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变红了时,下一秒却被比他高大的男人拢住腰,随后下颌轻轻抵在肩头上,几乎是搂抱在了一起。
“很抱歉,我有一点难受……”
还没见过塞勒这个样子,程星意看向男人含着情欲的红眼睛,被汗水打湿的发梢和未完全合拢的双腿间被磨得充血的通红小口,又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这几天的相处包括初见,让他觉得他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似乎经历了太多,塞勒身上有一种很成熟的气质,做事也稳当,不像才刚二十出头的青年,言谈举止都很老练,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让他挺有距离感的。
但现在……程星意看过去。
灰发雌虫的眼尾也有些红,在夜色下看不真切,他摸了上去,这抹颜色不像画上的水墨一样会随着触碰晕染开,而是正在眼前的真实。
夜又黑又静谧,可就这样静默地抱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也冲淡了点他对未来的些微惶恐以及对不知在何方的家的想念。
看看男人胸前鼓起的胸肌,少年又去摸他的腰腹,没摸到硬甲,匀称的肌肉很适手。不同于奥帕尔那次的虫化,塞勒没有显现出翅膀也没有锋利的爪子,所以应当是清醒的。
“呼嗯……”身体的灼热感让腿有些发软,现下塞勒只能静静地靠着少年喘息,然后慢慢平息身体的冲动。
恍惚间他看见少年怀里的从始至终一动不动的奥帕尔,思绪忽然又飘得很远。
心知养雌父或许已经不可能再好了,但塞勒深知意识减退也等于着少了许多痛苦。他和塞西德的亲生雌父有那个预兆时候差不多已经痛苦到不太能认虫了。
他从小就见过精神力趋于崩溃的雌虫为如此病症疼到癫狂,无论外在表现如何,蜷缩还是撞墙,但无法改变的是内里,这确实痛苦。
一切只有关于个人的耐性,仅仅是有没有反应在面上的区别。
但他们的两个雌父是一样的坚强和隐忍。
奥帕尔在二十岁时收养了他和弟弟,因此难有婚配,其本身虽也强硬地没有那个想法,但在普遍提倡早婚早育的虫族,耽误掉了最好的婚嫁年龄,是不容易找雄主的。
如果不是收养了他们,或许并会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即将走上末路,这种念头没有诉出口过,但塞勒心中愧疚又难过。
没有雄虫会娶已经快要死亡的虫,也绝不可能会去安抚,这必将消耗很多精神力,而对雄虫的等级要求亦很高。
没什么能回馈他们的,不会愿意救雌父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但细细想来塞勒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但还好有少年的出现。
不强求什么,也不奢望他对奥帕尔的这份兴趣能有多长久,塞勒只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他此刻对自己家人的陪伴,让他们的雌父能在最后的时光也能开心一点。
到底如何才是种幸福和解脱呢?
小时候想不明白。
但现在……塞勒看过去。
“还好……有您陪着。”没有主语,轻得像梦中呓语。
看着男人唇角勾出的浅笑,不知如何回答,程星意情不自禁地也搂住他劲瘦的腰像他刚刚用尾巴拍自己一样去给他拍背。
夜静了,相伴无声,他们并没有互诉彼此经历,也没有用言语相互排解,一切尽在不言中。
清晨还没醒塞勒就走了,程星意再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回了床上。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小蜘蛛正趴在他肚子上蜷起身子,随手便把它熟练地捞了过来,然后翻过身用腿压着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
换掉濡湿的内裤,塞勒穿戴整齐后即刻赶往军部,上了楼还没进入办公室他就看见塞西德正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早。”与塞勒面容相似的灰发雌虫再也没有了平日里那种晃晃悠悠的潇洒劲儿,反而有些神色恹恹,连低低扎在脑后的发都歪歪的有些散乱。
还没等孪生兄长开口,塞西德自己扶着额头先招了:“昨晚也不知怎么的,身体一直很热,总之是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里刚刚在上级那签署好的请假手续,又拍拍对方的肩,转身时恰好错过了塞勒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表情。
“嗯。”塞勒抿紧了唇,刚想向前迈步,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少年的脸,“等等。”
“怎么了?”塞西德顿住脚步,转过身。
二十出头的雌虫完全没有带虫的经验,塞勒以前很小的时候,他们的亲生雌父精神海还未发生病变,常因军务忙碌在外,他和弟弟独自在家惯了,日常活动都是自己看顾,就误以为所有未成年幼崽都应待在家里,特别是雄虫幼崽更需要得到严格防护。
但根据家里那位阁下时而有些惆怅的反应以及他在家时唯一的交流对象只有他们不会说人话的雌父,塞勒觉得太宅了或许会不利于小虫的身心健康,不能以保护的名义就断绝了其与外界的接触。
“既然今天休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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