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
言媆从那之后就搬去了言烛临的别墅里,和他同住。与言媆一起过去的,还有他一衣橱的衣服。打开衣柜,冰冷的柜门散发出幽幽的熏香,言媆的手指越过一件件衣服——丝绸的,纱织的,棉麻的,最后落在了一条银色的长裙上。
这条银色的裙子不知是什么面料,丝滑冰凉,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散发出动人的光彩,就像宝石切割面闪过的亮光。言媆的身材修长匀称,一米七五的身高让裙摆不落在脚尖拖着地,而是覆盖着脚面,温柔地扫着他。
小时候母亲就喜欢给他穿各式各样的裙子,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
言媆拎着裙摆在地上转圈,圆润的脚趾盖上涂了粉色的指甲油,让他的肌肤更加剔透光泽。言媆挪动着脚步,在嘴里轻哼着小调,在木质地板上愉快的悦动。
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言媆如同一条从海里跳上岸的美人鱼,享受着空气里每一寸的氧气。
扣扣——
当房门被敲响,言媆被吓了一跳,舞步停止,下一秒,伴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他父亲。
这使得言媆被钉在原地,淡粉色的脚趾蜷缩在一起,他的手揪着裙子的一角,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下。
啪嗒,灯被打开了。
对于言媆而言,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好像审讯犯人时用的探照灯,他被赤裸裸的剥露在空气里,身上的裙子仿佛被无形的手脱光了。
修长纤细的身形被合体的裙子包裹着,瘦弱的腰身被掐出来,像一只手就能掌控。掀起的衣角使笔直的小腿露出来,散发着可怜兮兮无处可逃的色彩。这一切无疑是美丽的,甚至是令人兴奋的。
言烛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缓慢踱步到衣柜前,鞋子踩踏地板的声音对于言媆来说简直是一场凌迟,可他不知要怎么制止:他叫不出爸爸,他也喊不了名字。
骨节分明的手穿梭在布料之间,像是在搜寻着猎物,接着一件更为修身的长裙被拎了出来:“把这个换上,来我书房里。”
裙子整体也是银白色,它宛若月光,似水般贴在身上,影影绰绰露出里面肌肤的肉色。言媆光着脚挪到了言烛临的书房。
言烛临身上穿着睡袍,在书房的灯光下,暗蓝色就像一片深沉的海。
“今年几岁。”
“十八。”
“交过男朋友吗。”
“有。”
空气在此刻短暂的凝固。
“现在还在交往吗。”
“嗯。”
言烛临把言媆扯到腿上,他的体重很轻,怀里宛若是一捧湿漉漉的雪,散发着潮湿的味道:“他有这样对过你么。”
“有。”
言烛临的手指按住了言媆饱满的下唇,柔软的唇瓣陷下去,周围泛出白色:“他吻过你的唇么。”
“吻过。”
手掌拢住一截纤细的脖子,手指溢出雪白的肉:“他咬过你的脖子吗。”
“咬过。”
平坦的胸部,只能摸到一颗柔韧的豆子,手指揪住它:“他吃过你的乳头吗。”
“吃过。”
小腹柔软又不失弹性,隔着衣物,能够很好的感受到上面一层薄薄的肌肉:“他射进过这里吗。”
“射过。”
言媆的声音似耳语般飘在空中,言烛临的手放在他的腹部,手掌温暖干燥,热度传过来隔着皮肤烫到了他的灵魂。言媆坐在父亲怀里,就像陷进了云端,脑袋晕乎乎的,一切都像梦境的世界扭曲,不太真实。
忽然,眼前的景象在晃动,像发生了一场海啸。言媆看到自己高高远离了地面,木色的地板是另一种颜色的天空,天空里似乎还倒映着母亲一张惨白的脸,唇角挂着微笑。
意识到父亲抱起了自己,言媆愉悦的搂住言烛临的脖子,脸颊紧紧的依偎在言烛临的颈侧,粉嫩的脚尖时不时踢着晃荡。
穿过走廊,推开一扇门,来到了庭院里。庭院的鹅卵石在月光下荡漾着温柔的光。可接着,言媆被残酷的扔在了地上,鹅卵石瞬间变成了咯人的凶器,让言媆柔嫩的脚心疼痛。
言烛临的声音更加冰冷:“把衣服脱了。”
言媆从甜蜜的棉花糖的梦里还没有醒来,一下就被话语穿透,他呆愣在原地,纤长的睫毛胆怯的朝向言烛临,似乎在乞求他的回复抑或是宽容。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这声音是如此可怕,以至于言媆的大脑明明一片空白,甚至还在胆寒的羞耻着,手却解开了裙子的拉链。轻飘飘的裙子如同一件薄纱,垂落在地上,一同带下的,还有言媆的泪。
白皙的身体彻底裸露在室外的空气中,即使周围只有索索作响的树还有抖落花瓣的花朵,言媆却感受到无数视线聚焦在他赤裸的身体上。
像竹子般修长的手臂交叉挡在胸前,他并拢笔直的双腿,以一种羞涩变扭的方式试图遮挡住自己。可言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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