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而是爽快得不行了,便放开手脚横冲直撞起来,将程祯撞得浑身发抖、东倒西歪,铃口像失了禁一般淅淅沥沥地流水流个不停,快在程和的腹部积起一个小水洼。
“不行了……子……啊……!子雅……不……”
程祯后仰得几乎要将整个上身抻成一张满弓,程和听着哥哥不断攀高的音调不得不反手堵上他的嘴,情不自禁地低喘着加快了顶弄的速度:“等等我……嗯……很快……!”
想让弟弟也舒服却实在忍得难受,又喊不出来,程祯只得哼哼着扭腰企图逃脱,一向迁就他的程和此时是说什么也不让他得逞,虎口死死掐住他紧绷的腰身摁着重重往下坐继而抬起,刺激得程祯狂乱地甩头,崩溃的哭声从指缝间逃出,腿根连着被巨物撑开的穴口、敏感的穴肉如同被雷电劈中般不住抽搐,程和被夹得头皮发麻,本能地猛往最深处挺进。
程祯被这一下顶得直接失了声,腰肢弹动,玉茎直跳,终是在后穴泌出甜汁的同时喷出一股股微腥的汁水,正好方便了程和空出手来把痉挛的哥哥固定在自己粗涨的柱身上,在温暖的甬道内顶着收缩的内壁射出积攒已久的浊液。
抱着喘息连连的程和仍抖了片时,程祯扣着弟弟汗湿后背的手指久久不愿松开。刚刚泄了身的程和这时也浑身酥软,无力挣开,只得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好哥哥,先起来,擦擦身子,别着凉了。”程祯这才从激烈高潮的余韵中得了半分清明,生怕他因自己的小性子而落病,起身时体会了骤然空虚的快意,但带出的“啵”的淫靡响声让他羞得无地自容,将脸埋进幸存的洁净被褥中,放开弟弟下床取来打湿的手巾将身上擦净。
床榻是彻底睡不得了,所幸还有程和的。除了守夜的侍卫,下人大多都已歇下,两人将胡闹中遭殃的华服换为干燥舒适的寝衣,端着烛台蹑手蹑脚地穿过长廊钻进程和生着银炭的卧房。
程祯已有两夜不曾安眠,疲惫不堪,加上酒意未散,搂着程和凉下来的肩背恍恍惚惚地说了些黏糊话很快就沉沉睡去。程和虽也因一番劳作的怠倦浅眠了几个时辰,心中却为分明清醒仍犯下的冲动错行愧疚万分,天还未亮就早早醒转。
悄悄移开程祯缠在他腰间的手臂,程和以哥哥醉酒不慎打翻水盆、花瓶为由打发了人去收拾隔壁卧房,又吩咐侍女备了热水沐浴,而后一身清爽地去书房取了素日爱读的书,一边借着晨光闲读,一边守在程祯身边等他醒来。
日上三竿,程祯终于头痛欲裂地悠悠睁眼,见到自己身处弟弟的卧房、而他本人端坐在窗边品茶读书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意欲起身扯得下身酸涨,愣了一瞬,笼着一层迷雾的昨夜幕幕便如江水席卷而来淹过口鼻,使他快要窒息。
程和手边放了三卷书,只是他不会承认,对着手中那卷的一页看了一个早晨,实是一个字也没读进去。听见被褥窸窣、程祯倒抽凉气,他认命地放下书:“兄长,你醒了。”
他的声音同往日的温润比有些发哑,嘴角挂着笑,但程祯不难看出十分中有九分勉强。眼下乌青,面色不佳,而自己身侧的位置是凉的,想必是没睡多久。程祯喉咙发干,吞咽的动作也难以缓解。
“子雅,昨晚……”
程和神色只闪动了极为短暂的一瞬,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只问兄长一个问题。”
程祯几乎像是被人提着线的皮偶般僵硬地点了点头。
“昨夜之事,是酒后情动的意外,还是如兄长亲口相告那般?若是前者,待出了这门,我可只当此事从未发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兄长可以信过我的为人。”
程祯张了张嘴,喉中却发不出半个音节。
他搞砸了。彻头彻尾地。
程和静静地等着他的答复,程祯看着弟弟故作镇静却微微拧起的眉心,耳中嗡嗡作响,内心更是芜乱一片,猜不出他在等哪种答案,更不知该如何作答。
“……若我说不是呢?”他的嗓音如同被钝器刮花的琉璃般刺耳。
“若不是……”这回换作程和沉默了。
是啊,若不是呢?
他花了一个晚上、一个早上想明白了这一切若只是一个意外,他今后该如何放平心态与哥哥相处。反复翻动着同样的书页,他好不容易积攒起了信心,能够假意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可是不知是刻意还是疏忽,全然忘了还有另一种可能。
若不是,他又该当如何?
弟弟的错愕让程祯幡然醒悟自己吊在嗓子眼儿的希冀有多令人发笑。
他真是疯了。记不清昨晚究竟说了多少不可挽回的话以强迫程和做了他不愿的事也就罢了,现在酒醒了,他还在期待什么?
“别露出这么惶恐的表情嘛,”程祯干笑两声,撑着酸痛的腰下床披上外衣。“怎么可能不是呢?哥哥酒量本来就不好,你也知道的,最近诸事不顺,不小心失控喝多了,头脑不清醒。那个……虽然不记得所有细节,但我知道自己犯下大错,醉酒不足以作为托词。子雅,你有一切理由怪我,我……无颜求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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