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头发,许燃放好吹风机,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杨诗甜不解:怎么啦?许燃偏脸对着她:糖糖,你亲亲我。杨诗甜脸色骤红:为,为什么呀?许燃一本正经:给你吹头发的奖励。好家伙,怪不得吹的那么舒服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她。杨诗甜轻轻瞪了她一眼:哼,给自己女朋友做事,不是心甘情愿嘛,怎么能要奖励?许燃抿唇:糖糖~~~她拉长了音调,软软地尾音,像在撒娇。杨诗甜马上受不了了。她忍不住想,原来从来不撒娇的人,突然撒娇起来杀伤力这么大?那她以后是不是要尽可能少撒娇,然后再冷不丁来一下?许燃又唤她:糖糖~这次的语调带了点小委屈。杨诗甜更有些受不了:好啦,那你近一点啦。许燃走近一步,站着不动,杨诗甜娇嗔地白了她一眼,只得自己踮起脚,嘟着红唇,在她脸上啵唧了一口。然后她在她胸口轻轻捶了一下:烦人,干嘛长那么高,都要亲不到你了。许燃猛地箍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她吓得尖叫:干什么呀?现在亲到了,再亲一下。不要。你不亲,我不放你下来。杨诗甜简直被她这幅无赖样给弄的没脾气了,只好抱着她脖子又啵唧了一下。许燃将她放在地上,端来牛奶:温度刚刚好,不烫,喝吧。她在她头上揉了揉,杨诗甜有些不满,够起来想去摸她的头,却被许燃按住:乖,当心洒了牛奶。哼哼,欺负人家没你高。许燃俯身:给你摸一下。杨诗甜跟个好奇宝宝似地,在她头顶揉来揉去,还故意把她满头秀发弄乱,许燃只得捉住她的指尖:够啦~不够,还要摸头。然后她的头被许燃狠狠揉了揉:满足你。啊啊啊,你又欺负人,我说的是摸你的头。许燃宠溺地看着她:说了摸一下,说话要算数。
杨诗甜撇着嘴,许燃弹了下杯子:快喝,不然凉了。哦~~~她开始喝牛奶,喝完了去梳妆镜前做护肤,也不知道怎么地,对着镜子看见自己,她突然红了脸,等到进去房间时,许燃正在替换床单被罩,她一眼看见凌乱的床单上那点点殷红,顿时羞躁的面红耳赤,转身就往外跑。许燃似是知道,回头看了门口一眼,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换了一床新的四件套,这才出去找她。冬日的天,暗的早,天色已近黄昏,她站在阳台前,看着风景,许燃从背后抱住她,在她秀发上轻轻一吻:累不累?我换好了,要不我们再去睡会?她更加躁的慌,恨不得躲起来,可是许燃将她抱的很紧,她的身体被她双臂紧紧圈住,那种被包裹着的感觉,特别紧致,温暖又安心,她身体渐渐放软,像是一团软白的棉絮,陷落在她怀里,与她连成了一体。两人静静地抱着,一起看着窗外的落日。西天仿佛打翻了颜料桶,大团大团的云朵被落日的余晖渲染,橙红铺展向地平线尽头,天空像是一幅瑰丽雄浑的油画。微醺的霞彩,如一面温柔的轻纱,映着两人美丽的脸庞。她看着云霞,忍不住赞叹:好美。许燃看着她,眼底盛满温柔:是啊,好美。真希望以后每天都这样。一定会的。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她捧住了半边脸颊,嘴唇被封住,一个滚烫的吻印下来,她身心剧颤,听见一声温柔的低语,从吻里漏出来。我向你保证,许太太。(正文完)叮铃、叮铃就在这时, 门铃突然响了两下,杨诗甜吓得一下子松开了许燃的脖子。她神情有些慌张,声音都不敢出, 朝她发出了无声的口型:是不是你妈妈来了?她对梅映雪的害怕, 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生怕她又突然闯进来,对她破口大骂,尤其是她刚才和许燃亲密过, 要是被梅映雪看到,指不定会当场让她难堪。许燃连忙摸着她的头, 轻轻揉了揉:你别怕,不是我妈妈, 是保姆送东西。我去开门。她松开杨诗甜。杨诗甜听见她和来人寒暄了几句, 关门走回客厅时,她手里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帆布袋, 很大个, 顶部还盖着盖子,看起来沉甸甸地。这是什么?糖糖,过来。许燃扭头冲她招手,忽然笑了。客厅的深蓝色窗帘本来是卷着的,杨诗甜拉出来小半截,藏在窗帘后面, 露出半张脸和一双眼睛, 小心翼翼地往外偷看, 一副想要出来又不太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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