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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凭什么要我拯救他(10 / 30)

他愉快地打了个响指,左右看了看,才想起陈远皓和许淼打电话商量他之后接新戏的事儿了。

不过也不着急,这事儿等他们晚上回去躺在床上的时候再说也来得及。

邵醒明媚的心情也普照到了其他人身上,林谬找他来对戏的时候,他很难得地答应了。

“好的,淼淼姐,我知道的。”陈远皓接着电话,手里拎着个给空调扇加水的小水桶:“放心,我会照顾好邵哥的。这边大概在九月左右能转去棚子里。对,好的,等会儿我就给邵哥拍照发微博……”

他说着,眼睛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座位,愣了下。邵醒怎么没在这坐着休息?

陈远皓挂了电话,左右看了看。场务见状走过来:“找邵老师呢?”

陈远皓和场务的关系不错,笑着点了下头:“嗯,他人呢?”

“刚刚林谬喊他去对戏,他们两就去那边的休息室了。”场务笑了笑:“果然是师兄弟啊,换个人来哪儿请得动。”

陈远皓的脸色僵了僵,笑容也变得有点儿勉强。他低头给空调扇加了水,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地坐了一会儿,站起身,往休息室的方向看了眼,又坐了下去。

不行。

这是正常的工作,林谬和邵醒本就还有一场很关键的对手戏,提前对戏是很正常的。自己不能因为一点无聊的心思就去打扰他。

陈远皓闭了闭眼,拿出手机打开了之前下载的手机游戏。氪了点钱以后,现在他的等级已经和邵醒相差不远了,再努力一点,下次活动就可以和邵醒一起做了。

他耐下心玩了一会儿,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游戏上。

但是,在看到邵醒和林谬有说有笑地走回来的时候,陈远皓的心还是忍不住沉了沉,翻涌上一股酸涩的情感。

这份酸涩在看到林谬投向邵醒的眼神后,也变得更加汹涌。

好在他惯会掩饰,一挑眉,再笑起来,就谁都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了。

只是,在看到邵醒和林谬站在一起的时候,陈远皓心中某个角落竟然在说:他们才是同个世界的人,他们才是最般配的。

邵醒的目光转了过来。

陈远皓立马一股脑儿的将那些有的没的的杂乱想法捂进了角落里,笑着道:“邵哥。”

一个浑浊的雨夜。

滂沱大雨如同利箭,接连不断地自漆黑如墨的天空下落、下落,那密集得令周围景物轮廓都模糊的雨幕,好似要将这世界的所有污秽全都冲洗干净。

风声在高楼大厦之间穿梭,如同厉鬼的尖啸。闪电令天地间短暂的化为白昼,随即,巨大的雷声如同鼓擂,从遥远的地方滚动而来。

四周建筑物里的灯光大多已熄灭了,如墨一般不断晕染的漆黑,愈发令这狂风呼啸的雨夜透出诡谲。

楼房顶层的高级公寓内,客厅的落地灯亮着融融的暖光,唱片机的唱针顶着黑胶唱片,悠扬的乐曲如流水般流淌在这座豪华公寓的每一个角落。就连不住拍打在玻璃上的雨点,都好似是天然的节拍。

崇岭靠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灯光在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打下大片的阴影,令他看起来无法捉摸。他微微笑着,两片薄唇衔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

他一边点烟,一边将腿交叠着翘在茶几上,用一种全然放松的姿势欣赏着眼前正在发生的戏剧。

茶几的另一侧,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站在落地灯旁,正低着头,十分认真的擦拭着手里的斩骨刀上的血液。

地板上,血肉模糊的尸体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温热的血液,那尸体被捅了不知多少刀,几乎已无法分辨出人型,血肉内脏堆在一起,散发出腥臭的刺鼻气味。

周围的家具也被喷溅上了许多的鲜血,木质地板浸了血,透出诡异的黑色。

显然,这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

轰隆隆——

又一道雷声响起,乐曲声渐渐停了。

年轻男人终于擦干净了手上的刀,抬步走到了唱片机前,挑起唱针,换了一张唱片。

音乐声再度响起。崇岭吐出烟雾,眯眼笑了起来:“这首歌我喜欢。”

然而那男人好像完全没听到他的声音,也完全没看到他的身形,放完唱片后,就走到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手机铃声响起,男人将斩骨刀放到一旁的扶手上,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还是很好听的。崇岭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远琛,你在哪里?”从手机中泄露出来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另一头的人十分焦急:“路家的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已经去求我爸帮忙了,你才二十六,以后的日子还长,千万别做傻事!”

年轻男人拿起酒杯,啜饮了一口,平静的不像是刚杀过人:“我知道。”

“你不该爱上他的。”那头又说:“你不该爱上他的……”

男人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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