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习青的父亲是机利峰的英风长老,生辰宴定会很隆重,届时还会有其他门派的人。”“师尊。”“何事?”“没……没事。”两个人的视线时不时便交织在一起,寒梓瑜刻意避开少年的眸光,撇开头看向窗外的月色。北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师尊,今晚夜色很美。”“嗯。”“明天就是冬至了。”“嗯。”“师尊想不想吃饺子?”“你会做?”“那当然,弟子会的事情多了去了。”前世的冬至,哪一次不是本尊给你包饺子吃。“不必麻烦,明日去饭堂吃。”“也行。”水温随着熔岩石而渐渐升高,北逸看着寒梓瑜红润的面色,又吞了下口水。寒梓瑜疲倦地闭着眼眸靠在一边休息,直到北逸叫他他才慵懒地睁开眸子。“师尊,不能泡太久,天冷。”眼前的少年裸着上半身拿着浴巾站在一旁。寒梓瑜接过浴巾,从浴桶中走出来,擦拭着身上的水。北逸借着月光彻底饱了眼福。寒梓瑜灵力一挥,衣服已经披在身上。“在这候着,我去给你拿身干的衣服。”“谢谢师尊。”北逸伸出胳膊闻了闻,有股莲叶清香,但似乎没有寒梓瑜身上的好闻,味道也略有不同。寒梓瑜身上的香气是体香,是别的香气比不过的那种香,是令他心驰神往的香。寒梓瑜抱着他的衣物走来。北逸接过衣服赶忙穿上:“师尊,您快去休息吧,弟子将这里打扫一下。”“嗯。”忙完后,北逸走回偏殿,走到一半发现自己的腿不用扶拐杖也能走了,他开心地推开门躺在床上。回想着方才的场景,引人遐想的身躯和悠然的莲叶香。他蜷缩在床上,忍得难受极了。不行,不能再沉沦下去了,寒梓瑜不是你能肖想的人。北逸腾得一下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门站在院子里吹冷风,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吹了良久,燥热的血才平息。手边是浓浓雾气,霜打在他眉目上,发梢上也结了霜。北逸望着夜空,皓月当空繁星闪烁,他伸手透过指缝看着明月。
月色苍凉,像极了前世寒梓瑜死去的每一个夜晚,那时候他常常一个人飞去山顶看明月,看月亮形状的千变万化。民间讲月宫住着嫦娥仙子,他便盯着月亮整晚整晚发呆,那时觉得住在月宫额不应该是嫦娥,当是寒梓瑜,因为他性子冷不问世事不融于世俗,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受得了月宫的清冷。越是这样想,魔尊便越是夜夜来到山顶观月。又一次月圆之夜,他仿佛看到了月上的人影,他起身盯了很久,猜想着那是不是死去的寒梓瑜被幽禁在了月宫。他唤了墨尘,御剑直飞九天,穿过厚厚云层,狂风逆卷,月亮隐匿云层下。北逸心灰意冷地御剑回了望崖巅,站立山峰上盯着月亮看了很久很久,也没等到那圆月从云层里探头。夜色很美,北逸从过去的回忆里抽离,转身进入了房屋,抱着头躺在床上,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翌日一早,后山的公鸡扯着嗓子尖叫。北逸早早地就起了,推开房门才发觉竟下了一夜的雪。莲池里也铺了厚厚一层雪。他走了几步,敲了敲寒梓瑜的房门:“师尊,弟子去饭堂,您吃什么口味的饺子?”无人回应。真能睡啊,算了,想着你前世爱吃萝卜猪肉馅的,本尊就给你多带些这个馅的吧。刚出了白水宫的门,就看到正在暴走的习青,举着个扫把往后山跑。北逸揉了揉眼叫了两声:“喂,喂,干嘛去?”“要你管!”习青扭头道。天刚亮,山上的雾气还未散,大雪正在下,走在地上一窜窜的脚印。北逸跟在习青身后,想看他要弄什么幺蛾子。来到后山发现习青举着扫把逮着一群公鸡暴打,一边打一边叫唤。“老子就想睡个好觉,凌晨四点你们就叫唤,叫唤,烦死了。”公鸡在鸡圈里四处乱窜。“我这就叫我爹,把你们都宰了吃肉,三四点就叫唤,叫唤什么,天亮了吗就打鸣,烦死了,本公子睡不好都怪你们这群破鸡,看看我这黑眼圈,我的美貌都被你们这群鸡毁了。”北逸坐在树杈上捂着嘴笑,哈哈哈,哈哈哈,真傻,脑子被驴踢了吧。习青一扭头看见了坐在树杈上晃着脚大笑的北逸。他气得举着扫把飞了过来:“你再笑,再笑本公子弄死你!”“喂,习青,按辈分你得叫我师兄。”“狗屁师兄,我要杀了你。”两个少年在后山大雪里狂奔。跑到一半,习青看到那竹林里的巨蛇,朝着巨蛇飞去。北逸愣住,什么情况,打架打一半吗,真不尽兴。巨蛇盘在竹林里,大雪盖在蛇的身上。习青站在树下:“你跑这来干嘛?”肃清:“清醒清醒。”习青:“你不冬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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