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让我去陇西走一遭吧。有些事情,我总得自己亲自去做个了结。”段嘉诩话落,林祁突然眸光一滞,但被他抱着的段嘉诩却丝毫没有察觉。“你在京中镇守朝堂,将陇西交给我,届时……”这一次段嘉诩话还没说完,腰就被林祁狠狠掐住。 夺药“殿下又想跑了吗?”林祁扣住段嘉诩的腰,压向自己,让那腰同自己无缝相贴。段嘉诩吃痛睁眼,对上一张满是戾气的脸。林祁额际青筋猛跳,有红色快速在瞳底蔓延开来,不断向四周扩散。他低头吻住那令他又爱又恨的红唇,用力扯咬,不愿再从里头听到任何诡辩欺瞒。呼吸被骤然掠夺,本就身体不适的段嘉诩顿感脑袋一阵晕眩。他伸手握拳,抵在他和林祁胸膛之间,努力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跑了。”段嘉诩话语断续:“待我从陇西归来……我便一直陪着你……可好?”段嘉诩话落,林祁先是动作一顿,随后脸上戾气更盛。“殿下到现在还想欺我、骗我!”林祁眼中红色更浓,他伸手去扯段嘉诩身上衣衫,按住他的脊椎,肆意摩挲逗弄。有过两次关系,他很清楚段嘉诩身上所有脆弱。“呃……”段嘉诩倒喘一口气。“林祁……你……住手……我今日身体不适……不想同你……”段嘉诩红了眼,声音微泣。林祁心里窝了团火无处发泄,动作越发粗鲁蛮横。“是今日不想同我,还是从来就未想过要同我?第一次你便用自己向我讨要承诺,事后诈死脱身。昨夜你又借送汤之名与我亲近,事后同我讲你要去陇西一趟。今日不在殿下筹谋算计之中,所以便不想了,是吗?”林祁面容暴戾,目光狂乱,紧掐住段嘉诩的腰,想要以更进一步的进犯感受、确认,怀中之人仅属于他。眼看已是在劫难逃,段嘉诩突然停下了所有挣扎抵抗。“林祁。”段嘉诩直视林祁,声音平静:“我一直以为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下看来,你已决定要将路彻底走死。”段嘉诩的话令林祁颀长身躯猛然一震,他握拳用力捶了下床榻,终是松开了段嘉诩。林祁半支起身,颤着手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见林祁拧了药瓶倒出里头药丸,段嘉诩起身按住他的掌。“这药对身体伤害极大,你不要再吃了可好?”段嘉诩要将药从林祁手上拿走,林祁却猛然握紧了手掌。“殿下既不愿意被臣碰,又何必在这故意作戏,装出一副关心臣的模样。”林祁睨了段嘉诩一眼,自嘲一笑仰头将手中药丸放入口中。眼看林祁要吞下,段嘉诩一个翻身,将他按在了榻上。
林祁眉梢一挑,嘴角微动,段嘉诩已吻住了他。段嘉诩一手按住林祁肩膀,另一手轻按林祁腰腹,迫他张口。林祁很清楚段嘉诩的脆弱,段嘉诩同样很清楚林祁的软弱。不过几下,林祁已哼出了声。“呃……”见林祁张嘴,段嘉诩顺势用舌卷走他口中药丸。奸计得逞,段嘉诩退了出去,将口中药丸吐掉。下一秒,林祁就扣住他后脑勺吻了上来。林祁的吻又凶又狠。段嘉诩怔了一下,回以相同力道。林祁咬他,他便直接咬回去,林祁掐他,他便直接掐回去。两两交锋,床上被褥乱作一团。 日后有他在第一次得到段嘉诩如此积极的回应,哪怕掺杂了赌气的成分,林祁仍是因此难以自抑,越求越贪。最后是段嘉诩先软了力气。林祁吻他眉心,到底顾惜他的身体,没有进行到最后。“林……祁……”段嘉诩虽气息极其不稳,手却精准无误地摸到了林祁袖中装药瓷瓶。林祁发现了段嘉诩的小动作,眸光一掠,却没有开口制止。“不要再吃那药了,可好?我陪着你将它戒断。”段嘉诩侧头,一个吻轻轻落在林祁耳根。“日后有我在,你不会再需要它。”林祁默了一下,侧过面庞贴住颈边嫣柔脸颊,与段嘉诩耳鬓厮磨。“好。”林祁与段嘉诩厮磨一阵,哄他睡下,换了身衣服前往东宫。第二日段嘉诩刚醒,外头就传来太子薨逝的消息。太子薨,举国哀悼。段嘉诩叫来老管事,命他在府中各处挂上白幡。太子薨逝,接下来枭帝便要对与东宫有关的势力痛下杀手了。此次会有一大波人惨遭殃及,身死被屠。段嘉诩垂眸,掩住眼中凉薄。而他要做且能做的仅是保钟家无虞。想起钟家在京中的据点钟家商行,段嘉诩不由心念一动。吃过早饭,段嘉诩将长月叫到跟前。“长月,你家大人从前夜到现在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吧?”长月没懂段嘉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只能小心回应:“是的,世子殿下。”“不能休息,又没东西吃,光是想都觉得你家大人好惨……”段嘉诩声音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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