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坐着的女人披头散发,眼眸凹陷,满脸血渍。北逸上前:“过来!”林月覃立马爬下床:“夫君,夫君,你来了。”北逸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林月覃,当初奇珍异兽,你要什么没给过你,可你竟然放走了寒梓瑜。”林月覃疯疯癫癫地哈哈大笑:“夫君,夫君,月儿好想你,好想你啊。”北逸扯着林月覃的头发拖出房屋:“本尊还差一道下酒菜。”林月覃挣扎着:“他死有余辜,我就是要他死,谁让他与我抢夫君,他一个毁了容的男人,还想与我抢,哈哈哈,他死了,他死了。夫君心疼了?夫君心疼了?哈哈哈,真可笑。”北逸释放魔气,魔气裹挟住林月覃,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不要,不要,不要,夫君我错了,月儿错了,月儿错了,月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北逸提着林月覃的衣领,手心凝聚出六枚噬魂钉,一掌下去,钉子全部钉入她胸腔。林月覃一口血狂吐而出:“他跟了你五年,钉子在他胸口五年,痛了五年,哈哈哈。”“夫君,姐姐临走前让我捎你一句话。”北逸眼眸一亮:“什么话?”“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诉你,放我走,放我走我告诉你,哈哈。”林月覃边吐血边笑,噬魂钉令她痛苦得面目扭曲,浑身气血逆涌,视线也跟着模糊了起来。北逸提着她来到大殿,将人绑在架子上,举着墨尘片下她身上的肉:“讲!”“啊!”林月覃痛苦地嚎叫着。北逸上前掐住她的喉咙:“快讲!!!”林月覃朝着北逸的脸吐了一口血:“杀了我,杀了我,有本事现在杀了我!”魔气冲去,沿着噬魂钉没入林月覃胸腔,魔气在她身躯里横冲直撞,她痛苦地嚎叫。“求求你,放过我,夫君,夫君,啊!月儿,月儿错了,月儿知错了,月儿不该放姐姐走的,啊!”大殿旁的奴婢看得心惊胆战,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息。林月覃痛苦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平麓峰。墨尘一点点片着她的肌肤,片好后由一个佣人烤着。北逸捏起那块烤好的肉:“吃了!”林月覃眼眸里全是血,眼球外凸,嘴角挂着的也是血,她狠狠咬住舌头想要自尽。北逸一把掐住她喉咙,释放灵力逼着她吃下肉。她不受控制地将肉咽了下去,北逸刚一松开手,林月覃便开始干呕,呕得太厉害,呕出一地血。“北逸,你不得好死,无间地狱等着你,你将永堕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爱的人全部离你而去,哈哈哈,你真可怜!”北逸举着墨尘冲上前,一剑穿心。林月覃震惊地看着那把剑穿过自己的胸腔,她笑着吐了两口血:“寒仙尊告诉我,他最后悔的就是~就是没能教好你,他说人生渺渺,一人一生只能渡一人,惟愿”北逸的心仿若玻璃,碎的噼里啪啦:“惟愿什么,愿什么?”“哈哈,愿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北逸,你将不得好死!”
北逸耳边全是林月覃那句后悔没能教好你,人生渺渺,一人一生只能渡一人,惟愿,惟愿什么,寒梓瑜你愿得是什么。林月覃惨死的事情令整个宫殿的奴婢逃得逃跑得跑。北逸来到鹰潭峰的别苑,看着那低头习字的风月,时间仿若停止。岁月的长河渐渐流转,他仿佛看见了低头看书的寒梓瑜。即使心中明了面前人不是他,可他终究不愿承认。“尊主。”风月唤了一声,北逸走了过去。“为什么离开本尊,为什么?”风月往墙角缩了缩身子。北逸捏着他的肩:“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比我重要,什么狗屁天下大义,什么人世间,你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风月被吓得不敢说话,错愕地看着面前怒吼的尊主。北逸一把松开他,转身离去。他慢慢悠悠来到白水宫,半年没有来过这里了。推开沉旧的宫门,院内的荷花开了一朵,荷叶葱葱郁郁。原来夏季来了。北逸走进房间,室内摆着一处冰棺,棺内躺着的正是寒梓瑜的尸身。“睡了这么久还不肯醒?”“给本尊笑一个。”“寒~梓~瑜”“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寒梓瑜,你以为你死了就逃得了本尊的手掌心,你不让我杀那些佣人我偏偏全杀干净了,这下再也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再也不是那仙风道骨的寒光仙尊了,寒仙尊早就消失人世,你只是本尊的妻,只是本尊的妻!”“寒梓瑜,你以为本尊会在乎你死了活该。”北逸打开冰棺,慢慢躺进棺里,抱着冰凉的躯体,细细摸着他的脸颊,摸着他脸上的疤,触碰他的唇角。“梓……瑜”“寒梓瑜”“寒梓瑜”“寒梓瑜”“你不是厉害着呢,醒来拿着你的破鞭子抽我啊,为什么不睁开眼?”“寒梓瑜,本尊同你讲话你都不理了是吗?”“梓……瑜,和本尊讲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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