌,笑道:“青玉大人能够得主人如此盛宠,恐怕是有心思的。”
青玉的脸瞬间煞白,赶忙磕头:“奴才不敢!”
他身后的掌刑z178立刻上前掌了他的嘴:“不许顶嘴!”
裴烬抬抬手,掌刑z178便收手退到了一边。
“我们都是为了伺候主人而存在的,只要青玉大人伺候主人高兴,我自然不会为难青玉大人。只是青玉大人,我也告诉你一句,不该有的心思就算烂在肚子里也别表现出来,否则最后谁都不好看。”
裴烬并没有像青玉想的那样来一个痛彻骨髓的下马威。可这两三句话,就足以让他从顶端跌入谷底,他哑着声音道:“是,奴才谨记烬主子教诲,日后尽心服侍主人和烬主子,不敢有二心!”
“行了,我也累了,这手牌你拿回去吧。”
z178把手牌恭敬地从桌上拿走。直到青玉走出裴烬的住所,整个人都是飘的。
在裴烬来公馆的前两个月,他就有听主人提起过一两句。虽然早就有所准备,可真的到了那一天,青玉还是变得极度恐慌。
他怕主人会忘了他,厌弃他,而没有价值的宠玩在内院只有被日日折磨的下场,活得甚至不如一只牲畜。
“青玉大人,您还好吗?”
z178的声音天生冷漠,哪怕他刻意带了一些关心听起来也毫无温度。
“我没事。”
青玉摇摇头,撇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主人独立出来还没多久,如今只是有了一个正夫,若是主人以后纳几个侧夫进来……内院尊卑分明,正夫是内院的主人,侧夫是侍妾,床奴以及宠玩的主子。那时他便又多了几个主子,往后叹气的日子还多得很。
“青玉大人,您该去受训了。”
这也是内院的规矩,任何人在外院伺候主人够遣送回内院的,都要日日受板子,直到主人的下次传召。青玉把指甲嵌进肉里,然后赶快松开:“走吧。”
晚上,楚霜的车驶进公馆,一眼就看到了跪在主楼门前的裴烬。裴烬傍晚就过来了,他知道主楼没有主人的命令,任何人都是不可以随便进出的。哪怕进去也是要进行全身检查,并且在专人的监视下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楚霜把钥匙扔给门童,自己快步进了主楼。
“奴给主人请晚安。”
裴烬恭恭敬敬地朝楚霜磕了个头,楚霜看了他一眼:“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
裴烬一愣,赶紧请罪:“奴自作主张!请主人恕罪!”
楚霜倒是没在这方面计较太多:“进来吧。”
裴烬松了口气,连忙膝行着跟了进去,然后和管家一起跪在主人脚下伺候换鞋,
楚霜配合着抬起脚,手上拿着手机处理了一些信息,进到客厅时,没看到拴着狗链的青玉下意识问了一句:“青玉呢?”
裴烬低下头恭恭敬敬回话:“回主人,青玉大人已经被遣送回内院了。”
楚霜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忘了给青玉留在外院的手牌了,送回内院也不错,挨两顿板子脑子也能清楚一些。
“主人是否要让青玉大人前来伺候?”
裴烬跟着管家学了一天公馆的规矩,已经不像昨日那样战战兢兢,倒更像公馆的男主人了。
“不用了。”
楚霜转头对管家道:“明日兄长会过来一趟,你安排着,准备一些兄长喜欢的吃食。”
管家恭敬地应下:“是,奴才知道了。”
说罢,楚霜挑起裴烬的下巴:“说起来,我的兄长还没见过烬少爷呢,今晚你就别睡了,跟着管家好好学规矩,明天若是在兄长面前出一点差错,后果你承担不起。”
楚霜和兄长楚洺乃一母同胞。他们的母亲出身不高,生产以后身子一直不好,又得不到应有的医治和照料,最后病逝于榻上,撒手人寰,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因此楚霜从小就在楚洺的管教和呵护中长大,楚洺最看重的便是规矩二字。他们两个在主宅的日子并不好过,唯有步步经营,万分小心,才得以苟活下来。楚霜年幼时便在主宅尝遍了人间冷暖,唯一能够依靠的便只有自己的父亲,可父亲很少插足内宅的事物,楚霜便在大夫人的手下一直苦苦熬着,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自己有能力独立搬离主宅。
裴烬赶紧磕了两个头:“奴不敢给主人丢脸。”
楚霜勾起嘴角,让他上楼来伺候安寝。
第二日
楚洺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入公馆,外院所有奴隶皆跪于两侧,在车队开进大门后齐齐伏拜。
楚洺踩着奴隶的背缓步下车,楚霜上前来,在楚洺跟前单膝跪下,贴着楚洺的手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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