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黄昏的时候,肖荣生下班回来,一定会到离家不远的那片青草茂密的绿地上,打打太极拳或者做做体操,松弛一下紧张的神经,活动一下疲倦的筋骨,这里通常都是十分幽静的,很少有人来骚扰。他虽然已近不惑之年,但仍然孑身一人,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当兵的经历使他看上去比其他的同龄人多了几分成熟和内敛。
汗水打湿了他的前胸和后背,棉制体恤衫紧紧地贴在上面,勾勒出在他这个年龄很少见到的肌肉结实的身材,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染力。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经过他的身旁都会多看他几眼。而每天的这个时候,他也常常在这里流连忘返,自得其乐。直到夜幕降临,周围运动的人们陆续散去,他才带着一身细细的汗珠,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家走去。
半个月以前,肖荣生接到医院的通知,领导决定派他去新疆支边。到比较贫困的地区,帮助当地的地方政府建立和改善那里的医疗环境。一来是领导对他的信任,二来这也是考察即将升职的他的必由之路,还有第三个原因就是他是一个没有家庭拖累的人。
基于这一切,没办法,他只有服从组织的安排,硬着头皮把任务接了下来,明天就要动身了。
汽车在颠簸的山间小路上行驶了将近七个小时,总算到达了目的地——新疆和哈萨克斯坦接壤的一个哈萨克族人聚居的县城,陪同他一起来的市里的领导走了个过场就匆匆的离开了,好像多呆一会儿就会染上晦气的样子。即将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一年的时间!
一想到这儿,使肖荣生多少感到有些丧气。不过,当地的县领导对他的到来倒是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他的宿舍被安排在刚刚建好的医院的二楼,布局相当宽敞,据说县领导也住不上这样的房子,这让他突然觉得不安起来。当晚县长和全体领导在当地最好的一家酒店办了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人们轮流给他敬酒,直到喝的酩酊大醉,他第一次领略到了这民族的真诚和豪爽。
新的生活开始了——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好在这里的人们非常好客,他的门诊就设在一楼,每天从早忙到晚,除了给病人看病,还要给几个实习医生授课,日子过得倒也充实,快乐!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来时失落感。说实在的,边疆的生活很辛苦,但时间一长,也就顺其自然了。
这里除了哈萨克族,还杂居着维吾尔族、锡伯族、蒙古族、还有汉族,在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有到医院看病的习惯,除非得了大病,人们通常都是用一些祖传的土办法来给自己治病。其实就凭这里的那点医疗设备,真的得了大病也看不了,只能是往很远的县医院送。
所以来求诊的人,一般都是孩子和老人。少数民族的人身体一般都很健康,伤风感冒,胃肠发炎等一些小病,对于肖荣生这个军队医院培养出来的医生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毛病,所有来就诊的,是药到病除。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他的名气不久就传遍了整个县城以及邻近的乡村部落,人们都把它当成了神医,它理所当然的成了个大忙人。
边疆这个地方是地广人稀,各个村庄和各个部落之间离的又很远,当地的经济又十分落后,除了马和牛车,根本谈不上有什么交通工具。所以出诊渐渐成了他经常性的工作,他是走到哪里,就吃到哪里,晚了还住在老百姓的家里面,所以人们对他更加的尊敬和爱护。
边城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白天还好说,被一大堆琐碎的事情纠缠着,顾不上去想其他的事情。可是每到夜晚,一个人夜深人静的躺在冷清的宿舍,肖荣生就会被一股莫名的孤寂包围起来。
到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当最初的新鲜感和忙碌感都渐渐褪去的时候,这种落寞的感觉便越发强烈起来。
今天,他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儿书,便索然无味的关了灯,躺在床上凝视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好久没有做那件事了!他心里默默地想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一想到他,肖荣生的身体开始慢慢的产生了躁动。
那是在半年前,每当他傍晚在草坪上做完运动停下来的时候,在离他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便会出现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几乎和他一样的穿着,手牵一只大狼狗,神情专注的望着自己。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时间一长,他就觉出了点什么。
虽然在他的生活中只有过一个情人,那是他在大学时代同宿舍的一个同学,但也就是那段经历使他终于确信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同志。大学一毕业,他们便再也没有了联系。
他一直小心谨慎的生活,把自己隐藏起来,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当中去,尽力压制自己的欲望,努力排遣自己烦恼。可这根身体深处最敏感的神经一旦被撩拨起来是很难控制的,再说这种事情两人之间是有感应的。
没过几天,那个青年干脆就坐在了肖荣生的面前,一面不时的看他一眼,一面同那条大狼狗戏耍,那条狗高大威猛,有时在他面前打滚撒欢,爬手爬脚,有时又摇头摆尾,用鼻子不停的拱他的裤门。
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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