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寻你寻得极为辛苦。”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话语。寒梓瑜握紧离玄。红衣男子转着手里的红盖头,撩起轿子的一角,潇洒走出。寒梓瑜不解,这人怎么是北逸?是又不是,七分像。身高也比如今的北逸高了一头。红衣男子手持红色雨伞,脚踩黑色长靴,踏着雨水而来,雨水打湿他黑色靴子。他缓缓走近,将伞撑在寒梓瑜头上,挡住下落的黑色雨滴。灵力微动,寒梓瑜一身白衫消匿地无影无踪,红衣从轿中飞出施加在寒梓瑜身上,手臂挥动,红盖头也披到寒梓瑜的头上。“魔王娶亲,万物贺!”红衣男子微微低了下头,抬起手触碰着寒梓瑜受伤的右脸:“终究还是伤了这里。”他眸子一冷,语气即变:“谁伤的你?”寒梓瑜抬眸对上他的眼神,一把打开他的手:“滚!”“滚?哈哈,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前世今生你都是这个样子,可真让本尊既爱又恨。”男人抬手揽着寒梓瑜的楚腰。寒梓瑜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他愤怒着推开此人。面前的人可是与北逸七分相似不过比北逸高了一头,怎么能与这么一个人挨得如此近。寒梓瑜甩出离玄,青光炸开,离玄卷着雨水洋洋洒洒朝着男人而去。男人徒手接住离玄鞭刃,他扯着鞭子一把将人拉到身前,声音极欲:“六百多年多去,还是只会这一招,本尊都厌了。”寒梓瑜后撤一步,离玄腾起,朝着这人劈头盖脸而去。红衣男人低笑一声侧开了身,眸中尽是玩味的意思:“梓瑜,别来无恙!”寒梓瑜气得脸通红,作为望崖巅堂堂仙尊,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邪灵调戏,他手握离玄飞到半空。那把红伞一直悬在寒梓瑜头顶,为他遮风挡雨。红衣男子飞去,将人揽住后他用魔气禁住寒梓瑜的灵力运转,随后一把夺过离玄,他紧紧将人抱在怀中,红伞撑在两人头顶。他拥得很紧,眼眸低垂,黑紫的眸里晕出一层薄雾,嘶哑的声音说道:“寒梓瑜,本尊不想放过你了!”寒梓瑜破了禁咒,离玄卷住该人的腰身:“滚远点!”“呵,叫我滚?滚哪去?床上吗?”寒梓瑜面上一红,手指用力泛白,指尖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北逸靠近,拉住寒梓瑜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怎么伤的?谁伤的你?我把他杀了!”寒梓瑜皱着眉,嘴角下垂,他觉得面前的人不可理喻:“滚!”“本尊疼你,竟不知珍惜,就会一个滚字。”寒梓瑜满脸怒火,离玄通身散发躁动的青光,他手上青筋凸起,鼻音很重。
“生气了?本尊就爱看你生气。”“不可理喻!”北逸哈哈大笑:“今日你我大婚。”红盖头再次完完整整披在了寒梓瑜头上,他挣扎着想要将盖头揭下来,可手上怎么也使不上劲。脑海中不停浮现一场荒谬的大婚仪式,一位新郎两位新娘还有满地鲜血。北逸揽着他瘦削的腰:“还是这么瘦,睡着硌人。”北逸拦腰抱起寒梓瑜上了红轿子:“寒梓瑜,这辈子,我都要你活在地狱里,跟我烂在一起。”他咬牙切齿地吼叫着,宣泄着内心的怨怼。“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本尊是怎么熬过来的?”北逸哈哈大笑,笑中全是无奈:“本尊等了六百年了,整整六百年,谁允许你死在我前面?谁允许你逃离我手掌心?”“六百年,整整六百年,呵呵,你倒是在人界自在。”“寒梓瑜,你死也只能与本尊死在一起!”……他暴怒地捶着轿子的一侧,一拳隔空将寺庙的墙震碎。他仰头看了眼轿子上方雕刻的鸳鸯戏水,眼中竟然泛起了酸涩。“寒梓瑜,你厌恶我吗?”北逸看了一眼头戴红盖的男人,他弯腰贴着寒梓瑜的耳朵:“是不是很厌恶?哈哈哈,哈哈哈。”他多希望能从这人口中听到一句不厌恶三个字,可他深知寒梓瑜永远不会说出这三个字,反而厌恶这两个字听起来才顺耳,才能让他肆无忌惮且心安理得地摧毁寒梓瑜的傲骨。他笑着笑着突然间停了下来,缓缓像寒梓瑜靠近。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真的吗?”北逸咬着唇,牙齿微颤:“六百年了,好久了。”寒梓瑜咬着牙想要破了他的掌控,可灵魂像是被封住,除了五感尚在他丝毫动弹不得:“邪祟,离我远点!”北逸眉头一抬,恶狠狠地捏着寒梓瑜的肩:“远点?怎么,还忘不掉你那烂在坟地里的师兄,要不要我把他扒出来给你看看?你死也只能是本尊的人!”寒梓瑜挣扎着,眉头簇起,眼眸腾腾怒火燃烧。北逸低头捏着寒梓瑜的下巴,一把撩起红盖头,唇贴靠过去:“吻我。”寒梓瑜费力拧开了头:“滚!”北逸抬起他的下巴,偏了下头咬住寒梓瑜的唇,牙齿厮磨,舌尖冲破牙关,银丝缠绕。寒梓瑜咬住他的舌头,一股咸腥味席卷口腔。北逸停下了这个吻,摸了摸嘴角滑落的血:“嘶,够狠,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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