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或许是映射到了陈定以前的回忆,那时即使年幼的自己内心朦朦胧胧的感受到一股控制不住巨大的哀伤,陈定似乎能设身处地的感受到姜浓琦的情感,因而即使姜浓绮当初那么对自己,现在陈定似乎忘记了以前的一切,毫无芥蒂的安慰着姜浓绮。
……
等到航天公司又开始运行的第二天,姜浓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买了机票离开了a市,同时也在没几天以后就给陈定打来了电话。
陈定愣了几秒,就接起了电话,两人十分默契,都闭口不提姜浓琦母亲去世的事情。
姜浓琦每有空就会打电话过来,但因为时差的缘故,一开始总是接不到对方的电话,两人讲的多了,陈定也开始回忆自己记忆中珍惜的一点母亲宝贵的记忆,陈定小时候出生没多久,父亲就经常和母亲争执了一阵,不知道为什么认定陈定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他对陈定很不好,却就是没带陈定做过dna鉴定,他经常殴打陈定,陈定还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怕他父亲的殴打而总躲在外面不爱回家。
因为自陈定出生以后,他的父亲就已经在家待业好几年,家里吃喝拉撒都要花钱,没有劳动力就欠了一屁股债,等到债主追上门的时候,父亲收拾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走之前对陈定说道,“你才不是我的儿子,我走了不做冤大头了。”
陈定忘不掉这句话,这句话像是死死咬住唇肉不肯轻易松口而留下的血腥味,母亲也没多久病死,其实只是小病,只是因为没钱看而越拖越严重,最终迎来来了灭亡。
陈定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母亲因为没有文化,只能做工厂的临时工养陈定,长期的辛劳没有休息加上工厂的粉尘,最后才会这样得了肺痨病,陈定的母亲只希望陈定好好读书,以后才不会像她这样无奈。这些都是陈定的姨母告诉她的,她还骂他的母亲看不清人,硬要跟没钱没出息的男人在一起,劝她也不听,最后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谩骂他母亲的话语太多了,陈定都要分不清都是因为不争气的抱怨还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再强硬一点让她脱离魔爪。陈定的母亲去世后,紧接着就是不同的陌生人来到家里,他不知道大人看着他商量了什么,于是没多久他被就被姨母带到了城里,因为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在国外,后来姨母没多久也出国了,大概率是定居国外不会回来了,只剩下陈定一个人住在他们以前穷的的时候的小破旧的房子里,陈定懂事以后,才慢慢发觉了迟来的难过,小时候大多的事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遭到的殴打的谩骂,母亲到处打工。后来姨母也会定期给陈定打钱,虽然姨妈不是很喜欢他,但每个月几乎都会给他汇钱,而等到陈定有能力挣钱了以后,他便不再接受姨母的钱了。
姜浓琦听完没有说话,陈定没有跟人说过自己小时候经历,说出口才发觉自己小时候原来过的这么惨,又觉得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说出口了,他没想到第一次这么详细的跟别人讲自己以前的事情居然是跟姜浓琦,明明以前怎么想都觉得奇怪的事情现在却也顺其自然,有可能是因为他跟姜浓琦或许有几分同病相怜了。
这段时间,两人竟也像是认识许久的好友般,时不时打个电话心平气和的聊着天,过了个把月,姜浓琦就回来了。
陈定送元白桃去医院看望她的外婆的时候,停车下来的时候转头遇到了一个熟人。
虽然对面的人戴着鸭舌帽,但是他的身型还是很让人熟悉,陈定看不清对方的脸,所以一个劲的盯着他,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了,抬起了头,露出了帽子下的脸,这下一对视,两人都十分惊讶。
还是陈定先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
高柯也是愕然,没想到这么居然能在这里碰见陈定,“我来医院拿体检报告了。”他的手上拿着一张白色的检查单。
“你什么时候回的x市?”
“我刚回来一段时间。”他答道,“你怎么也在医院?”
陈定说道,“白桃的朋友住院了,我送白桃过来的。”
陈定是和元白桃刚看完工地回公司的路上顺路将元白桃送过来的。
“这样,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陈定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a市?”
“我辞职了,不回去了。”
陈定听到高柯辞职了很惊讶,问道,“为什么。”
高柯还没说话,背后就开来了一辆车,两人发现在这里聊天不太方便,正好等会都没事,打算走路去附近的商场找家店坐着聊一聊,他们走出医院,高柯继续说,“太累了,也发现不是我想做的。”
陈定没有想到,高柯问道陈定,“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两人边走边聊,陈定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说道,“还行,就是有些忙。”
“听说你当设计师了?”
陈定听到抬头看向高柯,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
高柯笑了笑,“自然就知道了”
陈定道,“是啊,感觉压力一下大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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