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受的伤?”“寒仙尊他如今内元被除,如凡人无甚差别,经不起彻夜的欢爱和此等折腾。”李林甫为寒梓瑜处理好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嗯。”“欢爱之际,仙尊他利用术法借用你的灵力想要自尽,最后关头应是放弃了,伤了根本要昏睡半月之余可醒。”“自尽?”北逸不可置信地看着床榻上的人,他怎么可能寻死,不应该把本尊弄死后才会自尽吗。“嗯。”“他最后放弃了?”“嗯,如果仙尊一心求死,凭借尊主的灵力寒仙尊如今恐怕早已是冰尸一具。”李林甫故作镇定。北逸瞪着床上的人:“竟敢求死,本尊还没玩够,谁许你死的,谁许你自尽的!”“上次自刎未成,如今竟借用我的灵力自尽,寒梓瑜你好大的能耐。”北逸怒吼着,瞪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你休想死得这么容易。”魔尊在白水宫待了整整三月未出寝居的门。在白水宫的婢女三个月来未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丢了小命。深秋来了,床上的人终于醒来了。北逸坐在一旁斟茶,不言不语的样子倒也像个好人,毕竟他徒有一张不错的容颜,端坐时倒也同富家子弟般。“醒了?”寒梓瑜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许是昏迷过久,面色苍白浑身无力,眸中有些浑浊。听得身旁人的声音,他翻了身背对着北逸所在的方向。“既是醒了,起来把粥喝了。”床上的人并不搭理他。北逸端起粥走上前:“深秋了,望崖巅外的红枫长得不错,你不是一直想下山?”寒梓瑜看着那碗清粥,他踌躇间接过那碗粥喝了两口。“你乖一些,我便答应你的要求。”北逸从他手里接过碗。“放我走。”北逸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碗,抬手便扼住了寒梓瑜的,脖子:“走?这么想离开本尊?死了这条心,你就算是下地狱本尊也会把你拉出来,你跑到天涯海角本尊也会把你找出来。”寒梓瑜的脸涨红,却毫无表情。北逸看着他眼球充血,立马松了手。寒梓瑜猛烈地咳嗽了起来,随后无欲无求地说了句:“你疯够了吗?”北逸低头便咬住了他的唇,摁着他的肩肆意乱为。直到身下人不堪折磨,吐了一口血,北逸才慌忙抽离,为他运功疗伤。“好好歇着,哪日身体养好了哪日再下山。”北逸甩了甩袖子飞身离去。过了两日,两人坐着马车行驶在红枫林中。北逸掀开门帘:“深秋的红枫煞是好看。”寒梓瑜透过窗子看过去,冷风吹过红枫飘落,放眼望去一条长路两排枫树,枫叶如赤霞。
长路漫漫,洒满红枫,独留两行车辙。“李林甫,停车。”“是。”北逸拉着寒梓瑜的手下了车,随即拿起一件大氅披在寒梓瑜身上。二人携手走在红枫路上,淡淡枫香气飘开,阳光洒下,两人身影交叠。一直走过红枫林二人也未曾开口讲话。李林甫驱车在二人身后,看着尊主和寒仙尊他长吁了一口气,明明深爱入骨,却被恨意蒙蔽了自己的心。走出枫林来到附近的街市。北逸从灵袋取出斗笠戴在了寒梓瑜头上。人头攒动,满街的叫卖声,琳琅满目的商品夺人眼目。寒梓瑜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北逸。“本尊将粮草归还了,又将周边幸存的人召集在此,生活也算圆满。”北逸道。“这位公子,可有喜欢的物什?”摊主笑呵呵地说道。北逸看着面前的小物件,多为一些装饰品,有剑穗有银冠,还有泥塑娃娃等。寒梓瑜瞧着那泥塑娃娃看了很久。北逸拿起那对娃娃。“客官真是好眼光,这是从北疆淘来的泥塑娃娃,这般看来公子和夫人与这对泥塑娃娃很配啊。”北逸嘴角带了一丝笑:“嗯,就它了。”“看夫人身姿卓绝,想来容颜也定是绝色,与公子是极为登对。”寒梓瑜正欲转身,被北逸一把拉住。“我夫人颇为娇羞。”北逸道。寒梓瑜挣扎着甩开了北逸的手,独自一人走在人流涌动的街市中。北逸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寒梓瑜,跑什么?”“我不是你夫人。”微凉的风吹开了斗笠的一角,露出他的薄唇和分明的下颚线。“明媒正娶,三拜已过,你乃本尊的妻。”北逸扯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身边猛地一拉。寒梓瑜冷笑了一声:“你我皆为男子,婚事本就是闹剧是彻头彻尾的笑话,何必当真。”北逸的面色瞬间垮了下来,手越攥越紧:“笑话?你我日日行夫妻之实,何来的笑话之说?”他语气颇为狠辣,寒梓瑜扭头向前走,不肯搭理一个疯子。二人在街市逛了很久,又来到一家酒楼,点了满桌的辣食。北逸夹了一块辣子鸡,吃了两口便辣的喝了两口汤,他一向喜欢吃些甜的,和寒梓瑜生活久了,辣食也倒能接受了。看着面前的人吃的津津有味,北逸便唤了小二:“将桌上的菜品再做一份,装在提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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