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楠一直逃避王兆的视线,但她还是忍不住像王兆身旁的男子瞧去,那男子名为赵启霖是她幼时父亲身边的幕僚,且教了她很多道理,不知何时成为了叔叔的幕僚。两艘船并行。王兆看向另一艘船的寒梓瑜:“寒光,你这位小弟子看样子很担心你啊。”寒梓瑜尴尬一笑。习青倒了一杯酒细细品了起来:“师姐,这里风景倒是不错。”王若楠道:“嗯,挺美的。”北逸一脸幽怨,封口咒,封口咒,烦死人了。王兆的手搂住身旁的男子时,王若楠手中的酒盏噔的一声掉在船板上,身子一倾头上的发钗随之滑落掉入湖中,立马起身跳入湖中。王兆更是飞身而去,入湖捞起王若楠:“你这小姑娘,随随便便就在我这里跳湖,日后我怎么像你师尊交代?”王若楠手中紧紧攥着玉钗;“我,我东西掉入湖中,只是想将东西捞出来。”慕远放下桨:“什么东西,值得你不要命了往里面跳?”王若楠听着慕远这么凶的语气,委屈的嘴角撇了下来:“没,没什么。”慕远看着她手中紧紧攥着的玉钗,脸色变了又变:“丢了日后师兄再送你一个,不可不要命去捡,听到没?”王若楠点了点头:“知道了师兄。”习青挡在王若楠身前:“师兄,对女孩子不要这么凶,师姐只是觉得这物件贵重才不要命去捡,对吗师姐?”王若楠头低了下来,王兆上了另一艘船。北逸脱下外袍搭在王若楠身上,用手指了指衣服,呜呜啊啊半天,逗得王若楠一乐。寒梓瑜看着北逸那模样,厌烦就涌上心头:“北逸。”北逸这次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又惹得他老人家生气,用手比划着:怎么了?“你是否对谁都那般?”北逸不解:哪般?“没什么。”寒梓瑜瞅着另一艘船上王兆同他身旁的男子相谈甚欢。北逸这才注意到另一边的两名男子的亲密举动,那些行为他再清楚不过,原来这毒谷谷主竟然也喜好男子,不过他身边的男人怎么有些许神似寒梓瑜呢?他又凑近了一些,像又不像,眉眼细看一点也不像,只是整体看起来的确神似。王兆还不避讳揽住男子的腰:“启霖,你最爱吃的果子,尝一口。”王若楠不敢直视,她并不知晓自己的叔叔喜好男子。北逸指了指自己的嘴,寒梓瑜并不搭理他。北逸愤恨地扭过头,不料寒梓瑜当真解开了封口咒。
北逸靠近寒梓瑜小声道:“师尊,您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好不好?”寒梓瑜道:“和谁在一起是自己的权利,别人无权过问。”“你不反感?”“没有什么反感的。”“那师尊可否能接受男子与自己”北逸话都没说完就被寒梓瑜一掌推倒在地,难不成这辈子的寒梓瑜是个直的,那不就太好了,自己不用和他纠缠了,哈哈哈!哈哈哈! 受伤日头正盛,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邪风,连着船都险些翻了。北逸扒着船边,以防掉入湖中,谁知什么东西拉住了他的手,扯住他的手臂往下拽:“师尊!”寒梓瑜听得他大声呼叫,立马甩了衣袖,光刃劈了过去,船内留下一滩黑乎乎粘腻腻的东西。北逸看着自己这条胳膊,麻麻的热热的,没一会儿肉里就长出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像荆棘一般的东西从肉里生根发芽爬着手臂往上走。王若楠拉住北逸动额胳膊:“谷毒,无解!”寒梓瑜扭头看向王兆:“谷毒可有办法?”王兆叹了口气:“你这徒弟还真是命运多舛,动不动就中毒,谷毒是当真无解,不过可压制,谷毒是前前前谷主为了留住他夫人种的一种毒,此毒能使人沉沦爱欲无法自拔,后来被老谷主烧了个干净,只是那灰烬全飘进了湖里被水鬼吸收了。”“怎么压制?”“将这藤条连着他的筋一起抽出来,然后洒上药粉即可,中此毒者需他爱的人也爱他,如若不然待他及冠后遇到所爱而那人不爱他,将会毒入肺腑不治而亡。”北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想了想也无妨,师尊萧林,等着弟子,等着弟子来寻你,这毒有得解。寒梓瑜扯住那藤蔓一手化出刀刃划开他的肌肤,连着筋脉一同扯断。北逸痛嚎,差点晕死过去,这男人怎么这么狠,妈的疼死老子了,我靠!王若楠急忙拿出药粉洒在他手腕。寒梓瑜一手将那藤蔓扔入湖中,下一秒只见藤蔓越长越快,竟又爬到船上,师徒几人纷纷斩断藤蔓。天气骤变,大晴的天突然暗了下来,湖面长得全是藤蔓无法划船而行。寒梓瑜掌心结出的冰刃朝着湖面而去,没一会整个湖面全部结冰,藤蔓再无力生长。冰面下一团团黑色的东西在游动,争相吃着藤蔓。“那便是水鬼,我派人除过几次都清理不了,前几日做了法令其不得出水面,不知今日怎么了,王某真是深感抱歉,竟害得寒光的徒弟受伤。”北逸疼得龇牙咧嘴,他本来灵脉就细小,如今还被硬生生抽掉一根,想想就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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