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这地方挺不错。”“一般。”两人随着小二上了三楼,推开竹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屏风,屋内摆设不算精美,处处竹子做的物件。寒梓瑜将手中的五幅画放于桌边,想到画中之物脸上一红。“客官好生享受,小的就先下去了。”店小二俯着身子,转身咬了咬银元宝。女子摇着羽毛扇子倚着楼台:“如何了?”“掌柜的,如您所料,那二位出手阔绰,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店小二捧着元宝递给女子。女子笑着拿过元宝:“安排安排合适的姑娘,做几道拿得出手的菜,后院的温泉烧的暖和点,给两位贵客都安排妥当。”“是是,小的这就去安排。”屋内烛光摇曳,北逸坐在竹子制作的凳子上,腿并在一起,屋内热腾腾的,他的心更热,同寒梓瑜呆在一个屋简直如坐针毡。“画技见长。”猛不丁的一句话,吓得北逸一哆嗦。“弟子,闲来无事学了学。”“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平日里学得都是什么?”北逸瞥了一眼面前的他,那张脸在摇曳的烛光下异常瘆人,眉目虽平和可眸中透着冷气。“弟子平日,平日涉猎广泛,师尊常言道,不要局限于书本,万事须躬行。”躬行?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这事要是躬行还不把寒梓瑜气到吐血。北逸厚着脸皮笑着看向寒梓瑜,反正都已经丢脸了,也不怕再丢点。“师尊,弟子所言可对?”寒梓瑜抬眸对上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万事是指对的事,你如今未及弱冠,未到成家之年,不可过早思忖此事。”北逸笑着挠了挠头,笑得像一只纯良的金毛犬:“师尊所言为何事?弟子说的是画画这件事,往常听闻画术精湛之人能寄情山水,更是能将人的姿容画得惟妙惟肖。弟子觉得从书上了解的画画太过浅显,便认真学了画画,难道这不是师尊说的万事须躬行吗?只有自己学了画画才能理解前人寄情山水的感觉啊。”寒梓瑜脸一会红一会黑最后变成了白:“嗯,没错。”北逸爽朗的笑了起来:“那师尊,弟子画得可好?”寒梓瑜手心凝出好些汗渍,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眼前的少年是那般坦荡,一言一语间展现着少年独有的傲气,笑起来更是带着夏日朝阳的感觉,令寒梓瑜一阵惋惜,自己果真老了。“还好。”“师尊喜欢便好。”两人相谈甚欢时,女子轻笑声从远处传来。
门扉被轻轻推开,几位头戴高帽,身着长裙与露颈短衣的女子走来。身后那店小二走上前道:“这是咱家的贵客,你们几位好生服侍着。”寒梓瑜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年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门前的五位俏丽少女。“二位客官,婢子小荷。”“婢子小萍”“婢子小芳”“婢子小时”“婢子小丽”五位少女齐齐走来:“二位官人,夜深了,奴来服侍您。”北逸瞅着对面烛光下的寒梓瑜,他应该没有和女子这般接触过吧,寒梓瑜呀寒梓瑜,前世老子夺走了你的第一次,导致你前世从没有碰过女人。不知今生你可否喜爱女子。两位少女朝着北逸走去,北逸一愣:“先去服侍我师尊。”两位少女朝着寒梓瑜走去,寒梓瑜冰冷的眸子一震,掌心凝出青白的光。离玄瞬间脱手,吓得两位少女频频退后。北逸捂着嘴,差点就要笑出声。“吾乃修道之人,不近女色。”寒梓瑜闭着眼道。北逸咬着唇,这模样真搞笑:“你们几位先下去吧。”谁知五位少女却哭了起来:“客官,我们,我们今日是,第一次第一次待客,如果被赶出去,我们五个人只会被毒打。”“求求二位客官别赶我们走。”“求求客官。”“求求客官。”寒梓瑜没答话,北逸清了清嗓子道:“行行行,你们站远点,斟酒跳舞便好。”北逸端起一位少女斟得一杯酒,这酒喝着很是熟悉,只是感觉又差了点什么,对对,是莲花清,差了一点莲子的清苦味。前世,他酿了好些莲花清塞在白水宫的酒窖里,无事便抬出来一坛又一坛,前世最初这酒是寒梓瑜酿出来的,后来几位长老常常来与他讨酒,这酒的制作方法便传了出去,以至于整个望崖巅最拿得出手的酒便是莲花清。只是后来望崖巅被他魔尊占领,寒梓瑜再也不酿酒,配方也被销毁。他常常自己琢磨,终于酿出了莲花清,不过他酿的酒始终有一股清苦的味道,他记得明明没有放过莲子,却还是泛着清苦,后来便喝得习惯了,有时喝起来甚至能喝出清甜的感觉。“师尊,你尝尝,这酒很好喝。”寒梓瑜举杯,小酌了一口:“嗯。”一杯酒下肚,前世那种复杂的心情也随之而来,莫名的有些难过:“师尊,你会,酿酒吗?”寒梓瑜对上少年深情的目光,他被这目光吓到,窜入脑海的首先是在天水镇的那个吻,再是城宫幻境中所经历的一切,后来在毒谷少年为他负伤,被邪灵附体后竟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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