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飞脸都绿了,小心护着杯子又抢了回来,大喊:“识点货,威士忌!珍藏版!”“什么?什么珍藏版?飞哥又弄什么好东西呢?”陈洲从后面窗户翻进来,走到两人中间,抢了朱高飞手上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好酒!”朱高飞脸上肉疼的表情变成了难觅知音,颤抖的伸出手:“好孩子!”“不过吧……”陈洲咂嘴品味后,又评价:“就是吧,这啤酒味儿吧,有点儿冲。”“滚蛋。”朱高飞怒不可遏,抢过杯子,“俩天天喝可乐的□□孩子懂个屁。”“今天喝酒。”江星怀宣告。“我警告你俩,要还爬着进来,等会儿晚上热场子就归你俩了,给我上台子跳钢管舞去。”朱高飞瞪着两人。“威士忌好!”陈洲鼓掌赞扬。“威士忌棒!”江星怀附和捧场。“那是。”朱高飞骄傲抬起下巴,摇了摇空荡荡的杯子,得意仰头一喝。一分钟后,杯口堪堪划过一滴。朱高飞:“…………”“酒呢!”朱高飞暴怒,顺手抄过陈洲的头往自己裆下按。江星怀早跑了,撑着走廊的栏杆,跳了下去,站在吧台后面,开了一听啤酒。“小学生又变着法儿作着动静给他爸看,以此来博得关注呢。”朱高飞看着吧台那边嘲笑。陈洲耸了耸肩:“最多喝你五瓶啤酒。”“是酒的事儿吗?是感情啊!”朱高飞愤愤不平,“那狗玩意儿上次喝醉抱着我喊爸,那一顿衷肠给我诉的,我那父爱都爆了,涕泪直流一晚上啊!第二天,就第二天!那逼孩子就翻脸不喊我爸爸了,喊老子死胖子?”“他那是不好意思嘛,他平时还是很尊敬飞哥你的!”陈洲为自己兄弟解释。“死胖子!这酒怎么打不开!”江星怀在下面喊。死胖子冷笑一声,捊了捊浴袍的袖子,认命的下去给那逼孩子开酒去了。晚上十点,这个私人性质很高的清吧才由寥寥几人变得多了起来。江星怀也喝多了,趴在角落里,好半天才撑着沙发背站起来。“干嘛?”陈洲正好卸下吉他从台上下来。“尿尿。”江星怀晃了晃才站直。“看着点路……”陈洲无奈跟在他后面走。江星怀意识是有点不清醒了,但还是迷迷糊糊尿完,并且成功的推门走了出来。他给自己鼓了个劲儿,又夸了夸自己,才抬脚往前挪了两步。与此同时,一个女人捂着脖子踉踉跄跄的从隔壁女洗手间冲了出来。披头散发正好撞上从男洗手间出来的江星怀。
江星怀脚步不稳,被女人挤得往后一倒,后脑撞在了墙上。他连忙伸出手扶住墙,好歹是站稳了,就是脑子撞的有些晕。女人又贴了上来,还说了句什么,更像是无意识的低吼,江星怀没听清。“你说什么?”江星怀蹙眉推开她,两人之间这才好不容易空出缝隙。女人就在这时猛地抬起了头,脖子往后不正常的掉着。江星怀看清了她的正脸。女人脸色扭曲,额上的青筋迸起,眼球突出,像是要掉出来。江星怀:“!”江星怀这下酒都吓醒了,“嗷”的一声,下意识就是使了老劲儿的伸手一推。女人后退两步,像是没感觉一样又迅速扑了过来,这次直接抱住了江星怀。“姐姐!你认错人了吧!”江星怀拼命挣扎,“姐姐!等等!你别这样!”这边动静不大,但陈洲就等在前面,听见江星怀的声音快步走了进来,等看清楚状况后惊讶了:“怎么回事!”“表白吧!”江星怀死死抵着女人的肩膀。“不像啊!”陈洲喊。“那你他妈还问!拉啊!这阿姨要咬我!”江星怀吼他。陈洲拉了两手,却没想到这女人力气极大,他硬是没拉动,只能一边锁住女人的喉,一边玩命儿的扯着喉咙喊:“飞哥!飞哥!飞哥!”朱高飞听见动静,赶过来帮着也没拉开。后来又来了三个男人,几个大男人,一人扯了条胳膊才按住那个女人江星怀喘息未定,眼里满是讶异和惊恐,好半天才感慨:“这阿姨劲也太大了。”“没事吧?”朱高飞脸色也不好,怕这小孩儿出什么意外。江星怀摇了摇头,后脖子顿时一阵刺痛,他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手心里有血。被咬了?刚刚好像没被咬着啊?还是撞瓷砖角上了?“咬的?”朱高飞看着他手心里的血。“啊……好像是撞的……”江星怀不确定。“去我房里先消消毒。”朱高飞直接指挥店里服务生报警了,又对过来帮忙的几个男人笑了笑,“哥几个帮帮忙,把人带出去。”女人像是喝多了,半点没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依旧挣扎着,喉咙低吼。江星怀被陈洲拉着上楼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被压在地上的女人,心脏突然跳的厉害。“出血了?”陈洲掰开他的手,朝他的后脖子看了一眼,“这女的没什么病吧,去医院吧。”“不去。”江星怀回绝,“应该是撞墙角了,她没咬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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