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站着一对夫妇,女子挽着男子的手臂笑面如花,定睛一看男子脸上没有五官,女子竟没有嘴。王若楠愣住,后退了两步。很快面前的一对夫妇朝着她走来:“去哪儿?”王若楠身子后仰即将跌倒,那无脸男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姑娘小心。”非同寻常的触感令王若楠头皮一麻,此人是木头做的:“谢谢公子。”面前的一对夫妇突然轻笑了起来:“活人?”“竟然是活人?”女子奸笑着上前拉扯王若楠。“活人,哈哈,真的是活人。”那对木偶夫妇伸出奇丑无比的爪子朝着王若楠的心抓了过去。王若楠避开,唤出万骨剑在院中与两个木偶打了起来。很快一堆木偶人涌入宅子中,使用诡异的阴法将王若楠围在阵法中。“活人的心可是大补之物。”“是啊,哈哈。”“嘶~此地好些活人。”“活人,活人啊。”闻到声音的其余几人很快冲来,慕远提着平山刀一刀劈开木偶男的手臂,将小七挡在身后:“小七你跟在我后面。”灵力不能用,几人提着神器与木偶怨灵打斗着,王若楠看到一只木偶朝着慕远后背而去,她眸中起了波澜:“师兄小心。”慕远转身一刀将木偶劈烂,怨灵飘在半空:“你们杀不死我,哈哈。”寒梓瑜甩动离玄,一鞭子抽得几只木偶散架。没了灵力的加持几人的实力都大大下滑。北逸道:“师尊,这样不行,木偶怨灵太多了,我们几人撑不下去的。”寒梓瑜道:“慕远带师弟师妹撤离。”“是。”北逸不肯离去:“师尊,我来助你。”他从空间袋取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用具,从中拿出一把桃木剑,又找了一叠符篆,咬破手指画了一些符后用墨尘将其串了起来。“天灵灵地灵灵,怨灵消散。”北逸闭着眼虔诚地念叨着。这一下看呆了寒梓瑜,他教过弟子驱邪,可从未教过此种诡异的术法。北逸摇着一个破铃铛,符篆在术法的加持下环成一个圈,他以墨尘为阵眼,直接反手破开了怨灵的法阵。一些怨灵被符篆追踪而消散,还有一些听得铜铃声痛苦叫喊。北逸握着墨尘将手腕划开一道,鲜血顺着法阵的轨迹而去,将木偶怨灵团团围住。
“怨灵尽散。”北逸举着墨尘,用指尖血顺着剑身而上。木偶怨灵痛苦地尽数消散。“此等术法从何习来?”“弟子游历时随民间驱邪人习得。”寒梓瑜扯下衣袍的一角拉住北逸的手,细致地为他包扎好手腕上的伤口。北逸另一只手将墨尘收入血脉,一把拉住寒梓瑜的手臂,猛地将人一拉,四目相对。“师尊,你是在担心我吗?”北逸认真盯着寒梓瑜的眸子,微弱的假月光下他的眼底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寒梓瑜垂眸:“放血太多有生命危险。”北逸的手一松,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滑来到手腕处,一把拉住寒梓瑜的手腕:“谢谢师尊。”过近的距离叫寒梓瑜一下红了脸。慕远再度冲来时,二人立马松开了手。北逸欣喜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白布,那可是师尊亲手为他包扎的。几人来到后院与小七他们汇合。宅子的后院荒芜不已,仅有一片枯死的草木,再往里一堵墙轰然倒塌,一座废旧的木屋呈现而出,木屋中亮着灯。北逸唤出墨尘,小心翼翼上前查探,推开木屋的门,屋内的烛火瞬间熄灭,借着微光一看,满屋的木头。王若楠立马捂住了嘴,鬼物怨灵实在骇人。几人进了屋子,房梁上吊着的全是木偶,一眼望去大概有上千具木偶。那老婆婆坐在一旁,机械似的举着器具在磨木头:“男娃娃女娃娃,活像一个真娃娃。”阴风吹过,房梁上吊着的木偶活动了起来,发出各种奇怪的笑声。“婆婆。”北逸轻声唤了一句。那盲了眼的老婆婆手上一停:“你也要做木偶吗?”北逸试图靠近,被寒梓瑜拉住,北逸欣慰一笑:“师尊,没事。”他径直朝着老婆婆走去:“婆婆,看您做的木偶如此逼真,我来跟您学一学。”那老婆婆咳嗽了两声:“年轻人还是学点别的本事好,做木偶挣不了几个钱。”习青抱着扇子巡视一圈,这地方着实诡异,房梁上的木偶都系着十几根铁丝,风一吹木偶便如人一般动了起来。“这是什么?”肃清道:“提线木偶。”“不会是木偶戏吧?”习青打了个哆嗦,木偶戏可是叫鬼仔戏,那可是给鬼看的东西,这老太婆怎么做这东西,真瘆人。北逸拿起一块木头跟着老婆婆有模有样的雕刻了起来,之前他雕过寒梓瑜,现下的木偶与人像是不同的,木偶是单独做四肢与头颅最后再用奇怪的机关与铁丝将其串起来。习青看得毛骨悚然,小时候看过一次鬼仔戏,害得他高烧了整整三日,最后还是老爹亲自为他驱邪才退了烧。“别看。”肃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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