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
红叶的金色夜叉拔出刀来,限制住了诅咒师的后路。
“您看到了什么?”尾崎红叶笑着,但刀锋已贴在诅咒师的脖颈处。
男人的声音颤抖了,战战兢兢地说,“我这里有特殊咒具,可以让异能者也看到诅咒,这不是,不是我能对付的级别的咒灵……啊……”
诅咒师突然惨叫一声,半边身子爆出血雾,眼球被挤出眼眶,落在地上提溜提溜地滚动,一直滚到中也的脚边。
又是这样……莫名的伤亡,惹怒了房间里的东西的死亡。
看来,真的是咒灵……
中也转头,看着一片空旷的办公室,想从一片空气中寻出什么,但只有心口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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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咒灵,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产生的非人之物。
如果是在他身边盘桓,那是不是由他的负面情绪诞生的?中也默然地想。
然而他本身也是非人啊,身为荒神的容器真的有能够孕育出咒灵的负面情绪吗?这个猜想也太荒缪了。
尾崎红叶经过验证,把诅咒师的眼镜咒具送到了中也的办公桌上,自己通过视频汇报。
“试过了吗?戴上眼镜会看到什么?”中也看着盒子里看似普通的金边眼镜。
“先让死囚,再让组织里的异能力者试过,结果都一样,戴上后可以看到诅咒师说的‘咒力残秽’,但是戴上眼镜在您身边,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另外,‘咒力残秽’呈现的人类的脚印,我们查了一下脚印纹路,经过比对,是前首领去世那天穿的鞋子……”
前首领……太宰治……
是啦,作为首领他的身上都是定制的高级货呢……
中也回忆起了他回来的那一天,被天空拒绝的黑色的白鸟从空中坠下,他试图捧起它,却只捞到碎裂的脏器和骨骼,他颓然地捧着它的残躯,但手中之物如掌心之砂,直直落入地下。
最后只有他满手鲜血,一脸茫然。
明明是搭档的,明明说要交托性命,明明在15岁时,说要好好活着……却在成为首领后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自顾自地谋划着什么却不肯说,毫无意义地死去一句离别的话也没留下。中也也想进入太宰的计划,他甚至心甘情愿地跪下效忠,却只是被狗一样扫地出门。
中原中也被抛下了,他在最初发疯过,最终还是被那人留下的首领的红围巾束缚在港黑的顶层,如同等待腐烂的行尸走肉。
是你吗?
这又是你的恶作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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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中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到有“非人”在他身边。
比如刚继任时天天加班,疲惫时他时常会感觉到有只手放在他的头上,他以为是自己幻觉。
后来,和属下开小会时,手会恶作剧地碰触他的脚踝,探入裤管,引着他猛地起身跺脚。
趴在桌上小憩时,隐约感觉有人扯着他的衬衣,把后腰露出的一截皮肤遮往。
去医院检查了精神方面,排除他是得了妄想症后,某天,中也对着空气,摘下手套摊开手掌,“你是谁?在我的手上写下你的名字吧。”
于是,“他”好像被惹怒了。
那天中也的手腕被那只手抓起来拉到半空,一直到手骨“咔嚓“一下脱臼了。
他痛苦地哼了一下,但是并不算什么,那双手放开了他,他摔在了沙发上,按了下帽子。
那只手又去抓他的帽子,中也用上异能去抢夺,却根本抢不过。笑死,根本不是一个体系的。
中也感到了熟悉的被惹毛的愤怒,愤怒又给他干涸的内心注入熟悉的活力,活力又因为想到那人而消逝……他的脸上浮现麻木。
他消沉地坐着,看着帽子在空中飞舞,蜷起双腿默然地看着。过了一会儿,帽子飞不动了,又落到中也的头上,轻轻压了一下。
无形之物发怒的一系列对待让中也知道ta是有杀了他的能力的。
但是中也真的不在意,他甚至期待着ta的表现。后来,他镇定地用对讲机叫了医生为他接好手腕,那只手的主人也好久没有出现。
第一次算得上出现下属受伤则是中也的文职秘书奈绪子,向他汇报港口集团的年报时。中也刚学习做个决策者,他们挨得很近,中也细心地询问公司发展上的事。下一秒,奈绪子的长发纷纷落下,她被什么东西剃成了光头……
中也让她休息几天,还给了她一大笔奖金买假发……奈绪子捂着脸羞愤地跑了。
剃掉头发是算得上轻的,后来的伤害越来越大,甚至开始死人,直到中也不再让人来汇报工作,改为远程办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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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拿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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