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客官给的钱不够装点的。”“我说去就去,再摆几束花,备一坛莲花清和几道辣菜。”“是。”女掌柜心满意足地看着二人。北逸冷笑了一声:“师尊此番躲着弟子是何意?”寒梓瑜垂眸不作声。“是厌烦弟子?”还是不作声。“不想看见弟子?”“还是师尊有了心仪之人?”“觉得弟子多余?”寒梓瑜斟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你我仅有师徒关系,追问这些做什么?”“你我发生了夫妻之实,我会对师尊负责。”北逸郑重说道。寒梓瑜的目光异常毒辣:“我说过此事不要再提,我不需你负责。”“木已成舟,弟子会”“会什么?会负责?你既心悦萧林,便不必如此为难。你我乃师徒,行过师徒之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夜之事是为师的错。”“师尊”,北逸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弟子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从未把你当做长辈,叫你师尊也只是尊敬你仙尊的身份,感恩你多年教导与救命之恩,并非”寒梓瑜不想再听,急忙起身离去落荒而逃。 师尊,别不理弟子北逸急忙追了上去:“师尊,望崖巅已山禁,今日就留宿在此吧。”寒梓瑜刚走出客栈的门就看见了无愁哭哭啼啼地跑来。定睛一看,无愁整张脸肿成了猪头,右手也脱臼了,看起来十分凄惨。寒梓瑜问道:“发生何事了?”无愁站在寒梓瑜身后:“都是你的好弟子,把我打成了猪头,瞅瞅我这俊脸。”寒梓瑜一动,恰好碰到了无愁的头:“呀呀呀,别动别动,疼疼疼,啊,我要毁容了,我还没觅得佳偶却容颜已毁,太没有天理了。梓瑜,都是你的好弟子干的。”寒梓瑜甩了甩衣袖,质问道:“为何殴打他?”“他恬不知耻扮作师尊模样,弟子”话还没说完,寒梓瑜一鞭子抽了上去:“往日教你的礼义廉耻全然忘记了是吗?谁许你随意动武的?道歉。”北逸瞪了一眼躲在寒梓瑜身后的无愁,吓得无愁缩了缩身子。“对不起。”他急速说完,立马扯住寒梓瑜的衣袖,面色一变,语气也随之平缓起来,“师尊,弟子错了。”“别碰我。”寒梓瑜甩开北逸的手,“今日你身着女装搅乱为师”北逸立马接话:“为师为师,三句话离不开一句为师,我从未将你当做长辈来看。”
无愁听得稀里糊涂,这两人到底在吵什么。“我只想余生与师尊长伴。”北逸委屈地说了句。客栈里倚着柱子看戏的女掌柜,呵呵直笑。小二从二楼下来道:“掌柜的都安排好了。”“嗯。”寒梓瑜转身直奔二楼而去:“来一间客房。”小二道:“得嘞。”女掌柜扶着木梯而上:“仙君,今日客房已满,并无多余空房。”小二急忙道:“还”女掌柜立马瞪了一眼小二:“与您同行的那位小仙君订了二楼的裘房。”北逸追了上来:“师尊,别气了好不好?”寒梓瑜扭头便要下楼,北逸挡在楼梯口:“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今后不再任性妄为,眼下天色已晚,别家客栈也应没有空房,不如与弟子同住吧。”寒梓瑜眉头紧锁,离玄蠢蠢欲动,此刻他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夜的荒唐事。“弟子绝不碰师尊一下。”北逸振振有词。女掌柜隐忍笑意:“祝二位仙君好梦。”无愁捂着头,都是见色忘义的家伙,也没人过问本仙子的伤,呜呜呜。进了裘房,便嗅得一阵莲花香,看着屋内插了几支莲花,寒梓瑜想起去年冬季北逸送了自己一捧莲花。那些美好仿佛还在昨日,可是已经回不去了,现下己为师尊,他为弟子,万万不可动了贪念。“师尊,你爱吃的辣子鸡和水煮肉片,多吃点。”北逸频繁地为寒梓瑜夹菜。看着面前的人吃的那么认真,北逸心生欢愉。两人的视线时而交汇,空气中满满甜腻。北逸为寒梓瑜斟了一杯酒:“师尊,这几日为何躲着弟子?”寒梓瑜垂眸:“最近事多,没有刻意避你。”北逸喜笑颜开,端着酒杯便狂喝了起来,面前的人一如从前般美好,如果前世也同这般幸福该有多好……用完膳,北逸抱下一床被子:“师尊,你睡床吧,我睡地上。”“嗯。”北逸醉意上头,脑海中前世今生的记忆交杂一处,痛苦的欢乐的满是悔意的过往压的他喘不过气。在冥界的六百年是他再也不愿回首的日子,数不尽的日日夜夜,脑海中满是他沾满鲜血的面容。北逸睁开眸子,借着月光看向床榻上的人,今生能与你在一起,真好!北逸蜷缩着身子,认真看着床榻之人,他这人夜里总爱踢被子,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醒,还爱睡懒觉,总喜欢缩在墙角里睡,往往怀中抱着一个枕头才能安眠。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北逸立马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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