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再度挥来,北逸一手接住那劈来的鞭子,扯住灵鞭,眼中透着杀气。慕远立即跪在地上:“师尊,别打了,再打下去,师弟,师弟就快撑不住了。”北逸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慕远,他不是你师尊,他不是,他不配,他就是个奸人,他不是你师尊,前世你的师尊是萧林,不是他。灵鞭夹着灵力甩开北逸的手,又是一鞭子迎面而来,北逸十指紧扣,指尖戳进掌心,嘴角连着血丝,发丝被血糊在一起又黏在脸上。王若楠扑在北逸身上:“师尊,师尊别打了,阿逸定是有苦衷的,再打下去就没命了,师尊。”寒梓瑜冷冰冰地看着趴在高台上的北逸,他收起离玄。“到思过堂思过十日。”众人看着寒梓瑜进了屋内松了一口气,立马抬起北逸离开白水宫。“阿逸,阿逸,痛不痛?”“阿逸,阿逸,说句话啊,别吓师姐。“我没事。”思过堂,北逸趴在地上,慕远为他涂药:“北逸,别怨师尊,私逃本就是大罪,况且你还盗走师尊的天乾坤。”“呵呵。”“你怨他恨他,他也是你的授业恩师,是你的救命恩人,五年前你在天兰海城落下山崖,若非师尊救你一命又收你为徒,你哪里还有现在,从前你做的那些错事师尊从未与你计较,可你竟出逃回了天兰城,哎,以后切勿再惹他生气。”“哼,他配吗?”慕远手顿了一下,这师弟出逃两月,从前那懦弱的性格如今竟然变成这任性妄为的样子。“你好好养伤,师兄知道你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把恨和怨收一收,日后你会发现师尊待你不同。”北逸冷笑一声,牵动着伤口痛。“你修为两年没长过,下月纳新,会有人挑战内门弟子,输了的话你知道结果,这次为师尊争口气,让他也欢喜一下,不枉他亲自教导你。”“下月纳新?那望崖巅可还有南圣仙尊?”纳新可是个好机会,正好趁此机会摆脱寒梓瑜。“那是你师叔,怎么,失忆了?”北逸激动地坐了起来,也不管那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的背了:“他,他,还好吗?”慕远惊愕地看着他,这北逸之前一直讨厌师叔,说他虚伪,说他装清高,整日整日黏着师尊,如今怎么就像变了个人:“闭关呢,听说要五年之久。”“什么?五年?”北逸抓着慕远的胳膊,抓得紧紧的,血渗出纱布。“你老实点,再乱动这手就废了,闭关五年怎么了?师叔到了化羽期自然是要闭关。”“也好,也好。”北逸面带笑意,师尊,等你出关了我便能成为人中骄子,与你并肩作战,这次定不会再让你孤独了。
“好好休息吧。”慕远叹了口气离开了思过堂。北逸攥紧手,嘴角抿着,忍不住地笑着,师尊,弟子都等了你六百年了,五年又有何妨呢。笑着笑着便无声地开始流泪,他抬起那包扎地如蟹钳般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今生师尊师兄都没死呢,一切都还来得及,断断不能再入歧途,惹得师尊失望。深秋的天,入夜微凉,思过堂连床都没有,更别提被褥,北逸趴在地上想着过往种种,月色透过木窗洒了进来,洒在少年刚毅的面孔上,前世今生,如梦如幻。他睡着了,百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可能是累极了,他睡得很香。清冷的月拉长一人的身影,他站在思过堂外踱步,犹豫不决之后还是推开了思过堂的门,抱着一床厚被盖在北逸身上。思过堂呆了十日,师姐王若楠日日来照顾北逸,北逸想不明白这女人前世都与师兄订了婚,为何要痛下杀手杀了自己的未婚夫,还有最后她那一身的功夫又是怎么来的,竟能与他堂堂魔尊战上两日。“还疼不疼?”“还好。”北逸瞧着王若楠,前世没这么仔细瞧过她,也难怪师兄会看上这女人,长得倒是一绝,柳眉如弯月,清眸如连波。“阿逸,能告诉师姐为何非要离开望崖巅吗?”这问题问得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对于这身体的记忆仅仅停留在掉落山崖之时,根本就没有拜寒梓瑜为师这五年的任何记忆。“不愿说?”“离开能有什么原因,不想呆了。”北逸敷衍着回答道。“阿逸,你怎如此固执,这里可是你家,你离开这里还能去哪。”王若楠见他不语,也不再试图劝慰他,人都是看不到拥有的东西,总得到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北逸来到自己的居所,这里是他曾经长大的地方,为何重生过去变故会这么大,仇人竟成师尊。“肃清,你这几百年在人间可知晓什么?”无人回应。这身躯真是个废材,说得话都传不去空间袋,算了,他亲自传魂进去。空间袋里面还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的,找寻一圈也没看到肃清。“肃清?”“主人。”肃清那一身青色倒是与那青山融为一体,猛不丁地回了句话吓得北逸一哆嗦。“对了,你这几百年都经历了什么?”“不知。”“你就一直在那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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