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是这半年来一直为他调理身体的李姓医者。“陈叔担心公子身体状况,命我随公子一块出门。”段嘉诩不疑有他,直接钻进了马车。 殿下,别来无恙马车内车帘全都落了下来,车内漆黑一片。一个黑影单手侧卧软榻一侧,双腿交叠,墨发随意散落。车里有人!段嘉诩正要退,那人猛地睁开了眼。阴鸷的眼带着令人恐惧的疯狂锁视而来。段嘉诩心头一颤,下意识伸手去拽身后车帘。但他的指才刚碰到帘布,熟悉的气息已扑面而来,一手将他双臂反剪在身后。“殿下,别来无恙。”来人扯唇,勾成一个笑的弧度。“林……”段嘉诩张口。车外,烈马长长嘶鸣一声,车轮猛然向前滚动。车厢摇晃,那人紧扣段嘉诩的腰,顺势将他按在了车板上。“倦鸟尚知归巢,两年了,殿下非但不归,反倒打算逃得更远。”林祁咬牙切齿,面上笑容令人发颤。段嘉诩摇头,张口要解释,林祁却猛然低头,用力掠夺他的唇。令人窒息的吻咬夺人呼吸,段嘉诩被迫张口吸气,却被摄住唇舌被迫缠吻。压抑的两年的情愫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出口,林祁将所有恼火尽情宣泄,折磨那被他困在口中的唇与舌。激情氤氲了眼眸,迷乱了心智,段嘉诩被迫承受,小声低呜。“林狗……你别……这么……用力……”段嘉诩软着手脚去推林祁,想从他身下脱困。林祁先是让段嘉诩如愿,在段嘉诩半支起身之际,突然一口用力咬住他脖子。“唔……”段嘉诩吃痛闷哼,再次倒了下来,手脚彻底没了力气。林祁从袖中摸出一枚药丸,强行喂段嘉诩服下。“既殿下已在心里彻底否认了臣,那臣也无所谓对殿下使用什么手段了。”被林祁强行喂药后,晕眩感快速袭上脑部,段嘉诩摇了摇头,意识却越发不清。“林祁,”段嘉诩一手支额,声音虚软:“我有话同你讲……”“又在想要怎样骗我了吗?”林祁嗤笑一声,伸手去扣段嘉诩下颚:“诈死两年不归,甚至打算跑回陇西躲起来!段嘉诩,这次就算你变成尸体我也不会放过你!”晕眩感越发严重,段嘉诩难受地闭上了眼。见段嘉诩如此厌恶与他相对,林祁顿时戾容满面。他低头,以唇抵住段嘉诩的唇。“阿诩,就算只剩一具尸身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夜夜拥着那尸身,对它做尽一切怜爱事情……”
林祁的污言秽语才刚说了个开头,段嘉诩就伸手抱住了他。“你别吵,我脑袋好晕。”段嘉诩闭着眼睛扑入林祁怀中:“你喂的怕不是什么过期药吧,怎么吃着这么难受。”见段嘉诩表情难受,方才还大放狠话的林祁下意识伸手去揉他两鬓。“带软筋作用的迷药,老李这两日才配的。”“原来李大夫是你的人。”段嘉诩低喃:“难怪……”难怪连皇室贡品都能搞到手。见段嘉诩皱眉思索,林祁再次面色一沉。“难受成这样还想着套我话跑路吗?”林祁眉目一敛再次伸手去扣段嘉诩下颚。 强行带回“两年了,殿下认为臣还会给你任何逃跑机会吗?”林祁手上力道不小,段嘉诩吃痛睁眼,对上一双狂乱眼眸。段嘉诩抬手,想去抚触那眼,却在软筋迷药的作用下垂下了手臂。皓腕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林祁伸手握住,低头吻住手腕内侧跳动。“真想就这样将殿下关起来,除臣以外不让殿下见任何人。殿下的世界除臣以外,不要再有任何人了可好?”林祁弯唇,一个吻轻轻落在段嘉诩眉心,缠绵温柔,极其怜爱:“殿下不说话臣就当您答应了。”外头,正在驾车的李大夫在一个分岔路口前停了下来。“大人,现下是回汴京还是前往陇西?”“你派人驾车前往陇西与无烬对接。”林祁说罢,用披风裹抱段嘉诩,从车内走了出来。“莫让无烬同钟家那些人瞧出端倪。虽说不足为惧,但被缠上,却也麻烦。”“是。”……段嘉诩这一觉睡了很久,每回他快要转醒,就会被再次喂下迷药。第八日,汴京首辅府府邸,段嘉诩终于悠悠转醒。屋子还是那间他极其熟悉的屋子,床榻还是那张他极其熟悉的床榻。段嘉诩知道,他回来了。脑袋还有些不大清醒,段嘉诩按了按眉心,起身下榻,挥开层层帷幔,走到床尾推开窗,让冷风能从外头灌入。冷风拂面,段嘉诩闭上眼思索自己现下处境。他被林祁带回了首辅府。遭他诈死欺骗后,现在的林祁对他极度不信任。他要怎样取得林祁信任,让林祁同意他往陇西走一遭,去完成他还未完成的事。思路很清晰,办法却是……半个没有。段嘉诩叹了口气,将头往外面探了探,令脑袋能够再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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