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寒梓瑜,只见师尊眉头紧锁,十根手指攥得紧紧的,离玄的青光噼里啪啦响着。北逸急忙拉住寒梓瑜:“师尊,师尊,这是心境,我们不能动武。”寒梓瑜勉强收了手。酒宴开始,舞女摇曳身姿,众人欢声笑语王宇被锁在后院,宴会结束后,欧阳怡派人抬着一桶泔水而来:“饿了吧,吃吧。”饿了三天的王宇,为了活下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一些。夜晚来临,天边的晚霞映着湖面,血色弥漫半边天。一名女佣抽搐着倒地不起,紧接着又有人倒地不起。欧阳夫人大喊救命:“来人啊,来人啊,老爷你怎么了,老爷!”王宇仰天长笑:“爹,娘,仇报了。”可作为医者,他却残害了其他欧阳家的无辜生命,王宇握着一把匕首就要割喉,欧阳怡匆忙拦下:“把我爹的毒解了,否则我让你那小娇妻生不如死。”“此毒无解,只会让人痛不欲生,慢慢腐烂五脏六腑而死。”欧阳怡恶毒地夺过他手中的短刀:“好啊,那我就让你的那些贱民也感受感受这种滋味。”欧阳怡话落便捂着胸口,口吐白沫,死就死,她要王宇为她陪葬,她要整个天下来陪葬。“将人抬到寺庙。”欧阳怡大手一落,几位壮汉开始殴打王宇。到了寺庙,王宇坐在石像前,大仇得报,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下一刻,欧阳怡也来了,她穿着一身红嫁衣走到王宇身前,捏着王宇的下巴:“本来想让那小贱人也死的,可看着她疯疯癫癫突然间想让她痛苦地活着了,夫君你说好吗?咱俩到了黄泉继续做夫妻,让那小贱人自己在人世苟活吧。”王宇撇开头:“别碰我。”“哦,忘了告诉你,今年大旱,家家缺水,我方才派人在欧阳家门口施粥,用得可是我欧阳家的井水。”欧阳怡摸着王宇的脸道。王宇一口血吐了出来:“你怎么能?”欧阳怡轻声笑着:“毒可是你下的,怎么能怪我,我只是顺水推舟送个人情,还填饱了那些贱民的肚子呢,夫君,你猜猜这个时候那些人毒发了吗?”王宇一巴掌扇了过去:“歹毒!”“我歹毒?你休我的时候就应当想到如今的结局。”没一会儿,一些人相互搀扶着浩浩荡荡走来。一旁的小厮和壮汉大吼着:“就是这位给你们治病的人投的毒,我们欧阳小姐宅心仁厚给大家施粥,谁料这人竟因为王家与欧阳家的仇恨在粥里投毒。”一群人不敢相信:“骗谁呢,王公子菩萨心肠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一位老婆婆拉着自己的孙子走上前一步,又立马被壮汉拉住。老婆婆朝着壮汉吼道:“干什么,看我一把老骨头,还想打我不成?”壮汉急忙否认:“这王公子危险,不可靠近。”
众人捂着肚子口吐白沫。还要据理力争:“不可能是王公子。”“就是,不可能。”“王公子菩萨心肠,怎么会下毒。”还有人小声议论:“说不准是欧阳家下的毒。”“就是,说不准还是欧阳家下的毒。”欧阳怡趴在王宇耳边:“解药。”“无解。”欧阳怡大笑:“听到没,你们的王公子说无解。”话落,欧阳怡倒地抽搐,她扯着王宇的胳膊大喊:“如果,如果是我欧阳家下的毒,我又为何会中毒?”众人不再辩解,睁着眼睛看向石像前方倚着石像而坐的男子。“公子,拿出解药吧。”“公子,我们不怪你,咳咳,快把解药给我们。”“是啊公子,解药呢”王宇抬眸看了一眼房梁,真是老天爷都在玩弄他。他垂眸,像是视死如归:“这毒无解。”他只说了四个字,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不肯相信,还有人咒骂起来:“王公子,看起来一表人才,竟然给我们投毒,我呸!”“是不是你们王家落败了,也不要我们好过。”“快把解药拿出来。”“什么好善乐施,什么菩萨心肠,真恶毒。”“王家活该灭门。”人云亦云,似乎已经忘记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为他们行医救治,为给他们治病还得了痨病。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头,就像苍蝇扑粪,声音嘈杂且恶心。那些一开始不说话的人也跟着辱骂了起来,或许在他们心中,对他们好就是应该的,但凡有一丁点差就该千刀万剐,当万箭穿心。欧阳怡笑着:“看看,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每天累死累活医治的贱民。”只有那位老婆婆挤过人群跑上前,递给王宇一个馒头,并问了他一句:“公子,饿了吗?”王宇眼角一滴泪滑过,他摇了摇头:“婆婆,我不饿,您孙子的病好了吗?”老婆婆淡淡一笑,拉过自己孙子的手:“好了,多谢公子的炭火,让我们祖孙俩度过了这个冬季。”老婆婆立马吩咐自己的孙子:“快,快给公子磕几个头,你要好好记得,这是你的救命恩人,这辈子都要记清楚,记在心里,刻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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