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弟子纷纷看了过来,一个个面露恐惧,生怕被离玄抽到。终于等到了散堂,北逸打了个哈欠。习青走来,拿着纳新那日北逸签下的文书:“某人夸下得海口,输了叫爹。”北逸一把扯碎那文书,(那日可是老子赢了你,该叫爹也是你叫),呜啊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王若楠在后面乐得停不下来。习青敲着手中的扇子:“没想到你这人还会耍赖,真够不要脸。”(我他妈要是能说话,今日非逼得你叫爹。)慕远走来:“小七别跟着他俩胡闹,就你们两个臭小子,去一边闹去别带坏你们师姐。”习青摇着扇子:“不叫爹也行,今日再做一次高阶灵器。”北逸冷哼一声,转头离去。王若楠对习青说道:“阿逸被师尊下了封口咒。”习青:“……”这人果真是一天不惹事就不是他了,“本公子今日先放过你,哼”,说完摆了摆衣袖便离开了。北逸在白水宫的后院里修剪着树木,这树完全是野生长,枝枝叉叉的也太多了,寒冷梓瑜这人整天都在干什么,这后院的草长得都快比五岁孩童高了。修剪完树木又要拔草,好在身强体壮,不然就这忙活一天也该累死他了。忙活完来到饭堂打了一碗豆花带到白水宫。敲了敲门没人应,北逸直接推了进去,这人还真是能睡,和猪有什么区别。北逸站在一旁盯着床上的人儿,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北逸拉了拉一旁的薄被,弯着腰低头看着他,这个角度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长且卷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薄薄的唇红润有光泽。北逸吞了吞口水,一个咕噜声惊醒床上的寒梓瑜。寒梓瑜一脸幽怨地看着北逸,他不是住在外院,怎么又跑进来了,目光清冷,眉头皱起:“何事?”北逸指了指桌子上那一碗豆花。寒梓瑜忍着火气起了身,看着那碗豆花,尝了一口便不再动:“我不吃甜。”北逸白了白眼,这么挑剔,又这么暴躁,难怪没人敢靠近他。“没事就出去。”北逸指了指嘴。寒梓瑜手指一动,封口咒消除:“出去。”“是,那师尊,弟子先下去了,如果师尊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弟子。”“滚!”“是。”北逸内心诽议,此人脾气暴躁,手段毒辣。北逸将昨日做的两个蘑菇灵器放在一旁,立马离去,谁愿意和一个冰碴子呆在一起,无趣得很。合上门,北逸偷着笑,那两个乱动的蘑菇怎么也能把寒梓瑜气个半死。
果不其然他听到屋内啪得一声又听到物件掉落在地的声音。北逸这一个月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进入藏书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用的消息,好不容易偷偷窜了进去翻了个遍全是一些无用的文书,什么破书阁连点有用的东西都找不到。这一个月北逸勤劳地打扫卫生,修剪树木,洗衣带饭。习青对他这些所作所为嗤之以鼻:“马屁精。”……“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寒梓瑜道。北逸打了个哈欠,不就去一趟毒谷至于起那么早吗:“收拾好了。”王若楠神色有些紧张,手心冒汗:“师尊为何非去毒谷?”寒梓瑜道:“毒谷谷主有事相讨,此番主要是带你们下山历练。”寒梓瑜将平麓峰暂时托付给峰主石矶长老,整个平麓峰弟子面带苦色,这不是要人命吗,石矶一个字狠。师徒五人并未御剑,此番下山便是见识人世百态。“哇,这个好好看啊。”王若楠站在一摊子前,盯着眼前的玉钗。“老板,这个我要了。”慕远拿了几文钱递给摊主。摊主笑嘻嘻地将玉钗递给王若楠:“小姑娘你这情郎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真叫人艳羡,那就祝二位早结良缘。”王若楠脸瞬间红到耳朵,举着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我们,我们不是。”“这个也包起来吧。”慕远指着一旁的那对柳叶耳坠。“好嘞。”摊主顺道将手边的红豆骰子递给了王若楠:“小姑娘这红豆骰子就送你了。”王若楠急忙道谢:“谢谢老板。”北逸转头看着摊子前的两人相聊甚欢,不忍打扰,可若师姐知道前世她亲手杀了自己心爱之人会做何感想。王若楠紧紧攥着那红豆骰子,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小七可还有喜欢的吗,师兄买给你。”王若楠摇了摇头:“没有了。”她羞怯地将那玉钗别在发髻上,又盯着手中的耳坠和红豆骰子,慢慢地收入锦囊。北逸随着寒梓瑜行走在人潮中,人来人往,却觉得眼前之人透着无尽的孤凉。“师尊。”北逸呼唤道。寒梓瑜转过头对上少年炽热的目光,看着他刚毅带着笑颜的面孔,只觉有些恍惚:“何事?”北逸挠了挠头,嬉皮笑脸道:“我没带钱。”“买什么?”北逸指了指旁边的那把剑:“咳,弟子想要一把武器。”寒梓瑜甩了甩袖子:“神器待你结出内元自会给你,这一把铁剑没有任何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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