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漆麻黑,反正他也看不清,北逸轻笑:“嗯,是春宫图。”九岁心智的寒梓瑜显然不懂:“何为春宫图?”北逸突然想起前几日在毒谷谷底,他羞涩脸红的模样,虽然如今他的心智只有九岁,待不久后他恢复了记忆定能气得半死。“春宫图呢,就是一种艺术品,画得相爱的两人做着相爱的事情。”北逸轻声道。寒梓瑜一手燃着火:“哦。”北逸笑着问道:“师尊可曾看过?”寒梓瑜双眸真诚:“不曾。”北逸托着腮躺在一侧,从这个角度看着坐在他身上的寒梓瑜,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不对,这个姿势,这个姿势是他前世最喜欢的姿势。“你先下去师尊,弟子累了。”他怕自己撑不住过会又起了反应,倒是吓着九岁的他就不好了。寒梓瑜起身看着书柜坐着:“何为春宫图?”看他孜孜求学的样子,北逸找寻一圈找了一支毛笔,开始磨墨,又从书柜里扒拉出几张白纸。“春宫图呢,有男男、男女、女女,你要看哪种?”北逸挨着寒梓瑜而坐,微弱的火光下,寒梓瑜的眸子放出异样的光彩。“男男?男子和男子也有爱情?”北逸挠了挠,打了一个喷嚏,此处灰尘太多了:“当然,老虎和恶犬都能生出爱情,更何况男子之间,某个朝代皇上与将军都能生出爱情,这有何奇怪,您的友人王兆”北逸顿住:“前段时间有个男子为了复活他心爱的男子,屠杀了数百人。”寒梓瑜皱眉:“为爱杀人?”北逸看着他如此单纯的模样不忍心再讲下去,前世他满手鲜血,为了复活萧林差点屠遍天下。“嗯,为爱杀人,为了复活心爱之人。”“一条人命哪里抵得过那么多人命。”北逸盯着他的眸子,他还真是讲究天下大义的寒仙尊,从小便这般见识。“是是非非已不从得知。”如果寒梓瑜知晓他前世杀了那么多人,造了那么多的孽,一定不会放过他。“女女?”“嗯,男子与男子可相爱,自然女子和女子也可相爱,爱一个人无关性别,爱了便是爱了。”寒梓瑜拧着眉头,挠了挠头:“哦。”北逸暗喜,在白纸上画着两个男子,身形便是前世的他与寒梓瑜,变幻着各种姿势在床榻上、芭蕉树下、还有莲池旁、以及浴桶里、屋顶上。
北逸画了半个时辰才画完五张图,各种奇奇怪怪的姿势,那强劲有力的躯体和柔软如水的身躯,一硬一软形成鲜明的对比,如阴阳阵,一黑一白纠缠一处,相融一起。“为何不着衣物?”北逸舔了舔唇:“艺术,不可深究。”这画上的人,在上的是前世的他,连面容都画得清楚,而在下的人他未敢画得太清,但至少身形没变,只是面容模模糊糊。寒梓瑜拿起画,一张一张的欣赏着:“画得不错。”北逸差点就要笑出声,乐得他都忘了自己吐血的事实,一摸额头上方才摔得包他吃痛地扶着地。“主要是两个人身材好,长相佳,姿势夸张。”北逸都能想到寒梓瑜恢复记忆后看到这五幅画的表情,一定和那愤怒的老虎一个模样。“这上面的动作是相爱之人才能做吗?”寒梓瑜问道。北逸揉了揉鼻子:“当然,只有相爱之人才可做此事,这事做起来苏爽不已,浑身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又仿佛身处巨浪,晕涨涨;又好像悬崖边跌落,激情不已。”他不知自己一个学习一窍不通的渣子,竟然也能在此刻扯住一些文绉绉的话来。寒梓瑜似懂非懂:“听着很是神奇。”北逸点了点头:“待日后你长大了,遇到心爱之人便懂得了,还记得昨日教你做得蘑菇灵器吗?”“嗯嗯。”北逸贴在他耳旁:“那灵器便是在做此事时用的物什,很好用,待日后你遇到了心爱之人,我教你蘑菇灵器的用处和用法。”寒梓瑜哦了一声:“那这五幅画可送与我吗?”“当然,本就是画给师尊的。”要说他这一绝的画技还得提一下前世疯魔的自己,自寒梓瑜死后,北逸日日作画,一幅一幅画得全是他,试图用画召来他的残魂,召来陪自己聊聊天喝喝酒赏赏月,可是那人死了,死得有点凄惨…… 本尊同师尊放天灯寒梓瑜卷起五幅画,像得到了什么宝物,取下头上的发带系在画上又绑在腰带上。青丝散落,暗淡的光映在他面庞上,北逸看得有些呆了,画那五幅画让他产生的别样情愫此时更是在黑暗中肆意生长,他的呼吸,他身上的香气,无不在提醒北逸,自己的身体动了情。北逸转身冷静了一番道:“师尊,深夜不睡,来此作甚?”“无聊,找点书看。”寒梓瑜看着五幅画已经系在腰侧不会掉后,放心地熄了掌心的火花。“既然无聊,那弟子带师尊去山下玩一玩?”一时无法适应黑暗的环境,北逸走了一步踩住了寒梓瑜的脚,两人双双向后倒去,北逸眼疾手快立马揽住寒梓瑜的腰身拽入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扯住书柜,以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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